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悟回憶起當天的畫面也想抽自己,她含糊地說:“就,就是氣我媽,叔,你别誤會,我對她沒那種想法。”
“那也不能逮誰親誰,換個男人試試,就說不清。”國叔說,“你媽找你找瘋了,氣得吃不下飯,隻要你一回家,老爺子得先打斷你一條腿。”
魏悟無所謂道:“那就不回,從來也不是我自己願意回去的。”
“你不回,他們不會來景區找你嗎?”國叔指着她說,“你啊,去家裡低頭認錯,什麼都好說,怎麼就擰着這股勁過不去呢?”
“怎麼就是我的錯了?”魏悟說,“您和嬸嬸就凝姐一個孩子,不是挺好嘛?就因為老爺子重男輕女,我媽奔四的人了生孩子的痛又經曆一遍,叔,您不是不知道,當年在醫院,我媽差點下不了手術台。”
“你心疼你媽,直說啊,非得把關系搞這麼僵,”國叔歎息道,“你這樣隻能讓你媽更難受。”
魏悟深呼吸說:“她沒有主見,什麼事情都依我爸的,我心疼有用嗎?叔,我明白你為什麼猶豫跟遊戲官網聯動了,擔心因為我對秋海棠季活動産生什麼負面影響。”
“不是,你想哪去了?”國叔說,“上次你堂哥訂婚,我見檀小姐也去了,也不知誰請的,下周你弟弟生日宴,這萬一再給遇上......”
魏悟沒想過,她可以任性不去,但檀禅意應邀,當天的情況就不明朗。雖然檀禅意咬她在先,畢竟誰都沒看到,她賭氣親了檀禅意,肖元可是親眼所見。
是她犯渾。
國叔說她不能逮誰親誰,她設想了一下,就算不是換成男人,換成蔣除以、路安婳,換成任何相識或者陌生的同性,自己也能這麼混賬地壓着人親嗎?
不能。
可為什麼檀禅意可以呢?
魏悟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當時的沖動歸結于檀禅意咬她。
不過,她一直不明白的是,平時溫柔的檀禅意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雖然把檀禅意往壞處想不太對,但那時的檀禅意看起來像隻,護食的瘋狗。
晚上,魏悟躺在宿舍睡不着,從架子拿出收集的珠子研究。回想起送她們回來的那女孩跟檀禅意的對話,魏悟有個猜測,這女孩大概知道串珠的意義,或者相熟檀禅意的人多少都有所了解。
于是,魏悟給司徒洄打了電話,先是閑談幾句跟檀禅意的進展,隐晦地提到了一下串珠。
司徒洄那邊剛開完線上會議,接通魏悟的電話時,正在洗臉清醒,聽到她的疑問,司徒洄似乎并不意外。
“我跟學姐有很大差距,我們之間不太可能發展成戀人關系,能和她做朋友就已經很高興了。”司徒洄打開手機外放,說,“學姐的串珠幾乎不離身,我以為你知道原因呢。”
“就因為見她總是戴着,所以好奇,”魏悟撚着一顆珠子,說,“有什麼重要意義嗎?”
“學姐的串珠在我們學校算是衆所周知的秘密,”司徒洄說,“我算算啊,那件事大概得有六年了,那年我們學校接到國家外派法國參加交流會的任務,學校選出兩名老師及十幾名學生前往,其中就有學姐和她的老師。交流會結束後,學姐和她的老師遇到了一些意外,具體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老師在國外意外去世,學姐回國後就一直戴着那串珠子了。”
魏悟把珠子放進盒子,問:“這件事跟串珠沒什麼聯系啊。”
“串珠原本是她老師的東西,”司徒洄說,“那串珠價值不菲,有人謠言說,學姐故意害死老師,得到串珠,我絕對不相信學姐是那樣的人,果然不久,有人站出來辟謠了這件事,是老師親手交給學姐的,同時也得到了老師家屬的證實。”
“那看起來确實值得珍藏,”魏悟又低聲說,“為什麼非得戴着?”
司徒洄沒聽清她後面一句,解釋了串珠的原由,他猶豫片刻,問道:“池舟他......決定結婚了,之後可能很少在國内。”
“民政局也不是我的開,他要結婚,我偏不給蓋章認證,”魏悟說,“你羨慕嗎?如果你有人家一般努力,說不定這時候也能抱得美人歸。”
“小魏,别鬧了,你撮合我跟學姐時也有私心吧,”司徒洄關閉外放,把手機貼在耳邊,問,“小魏,或許,學姐真的不喜歡男人。”
魏悟耳中嗡鳴了一下,她雖然也有這個猜想,但司徒洄這樣說,便是一種肯定。
“她告訴你的?”魏悟内心掙紮問道,“你還造自己女神的謠?”
“學姐有個姐姐,這你肯定知道,聽說,很多年前,有個男生追求學姐,但學姐的親姐姐喜歡那個男生,為此她姐姐跟她鬧得挺厲害,甚至以自殺威脅,我不确定學姐是不是也喜歡那個男生,不過,從那以後,說學姐喜歡女生的傳言就這麼四散開了,”司徒洄苦笑,“你知道,我們學校喜歡學姐的女生比例比男生更高麼?”
魏悟結巴問道:“檀,檀禅意真交,交過女朋友?!”
“這樣傳言,誰也沒見過,”司徒洄說,“但是,小魏,學姐對你很不一樣。”
“我以前喜歡的人男的女的,你不是很清楚嗎?”魏悟耳尖紅了紅,反駁道,“菜就多練,你喜歡她,想那麼多做什麼,大男人呢,幹就完了。”
“小魏你真這樣想?”司徒洄低聲說,“那我正式開始追求檀禅意小姐了。”
四天後,魏悟兩個雙胞胎弟弟的生日宴,定在景點主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