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問,再後來怎麼樣了?
我把烤串的木棍攏到一邊的垃圾桶裡,擦了擦嘴道:“後來村裡就養了很多狗呗,一戶人家常常要養兩條以上的狗,你看白大姐這裡很多狗吧,好像就是這個習俗了。之後那個姜西家在破四舊的時候被燒了,一些東西也埋到地下去了,現在說姜西家在哪裡已經找不到了,不過在更早以前,白大姐說這裡還是很信狐狸的,估計老林子裡的狐狸也是那時候來的。”
姜西家後面的野林子據白大姐說,雖然不像東北的老林子這麼密和大,但也是很大一片林子,加上他們村不在開發的村子裡,那邊野林子也很久沒有人去了。這次朱顔拿來的文件就是勘探這裡的地質情況,做個報告,然後看看有沒有項目可以給村子裡做,能不能開發一下資源之類的。
白大姐雖然覺得朱顔的目的肯定不是這個,但是朱顔既然拿着市裡頭的文件下來,名義上打着為村子好,所以她怎麼也要招待好了,不然村裡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胖子說,看起來這林子裡的狐狸是要成精啊,從那時候開始,生完一窩又生一窩的,指不定現在那裡有多少狐狸了,再說還虜了小孩去,它們該不是要吃人吧。
我說那哪說的準了,這個故事也是白大姐說的,那時候拍花子可多了,說不定也是拍花子栽贓到那些狐狸身上,那誰知道呢,這個故事真的假的我都說不好。
悶油瓶忽然說:“确實每戶人家都有養狗的習慣。”
我那時候沒有在意,來的時候隻是匆匆看了村子幾眼,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養了多少狗,村裡不像城市,養狗的手續繁複注意事項頗多,村子裡是随便養的,愛養多少養多少,旅店裡白大姐就各種各樣的狗養了不少。
悶油瓶一說,胖子立刻附和,他剛才和坎肩去村裡湊熱鬧了,确實都有養狗。
我對上次那個狐狸有心理陰影,别等下又碰到這種東西,于是胖子就提議,我們下墓的時候花重金借幾條狗來,不管怎麼樣,還是防着點好,畢竟小花給我們留言了。
那就要跟村裡的人買狗了,我說明天跟白大姐說說,看看能不能借幾條賣幾條,我們到時候去地裡的時候帶着下去。可惜這裡離車總的狗場太遠了,不然真的能借一隊狗來。
胖子和我說到半夜才口幹舌燥地回自己房間了,坎肩害怕聽這些,壓根沒來我們房間,估計這個點已經睡了。
我呢講了半天故事,又一邊吃了烤串,口渴的厲害,想起來去倒水喝。我才剛站起來,悶油瓶忽然一把拉住我,黑色的眸子盯着我,我被他盯地脊背發涼,不知道他幹嘛這麼看我,有點心虛地往後仰了一下:“怎、怎麼了?”
悶油瓶往後撤身,輕聲道:“去洗澡。”
我:“???”這是叫我吃完睡覺的意思嗎,不過我這個人非常的從善如流,我起來就要去浴室。
悶油瓶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離江子算遠一點。”
我的身形頓了一下,心想你是狗嗎,這都能聞出味來。我一邊含糊應了一聲,一邊走近浴室,我在腦海裡勾畫了一下悶油瓶如果是狗的話的品種,肯定和小滿哥一樣的那種,胖子肯定是胖胖的但是兇起來非常厲害的狗,有點像蘇格蘭牧羊犬,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