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城的四月,盛開的海棠和玉蘭花覆蓋着整個街道,魏家在這樣惠風和暢的季節,迎接新生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滿月酒宴。
魏悟給小侄子挑選一套黃金長命鎖和小手镯,另外用工資和獎金定制了一對兩世歡鉑金手镯,滿心歡喜地去接檀禅意。
檀禅意難得休息,魏悟到3301時,周姐正給蔣木樨挑衣服。魏悟跟周姐打了招呼,徑直上了樓。
二樓休息區的魚缸替換成了單人沙發,檀禅意穿着一件寬大的連帽衫,慵懶地握在沙發裡,專注地盯着筆記本電腦。
魏悟貼近檀禅意,埋進她的頸窩:“看多少遍了,不膩嗎?”
檀禅意點了暫停,臉有些紅,屏幕畫面正好定格在魏悟側身的畫面。
魏悟也注意到了,失聲笑道:“腦袋裡想什麼呢?我覺得不是什麼正經畫面。”
“想看嗎?”檀禅意如願摸到了她的腰,“裹這麼嚴實做什麼?”
“自然是擔心有人如狼似虎。”魏悟眸光下落,定在她唇角,忍不住咬了一下,“更怕自己控制不住。”
“你真的不跳舞了?”檀禅意摩挲她的耳垂。
“手臂很難支撐複雜的動作,短期内不能參賽,”魏悟說,“練舞跟健身一樣,荒廢了,得有特别強大的動力才能堅持。興趣可以成為工作,工作就不一定了,沒關系,我還年輕,趁我保持熱情時退出,一輩子記住的永遠都是熱情。”
檀禅意扣上帽子,蒙上眼睛,歎息道:“可我不年輕了。”
魏悟捧着檀禅意的臉頰,上下親了一遍:“口感一如既往的爽滑鮮嫩。”
檀禅意被逗笑了。
魏悟開車到了景區門口,對檀禅意說:“今天肯定不好找車位,我得把車停到後面商場,有點遠,你們先下,除以應該到了,你們進去找她。”
檀禅意接蔣木樨下車,對魏悟說:“電話聯系。”
魏悟停好車,給檀禅意打電話,她卻不接,小邁看到魏悟,有些擔憂地說:“小悟,好像出大事了。”
魏悟安慰小邁說:“你别着急,有阿姨照顧小寶呢,你剛出月子,不要焦慮啊。”
“不是,”小邁急得跺腳,“禅意跟,跟禅心老公的妹妹,吵起來了。”
魏悟臉色瞬間變了:“她們去哪了?”
小邁和魏悟找到兩人時,蔣除以氣憤地甩了檀禅意一耳光,魏悟見狀,沖到兩人中間,把檀禅意護在身後:“怎麼回事?”
蔣除以滿眼含淚,委屈哽咽:“你問她怎麼回事?”
檀禅意像被抽走了魂,一動不動。
小邁急忙跟魏悟解釋:“怪我腦子傻,口無遮攔,聊天的時候太興奮,不知道怎麼就說起,上學時蔣先生追求禅意的事情,我真是,真不是故意的......”
“嫂子,小寶需要你,你先離開,”魏悟一下就明白了,“别擔心。”
小邁離開後,魏悟查看了檀禅意的臉,眼神微冷:“除以,你再怎麼在意你哥追求過誰,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因為一句話遷怒她,有必要嗎?”
“小魏,”蔣除以失望地看着魏悟,她抹掉臉頰的淚,“我哥死前,最後給一個陌生号碼撥過電話,我剛問了,她承認了。檀禅意,你當時,為什麼不接!”
“除以,你哥已經結婚了,”魏悟無比冷靜,“而且結婚對象還是禅意的姐姐。”
“所以呢?”蔣除以質問道,“檀禅意,你如果當時接了電話,蔣乘法或許還有活着的機會!你就是間接殺害他的兇手!”
魏悟眼眶發紅,有些怒了:“除以!”
檀禅意抽出帕子,擦拭臉上那股又麻又疼的感覺,她走到蔣除以面前,面無表情地說:“你以為蔣乘法是什麼純潔白月光嗎?他慣用的手段就是精神控制,别的女孩也好,檀禅心也好,愛極了他那種高高在上似是擁有王權的神情,他死前隻有給我打過電話嗎?警察不是這樣說。”她的眼神逐漸冰冷,逼近蔣除以,“他婚内與多名女孩保持暧昧關系,檀禅心像個神經病一樣常常崩潰,一邊折磨自己,一邊哀求你的好哥哥别離開她。”
“不是這樣的。”蔣除以阻止檀禅意說,“一定是檀禅心!不是我哥自殺,是你們,你們的聯合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