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姨帶領的隊伍中,還有人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聽到朱金奎說甯願他們全死在封州,露出了受傷和疑惑的神色。
他們知道,任務失敗後,是一定得接受懲罰的。
渡輪那次任務失敗後,幸存下來的人們隻是受到了扣除半年工資的懲罰,他們原本認為自己受到的懲罰也不會嚴重太多,可從康姨和朱金奎的對話來看,他們似乎犯的錯誤比渡輪那次任務還要更嚴重?
懷着忐忑的心情,康姨隊伍的衆人全都跟着康姨站起來,齊刷刷地鞠躬道歉。
“團長,我明白我們的失誤有多嚴重,你想要怎麼懲罰,我們都接受。”康姨小聲說。
“是,我們接受懲罰。”衆人齊刷刷地說。
朱金奎冷眼看着衆人,神色不斷變幻,良久,才道:“好,這是你們說的。走吧,随我去研究院地下室。”
說罷,朱金奎站起來就往外走。
隻是這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康姨整個人露出了極度驚慌的神色,她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朱金奎的大腿,懇求道:“團長,求求你,别讓我們去研究院,我們還有用,靈豹團需要我們,求求你了……”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在場的人中,隻有康姨一個人意識到,去研究院是做什麼。
剩餘的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狀況。
“來人,把人帶過去!”
朱金奎一聲令下,會議室外闖進來幾十名異能者,壓着前往封州的隊伍衆人就往外走。衆人帶着疑惑,也沒有反抗,直接被帶了出去。
康姨也被從朱金奎的大腿上撕了下來,往研究院方向拖去。
研究院地下室。
昏暗的屋子,滿是鐵鍊的牆壁,帶着血迹的刀劍利器,牆上地上還有幹涸的陳年血迹。
再往裡走,隻見靠牆處,放着一排十幾個木桶,每個木桶内都是暗紅色的液體。
任誰都能猜出,這紅色的液體,多半就是鮮血。
被帶進來的衆人看到這如同審訊室一般的地下室,才知道慌張。
有人大聲叫道:“團長,我們知道的都會說出來,你用不着對我們用刑啊!”
“用刑?”朱金奎冷酷一笑,“我為什麼要對你們用刑?我不過是想要你們為靈豹團做出一些貢獻。”
“可是,可是……我們不想死啊……”衆人驚恐地叫喊。
“放心。”朱金奎拿起一把匕首,将刀刃上陳年幹涸的血迹擦去,“我隻是需要你們幫我做個實驗,隻要你們聽話,未必會有生命危險。”
康姨面如死灰,整個人癱軟着,依靠架着她的人的力量才沒有癱倒在地,她呆滞地喃喃:“好,拿走我的異能吧,讓我活下去……”
“很好。”聽到康姨的話,朱金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記住你的話,把異能交給我,你就能活下去。”
地下室的大門關上。
一陣陣激烈的哀嚎聲從室内傳來。
守在門外的護衛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護衛隊隊長暗自祈禱,“希望這次實驗一定要成功,否則,還要耗損更多的人……”
過了足足一天一夜,地下室的大門才開啟。地下室内的哀嚎聲已經完全消失。
朱金奎渾身鮮血,失魂落魄地從室内走出。
“團長……”看着朱金奎的神情,護衛隊隊長就明白,實驗又失敗了。
“為什麼,為什麼?”朱金奎的表情絕望中帶着猙獰,“為什麼我又失敗了,明白我就是按照步驟來的,為什麼會失敗!”
護衛隊隊長小聲說:“團長,要不然還是放棄這個實驗吧,或許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呢?”
“不可能!”朱金奎暴怒,一把抓住護衛隊隊長的衣領,“為什麼葉靈臻成功了,為什麼她成功擁有了兩種異能,為什麼我卻做不到!”
他狠狠地将護衛隊隊長推到一旁,擡頭看向天空,眼神中狠厲之色更盛,“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讓我漏掉了,對,沒錯,一定有成功的辦法的……”
“隻要我接着實驗,隻要我不停下來,就一定,一定會成功!”
在朱金奎的厲聲中,護衛隊的人走進地下室,拖着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出來,每具屍體都是幹癟的,渾身的傷口卻已經流不出一滴鮮血。
康姨的隊伍被帶進地下室的人,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