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說,牽小手這種事情可不能讓你看見,省的你到處嚷開了,我倆都找不到對象。
胖子繼續開我玩笑:“小天真!你還怕找不到對象呢,你等着啊,對象從這裡排到北海公園!”
我以為他是開玩笑,後來事實證明,這家夥說話也不知道是烏鴉嘴呢還是第六感奇準,很多事情都能被他莫名其妙說到了。
現在我自然沒有放在心上,問了一下飄飄她姑娘的情況。胖子一說到有關于飄飄的事情,整個人就特别投入,他說那孩子肯定是留下心理陰影了,這事得好好找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不然非落下病根,你說本來就身體不好是吧!你說阿甯那弟弟也真是的,一天到晚搶男霸女,不但禍害我們天真同志,連這麼小的小姑娘也不放過,缺了老德了。
我說,那可不是,我那是看在阿甯死的早的份上,不然我早把他按在地上揍了。
胖子聽了很不給面子,他說,你說他把你按在地上揍,我倒是相信,說你小天真把那兔崽子按在地上揍,我可不敢想象。你可别看那個小兔崽子這麼狂,在行内确實是一把好手,胖爺我都去道上打聽了。
我說,胖子,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能長他人的志氣,滅我的威風呢!我被按着打,你臉上就有光嗎!我心想,我被那個江子算按在地上打了好幾次這種丢臉的事情,決不能胖子知道!
之後,我和胖子就開始對那個地方進行各種猜測,悶油瓶還是一如既往地發着呆,好像根本沒有聽我們說話一樣。
首先我認為這是一個藏着财寶的地方,顯然不是很正确。小梅說,那是一間屋子,屋子外是一片黑暗的空地,甚至還有一潭水。這如果放在我們以前探索過的地宮裡,我完全不奇怪,可這裡再偏僻都是北京城的腳下啊,我隻想問,出現這種東西可能嗎?合理嗎?
當然了,撇開這個地理位置,我覺得如果是我們的話,應該會對那個地方進行更詳細的探索。小梅說的聽見水聲,很可能是地下水,不過城郊有這樣的地下水,本身就很奇怪。那個通道應該是那座宅子的原主人挖的。
在後面有一條狹窄的通道,我覺得這樣一條通道未必能為難住那些人,我隻是奇怪原主人為什麼要修這樣一條狹窄的通道。假設他是為了藏财寶,那麼那條通道修的如此狹窄,他自己怎麼通過呢,難道那個宅邸的主人的身材就是這麼小?所以他為了财寶不被别人盜走,所以才修這樣的通道?
另外,水裡會是什麼東西呢?它的眼睛是綠色的,那必然是夜行動物,從水裡出來的話,那這東西應該是兩栖的——鳄魚?
鳄魚可不會翻窗戶,而且我很懷疑在那種地方怎麼會有鳄魚。
我和胖子猜測了很多種東西,包括水耗子。胖子說,他以前下鄉的時候,有個知青就說起過他家鄉關于水耗子的一件事情。那知青的父親是給村裡看魚塘的,那時候這些魚塘裡的魚都是村裡的公共财産,所以魚塘裡有多少魚,都是有定數的,有魚要是死掉也是要記錄下來的。
這個魚一直以來都是有病死的魚的,看到了就會撈掉,可是一連兩個月,這魚塘裡一條病魚、死魚也沒有浮出來,他父親就覺得事情不對了。他叫了幾個人一起盤一下魚的數量,因為馬上就要到放魚苗的時間了,魚群看起來挺正常,但是現在太正常了,那肯定就不對勁了。
這個知青的父親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所以覺得還是在投放魚苗前,把魚塘裡的魚盤一下。這魚塘不算小,所以他們準備把水引到旁邊,然後等水面下降以後再仔細看看。
這一下可出了問題了,他們把水面一直降到很低的位置,才發現魚的數量與記錄的數量差了很多。這下他父親不淡定了,他心裡一直隐隐覺得不對勁,現在被坐實了。水平面繼續下降,魚群除了數量對不上,看着非常健康。這時候他父親也沒有往别的地方想,他迅速把村裡幾個搗蛋鬼心裡摸排了一遍,羅列出幾個可能性最大的幾個人,準備先從那幾個人下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跟狗一樣大的東西,一下子從旁邊的坑洞裡鑽了過去。他們中有個年輕人,眼疾手快,一下子一鏟子給拍那東西尾巴上了,那東西就頓了一頓,衆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水耗子!
這隻水耗子身上的毛非常稀少,一縷一縷地耷拉在皮膚上。鄉下的水耗子也不算少見,但是這麼大的也是第一次見,都和村裡養的狗個頭一樣了,平時藏在水裡都沒有被發現。
他們剛想上去看看,那東西一下子竄走了,他們慢了一步,沒有抓上。水耗子愛吃水的病魚和死魚,對生龍活虎的魚還沒興趣。這樣一來,看起來是這水耗子把魚給吃了。
這水耗子太大了,他們都吓了一跳,被它跑了以後,他們找了好幾天,沒有這隻水耗子的下落,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事情還沒有玩,那個拍了水耗子尾巴的年輕人開始做夢,白天也迷迷糊糊的,一直說有人抓着他的腳,說要跟他去水裡玩。村子裡的人撩起他的褲腿,發現在他的腳腕上,有好幾隻小手印。
後來的事情由村裡的婆子給整好了,怎麼整的别人不知道,反正那知青也沒說,胖子那時候就覺得那水耗子莫不是要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