在況野沒注意到的時候，方覃也給了肌肉男一個極為冰冷的眼神，看得人汗毛倒立。

肌肉男拽住況野，一把鼻涕一把淚用真誠打敗懷疑，終于讓想要離開的況野停下。

“我做過調查，你之前在這裡做過健身教練，好評度高達百分百，肯定能吸引很多回頭客，所以才想要把你應聘下來。”

況野：……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好評度百分百，是因為隻帶過一個學員。

看樣子這人做了背調，但調的不全面。

況野看向方覃也，方覃也說話前特意咳嗽一番：“那既然況野名聲這麼大，你們難道沒有其他的福利？”

肌肉男會心一笑：“隻要你加入我們就給你們兩千，不算在本次工資裡面。”

況野：！

這不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工作？

況野對肌肉男說自己先考慮考慮，轉眼将方覃也拉到一旁：“你說這個可不可靠？”

方覃也點頭：“學校的，不會亂來，肯定是看在你有商業價值。”

況野心想自己有屁的商業價值，唯一的價值還是帶過面前這位腹肌比自己多兩塊的男人：“那要是我一個月招不到學員怎麼辦？”

“那就跑路。”

況野：？

“拿錢跑路，不在這幹了，不要給自己壓力。”

方覃也繼續勸：“你又不是從學員手裡賺錢，資本家的錢，你能薅就薅。”

醍醐灌頂！

很有道理！

堪比聖裁！

于是況野出門，順利簽下合同，揣着兩千塊錢當即跑路。

從小三好學生的況野此刻心怦怦跳。

還沒冷靜下來，方覃也拉開凳子坐在他面前，點開自己索羅好的一系列頭像。

“5G兄，來選個頭像。”

況野當即石化。

所以方覃也當時看見了，一直沒說。

況野當即脖子耳垂紅成一片，沒有人告訴過他，況野臉紅時大概由于生理原因，眼眶不自覺含着淚，無辜羞澀。

方覃也緊緊看着。

直到況野被人盯得想往被單裡鑽的時候，他把手機遞到況野面前，拉近兩人距離：“選個頭像？”

況野這才将注意力轉移到頭像上。

相冊滿滿一頁，全都是方覃也連夜收集起來的頭像，可愛搞怪抽象潮流各種風格應有盡有。

奇怪的是……

為什麼都是兩張類似的？

“這不是情侶頭像嗎？”

方覃也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

“為什麼？”某2G選手真誠發問。

“是不是有一種叫閨蜜頭像的？”

況野點頭。

“那為什麼不能有一種兄弟頭像的？”

況野駭然。

“但我身邊的兄弟好像很少用兄弟頭像。”

方覃也伸出食指，來回晃：“那是因為你身邊的可觀察對象太少了。”

他點開池統的頭像。

“熟悉嗎？”

圖片是張小狗尾巴，畫質像是從10年的電視劇裡面剪裁出來的，模糊不清，但好在況野記憶力不錯。

他連忙點開方覃也的頭像。

那隻金毛沖着鏡頭笑，尾巴落在地上，位于頭像右上角。經過況野精密的對比，池統的頭像不就是從方覃也頭像裁的？

但他前兩天剛和池統聊過天，那時候還不是呢。

“你們？”

方覃也點頭：“兄弟。”

情侶頭像，閨蜜頭像多，但兄弟頭像少，是不是也能稱作是另一個5G前沿？

況野想痛改前非，當即答應。

在況野低頭選頭像時，一旁的方覃也沒動，視線落在況野耳垂下方的一顆黑痣上。

黑芝麻大小。

他喉結滾動，直到況野說“選好了”才低頭看去。

一張萌版小人牽着狗，另一張則是狗後面跟着人，方覃也刻意選的無性别化的小人。

他将腦袋靠在況野肩膀上：“那我們現在換上？”

況野點頭：“好啊，那我跟池統說一聲。”

方覃也：“？”

“跟池統說做什麼？”

“我們三都是兄弟，自然都要換頭像啊，多拉風，多時尚。”

方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