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描述的那些事情簡直就是匪夷所思,放在現在來說,是有不少的漏洞,可是當時來說,情況肯定是荒誕又詭異,讓人的神經都要崩斷的那種。
我連忙問後來呢,胖子抹了一把臉,說道:“後來?後來就小哥來了呗。”
他說這句話特别沒有負擔,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如果是我,我也會說的理所當然,因為悶油瓶就是這樣,他伸手把所有人都救出來,不管這次伸手是不是會把自己置于危險。
胖子繼續說後面的事情,悶油瓶一口氣将這些紙人扯開,紙張破碎的聲音讓胖子回過了神,他當時看到的就是很多紙都包在他的身上,紙張疊在一起遮住了他的口鼻,眼看就要死于窒息了,幸好悶油瓶過來救了他。
最讓人惱怒的是,在胖子的口鼻處的紙張是濕的,這樣會讓紙張貼合臉部,造成快速的窒息。那紙張散發着一股濃烈的尿騷味,胖子聞的差點吐了,從未聞過這樣的騷味,想到剛才這東西糊住了自己的口鼻,胖子差點當場去世。
他們四下找了一會,并沒有找到什麼東西,現在看來那東西應該就是剛才跑出去的那狐狸,沒想到這狐狸竟然會這麼精,簡直就是成精的狐狸精啊!不知道紙人的那種幻覺是怎麼做出來的,現在想想,可能我當時在這裡看畫卷的時候,也許也是中了那狐狸制造出來的幻覺呢?
胖子繼續說,他們後來看了一下這些紙人,紙人上沒有畫上眉眼,自然也沒有牙齒什麼的東西,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白紙。不過他注意了一下,這些紙人也不是用刀或者用剪子裁出來的,倒像是随手撕的。
我說不會是那狐狸精給撕的吧。
胖子說這個狐狸精太狡猾了,非得把它逮了。後來他們就找到了通往地下的通道,又被那狐狸攪和了一通,這樣一來時間耽擱久了,就準備回房間,他倆一合計,準備逮這個東西。他們這時候還不知道是狐狸精,現在抓住才知道的。之後就決定今天帶我下通道,那狐狸既然呆在這裡,肯定不會讓我們在它地盤上撒野,到時候胖子偷摸過來逮它。
現在逮是逮到了,又讓它給跑了。
這時候悶油瓶走了回來,我看了看他手上,沒有那隻狐狸,想來那狐狸是溜了,這種東西最是狡猾,逃跑第一名。
果然,悶油瓶朝我們搖搖頭。
不管怎麼樣,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收拾了一下便離開這個小院回自己的房間去。臨走的時候,我看了一下牆上的畫卷,那畫卷依然是那副破破爛爛的樣子,上面的人物表情倒是沒有變,隻是……我心有餘悸地看了那楊貴妃一眼,貴妃的臉已經不見了,那裡的紙正好破了,露出後面殘破的牆壁。
這會兒天快亮了,我們回到了房間,各自整理裝備,這宅子裡應該是藏着一個大秘密,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摸到邊,肯定還要做更多的資料收集。
我把衣服脫掉以後過去脫悶油瓶的衣服,他乖乖地坐在那裡。他的外套上一道口子也沒有,身上也完好,隻是沾了點泥——那種情況下,他要是連泥都不沾,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人了。我的外套上割破了很多口子,衣服是不能再穿了,臉上的血洗掉以後順便洗了個澡,從那邊地下帶上來一股子腐臭的土腥味,讓人作嘔。
地下遇到的事情,我跟胖子也說了,胖子說,天真啊,你可真是吸怪體質,去哪哪翻棺材蓋,也不能怪道上編排你。
我倒是知道道上說的那些話,我在劉喪口中聽到了不少,正想感歎幾句呢,胖子緊接着說,你還記得我們在西藏的時候,在青銅門前,我對你說的話嗎?
我和胖子屬于話特别多,又特别能說的人,我們在那青銅門前呆了不少時間,他現在問起來,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哪句。
胖子接着說:“我那時候勸你别下墓了,還是去嫁人吧——那是認真的。”
我笑起來,在沙發上盤着腿用毛巾擦頭發,一邊跟胖子貧,我說我嫁人也得排在你後面,不看你先嫁出去,我不放心。
胖子嘀咕了幾句,過來幫我擦頭發,我聽到他歎了口氣,沒有跟我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