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您給說錯了,我心裡隻容得下這天下這蒼生,卻容不下一個人。
白大姐說,你少給我貧,姐姐這年紀了,小年輕的事情哪能看不出來,就算你不說,光是眼神就能被我看出來了。
我說不對啊,我看誰了?我看的最多的不是胖子嘛!
白大姐笑而不語,我就問她,朱顔帶的那麼多的人呢,怎麼白天都看不到他們呢。
白大姐撇撇嘴,她帶的那些人啊,除了工程隊以外,别的人都出去了,要麼睡覺要麼到處逛,所以你很少看到他們。
接着我又跟她打聽了一下朱顔身邊的人,除了幾個雇傭兵以外,朱顔跟江子算走的還挺近。我之前認識的車總,在道上風評不太好的原因之一,就是喜歡睡東家的老婆,我之所以那時候敢請車總,那主要還是因為我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後來我遇到江子算——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因為這個而被道上的人打低分。
我旁交側擊了一下白大姐,白大姐卻說那是沒有的事,雖然他們走的很近,但是看起來挺正常地在說事情,真正有關系的是那個邱千刀,那個男人十分兇悍,白大姐比較鄭重地告訴我别惹他比較好。
我本來就不想惹汪家人,他們現在是一盤散沙,對我們已經構不成威脅了,我也不用斬盡殺絕,非要把汪家人都殺死才行。但是我知道,但凡是汪家人,對我應該都是有敵意的,畢竟瓦解了他們組織的人還是我,這個幾百年來的神秘組織被我給端了,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跟老闆娘一頓聊以後,我決定回去等悶油瓶他們回來。我打開房門的時候一隻手推門,另一隻手拿着從白大姐那裡拿着一些本地的期刊,嘴裡還咬着一隻蘋果,回到房間剛想關門的時候卻發現江子算站在窗邊看着我。他還是戴着黑墨鏡,表情冷峻。
我也不知道那個窗戶是怎麼了,悶油瓶在的時候也喜歡往那裡站,現在江子算一來也站到了那裡,那裡是暖氣暖一點呢,還是按站的時間給你們算錢呢,不過後來想想,也許江子算站在那裡隻是便于逃跑而已。
我怔了怔,立刻反應過來,想拉門出去,不是我進錯房間了,就是我開門的方式錯了,不管怎麼樣,跟這個人呆在一個房間裡就是不行,我會被他幹掉的。
可是江子算早就防着我要逃跑,一把過來,手肘壓過來把我按在門上,我一個趔趄,體重壓在門上,門很大聲地關上了。
我的嘴裡還咬着蘋果,眼睛瞪着江子算,他比我要高一點,手肘撐在門上低頭看着我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陣壓迫感。我連忙把嘴裡的蘋果吐掉,手裡的書也扔掉,這個人一隻手雖然打着石膏了,但是我知道以他的身手幹掉我,問題其實也不大。
我原本抓着門把的手,悄悄地去摸自己後腰的刀柄,剛摸到刀柄想要順勢抽出來的時候,江子算的動作比我更快,手一下子抓住我那隻手的手腕,順勢往回一按,我剛抽出一般的刀被他按了回去。
江子算冷笑:“你身上還帶着刀。”
我也冷笑一下:“那主要還是為了防狼。”
我這樣一說,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隔着墨鏡,我也能感覺到他在惡狠狠地瞪我。
我這個人臉皮一向厚,看到江子算這尴尬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上次我們在裘遠園裡發生的事情。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反而不慌了,既然這次要合作,下墓了肯定得常見面,他上次已經在道上翻車了,這次再傳出點不好的傳聞,以後在道上就不用混了,既然他還想混下去,肯定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幹掉我。
我這樣一想,自然就不怕了,既然不怕了,我自然要得寸進尺一下。我放開刀柄,伸手反抓住他的手腕,他怔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我一腳狠狠地朝他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