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和魏術領着兩個雙胞胎也前來詢問情況。

“小悟，你怎麼惹爺爺生氣了？”肖元略帶責備地說，“不是叮囑過你嗎？”

賓客們都圍過來交頭接耳。

魏悟咬了咬牙，眼神中有了怒意，她沉聲對肖元說：“本來這件事是我混賬，純屬想讓您生氣，稍微在乎我一點，可您非鬧得人盡皆知，既然擡到明面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宣布一件事，我魏悟以後喜歡誰，跟誰在一起，都跟魏家沒有任何關系，魏家誰也不要插手我的婚姻。”

小邁見狀，拎着高跟鞋跑到跟前，緊張地無從下手：“禅意，你還好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

魏悟抱起檀禅意就走。

魏術見老爺子生氣，叫住魏悟，指責道：“吃的穿的哪樣不是魏家給的，你既然這麼硬氣，就不要享受魏家給你的優勢。”

“小悟你怎麼這麼不懂事......”肖元哭道，“你這是要跟家裡斷絕關系啊......”

魏悟挺直脊背，側眸回道：“好啊。”

國叔伸手想攔住魏悟，但看到她落淚，又默默收回了手。

魏悟打車到醫院，給檀禅意一通檢查，好在沒傷到她的骨頭。醫生開了消腫的塗抹藥物，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

出了醫院，兩人打車回了檀禅意家。

蔣木樨看到魏悟，很高興，把新買的玩具收拾出來拿給魏悟，要跟她一起玩，檀禅意上樓洗澡。

周姐的飯都快做好了，仍不見檀禅意下樓，在樓梯口叫了兩聲沒得到回應。

魏悟說：“周姐，你看着火，我去叫她。”

閣樓中間放着一個水缸，裡面養着幾條小魚，白天頂上窗戶的光能正好落在水面上。這層的兩個房間開着門沒人，魏悟聽到衛生間有動靜，便敲了敲門。

“小樨嗎？”檀禅意問，“稍等一下。”

檀禅意打開門，驚慌一瞬，很快恢複鎮定：“我馬上就好，飯好了你們先吃。”

檀禅意的臉被熱氣蒸的有些發紅，裡面沒穿打底，僅一件睡衣罩着。

魏悟的眼神往下瞟了一霎，眼睛微眯，笑道：“為什麼不是周姐？”

“什麼？”檀禅意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周姐一般不上樓的。”

明白了，檀禅意的領地意識。

“上藥嗎？”魏悟說，“我幫你。”

檀禅意遲疑片刻，打開門把魏悟讓進來。

被打的地方已經紅腫，一條紅色的線不協調地印在白皙的背部。檀禅意背上不止這一道傷，還有上次車禍留下的血痕，已經結痂。

魏悟把檀禅意的濕發整理到前面，用棉簽沾上藥，手下很輕地塗抹，她擡眼看了看鏡中的檀禅意，問道：“檀博士是不是特别喜歡見義勇為？”

背後一陣陣又疼又麻，檀禅意面不改色地說：“難道不是英雄救美麼？”

“那我是不是得以身相許？”魏悟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我不介意，”檀禅意同樣盯着鏡中的魏悟，“不過，小魏老師崇尚婚姻，我給不了，以身相許也沒結果。”

“你喜歡同性。”魏悟直白問道，“這不太對。”

“我認為對的才是對，”檀禅意痛得蹙眉，無聲低喃，“小魏老師，那邊，不是受傷的地方。”

浴室空氣濕熱，魏悟的臉泛起潮紅，她有些呼吸不順，很渴，想更靠近檀禅意，又很想咬人。

“對不起。”魏悟恢複神志說，“你和女生試過嗎？跟正常男女一樣？”

檀禅意擠出笑，說：“小魏老師有欲望時怎麼解決？”

“你會跟别人聊這麼私密的事情嗎？”藥已經抹勻，但魏悟卻不想結束。

“我不會跟别人聊，”檀禅意轉身面對魏悟，“我都是直接做。”

魏悟舉着棉簽，後退，撞到牆。

檀禅意逼近，若有若無貼着她的唇，啞聲說：“我在上面。”

魏悟呼吸急促，一狠心，歪頭咬住檀禅意的嘴唇，她把檀禅意抵在懷裡揉了一遍，緩氣道：“雖然我不太懂，檀博士教我怎麼在上面。”

“小姨，小魏老師，你們好了嗎？”蔣木樨的小拳頭敲着門，奶聲奶氣地說，“周姐叫你們吃飯呐。”

檀禅意回了一聲，此刻她眸中盡是水霧，眼角染了紅，她湊近魏悟耳邊輕聲說：“那就要比誰的體力更勝一籌了。”

魏悟放開檀禅意，給她整理好衣服：“有機會一定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