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沮喪地放松在沙發上,擡頭看着天花闆。我聽見他拆開包裝吃包子,他吃東西的時候也幾乎沒有什麼聲音,他總是把自己的存在感調到很低,但是在那些必要的時候又顯得光芒萬丈,受人矚目,所以劉喪那個毒唯粉一直堅定不移地不變節,平時看我就像看廢物,看悶油瓶就像迷弟。
我看了一會天花闆,低頭才發現悶油瓶幫我也拆開了包裝,放在一邊等我吃,我伸手拿過來,放在嘴裡吃。網紅的包子好像确實添加了什麼,讓肉包子也比一般的肉包子更好吃,我說不好那是什麼,可能是那家店的獨家秘方。
我慢慢地吃早飯,懶洋洋地靠在悶油瓶的肩膀上,看他手上的資料。我忽然問他:“小哥,你見過冬天的蝴蝶嗎?”
悶油瓶看着我。
我解釋道:“不是熱帶緯度的冬天,就是這樣的地方,這樣天氣裡,會有蝴蝶嗎?”
悶油瓶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咋滴啦,天真你看到蝴蝶啦?正常的。”
我有點驚訝,難道還真有冬天的蝴蝶?我道:“真的嗎?”
胖子打了個呵欠,然後特别認真地看着我:“真的。因為你是天真。”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我:“……”
悶油瓶摸摸我的頭發,這樣親昵的動作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仔細一看,發現他的指尖上沾着些粉末,他看向我:“是蝴蝶磷翅上的粉。”我摸摸頭發,emmm……果然是我想多了,他隻是因為我頭發上有粉才會摸我。
胖子震驚了,湊過來道:“你還真的看到蝴蝶了?”
我看着悶油瓶手上的粉,量很少,在室内光線下閃爍着隐晦的反光。我怔了怔,我伸手輕輕蹭了蹭悶油瓶的手指,蝴蝶的磷粉便到了我的手上,我盯着那磷粉喃喃地道:“……不是幻覺?”
悶油瓶幫我拍掉手上的磷粉,輕聲說:“别靠近那些蝴蝶。”
我看向他:“有毒?”
悶油瓶沉默了一會道:“有墓裡的味道。”
我有點不相信,那帶着蝴蝶的女孩子難道是從墓裡爬上來的嗎,看那打扮也不像啊。我就把我早上排隊買早飯的事情跟胖子和悶油瓶說了,胖子一驚,賣包子還要排這麼長的隊,我說人賣的是包子嗎,是創意,然後我把包子和豆漿遞給他,讓他吃早餐。
胖子吃了一會兒,嘴裡還咬着半個包子:“不對啊,天真,我們要讨論的重點是包子嗎?”
确實不是包子,我扶額不語。
胖子想了一會道:“如果不是幻覺,但是别人又看不到,那是什麼?那不是青天白日見鬼了嗎?”他說着興奮起來,“聽我說,有鬼就代表這裡有古墓,有墓就有金,怎麼樣,哥幾個走一個?”他說着就把包子給吞了下去。
我不同意:“不對啊,那姑娘穿的不是古裝,看起來挺現代的啊。”
胖子道:“就不興人家與時俱進啊。”
我看向悶油瓶,我道:“小哥,你怎麼看?”
悶油瓶搖搖頭,他頓了頓道:“我要看過才知道。”
也是,光憑我這樣說,悶油瓶也不能夠知道,我的預感不是很好,畢竟我下地平線以下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會出點事,所以以我這種體質,如果向他們保證絕對沒問題的話,我自己都不信。
吃完早飯,我就把胖子趕去洗澡。他本來就在醫院幫忙,沒有捯饬自己,昨天喝醉了一股味,趕緊讓他洗澡去,胖子抱怨我太講究,我們以前去的地方那麼髒,也沒有見我這樣。我立刻咳嗽起來,他做了個投降的動作,表示怕了我,轉身去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