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
粱世伯道:“雖然說我國大部分地方都能看到這個,不過這塊石青确實是上品,這種樣子的,可能隻有山東才有出産。”
“山東?”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粱世伯剛才說到産地的時候,好像沒有提到山東啊。
粱世伯随即給我解釋,他說山東産的極少,所以之前沒有提。
我端詳着那塊深藍色的石頭,我問粱世伯:“世伯,你之前還說這個是藥材,請問做中藥材的話,是用來治療什麼的?”
粱世伯不是中醫,但是因為在中醫中,不僅動物可以入藥,草木入藥,連石頭也是可以入藥的,并且有奇效,大概是因為礦物中富含某種礦物質,對治療疾病有效。粱世伯想了想便道:“這種礦石據說可以明目,可以催吐還可以治療癫痫,這些都是有記載的。”
明目?我想了想,黑瞎子難道就是用這種石頭來治眼睛的?
我皺眉:“這種石頭怎麼明目,煮一煮,然後喝湯嗎?”好像沒看到黑瞎子煮石頭吃啊。
粱世伯笑起來,他大概覺得我很幽默,他告訴我,這種石頭可以研磨成粉末,内服的話可以混在藥丸裡服下,外用的話可以外敷,也可以像眼藥水一樣點眼睛。
我心道,果然是瞎子用來治眼睛的。
粱世伯看我對這種石頭很感興趣,還告訴了一些關于這種石頭的古代記錄,他說有一些藥本上也有記載,《吳普本草》上書:\"治丈夫内絕,令人有子。\"《别錄》所言:\"去寒熱風痹及丈夫莖中百病,益精。\"可見這種石頭也有助孕之效。
我正在喝茶,聽了差點噴出來,以防萬一我還捂住了嘴。
粱世伯看到我這樣,不由得吓了一跳,連忙問我,沒事吧?世侄。
我連忙擺手說沒事,一邊跟自己說瞎子肯定是用來明目的,明目明目。
我們談了一會,我便把粱世伯給送走了。悶油瓶進來,看了看桌子上的的石青,然後看向我。
我有點難以啟齒,糾結了一下說道:“那個,這個說好像是個藥材。”
悶油瓶看起來不太相信的樣子,我湊過去,微微踮腳在他耳邊道:“瞎子吧,不知道是眼疾惡化了還是得了性病,反正這個藥大概就是治這兩個病的。”
我說完就看着他,悶油瓶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我覺得這種八卦分享給悶油瓶一點意思也沒有,準備等胖子回來好好唠唠,現在胖子是,我醒來的時候見不到他,半夜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下了,有種在平行空間的感覺。
賬本的事情我已經理的差不多了,不是說解家的生意我一直管下去,讓他們知道有人管就行了,解家的人精着呢。
王盟進來給了我一個信封,裡面是我讓他去查的事情。其實二叔說的對,王盟是個能幹的人,就是很多時候會讓你有種貨不對版的感覺,比如青花瓷你說十分鐘以後要,在十分鐘以後你就能收到一朵青色的喇叭花,還是瓷做的。這些個行為,好幾次讓我在十年的行動中差點丢了命,那也就是我命硬,讓我逃出升天。
我接着信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現在畢竟不是我夥計了,要是辦的不好,我也不好揍他。
王盟看了我一眼:“你現在在想什麼?”
我立刻掩飾道:“我在想怎麼感謝你。”
王盟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在不遠處發呆的悶油瓶,很傲嬌地走了。
我也不知道王盟的不滿到底來自哪裡,沒錯,我是拿一份隻有一兩千塊的工作威脅他做各種事情,把一個好好的乖孩子整了成了道上的一個人。可我作為一個可親的老闆,還帶着兄弟陪他去相親了呀,再說工資也沒有拖欠過……吧?
我把信封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粗略地看了一下,好像沒給我亂放東西。上面是一些剪報和一些記錄,記錄裡面有一些村民的描述,沒錯,我讓王盟去查了一下我們去過的那座老宅子的事情。
我之前也和悶油瓶讨論過,那個米歇爾筆記裡記錄的宅子會不會就是我們半夜去的那一座。米歇爾雖然沒有說具體地址,但是看着好像還挺符合的,隻不過那天晚上太晚了,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有些細節沒有對上。
雖然看似這件事情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這是江子算的事情,他知道的最清楚,但是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就讓王盟去查查看。其實就算不是江子算,我也會去找找線索,因為從描述來看,跟筆記上的宅子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