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醫院的111号發出了尖銳爆鳴聲:“宿主!拯救對象的情緒波動不對勁,你快想想辦法,這是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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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防垂死病中驚坐起:小遊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又被人欺負了?誰做的!他好不容易養好的花兒,竟然還有人敢欺負!
“統子,你先排查可能出現的原因!”
此時的謝雲防先生,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欺負”遊滄粟的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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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看着面色發白的遊滄粟,心中一驚:“怎麼了這是?有什麼事情給姐說,不要藏着憋着。”
風不知何時大了起來,呼呼地刮着,吹着路邊的樹枝子發出咔咔的聲音,天台上的風更大,刮得臉頰生疼。
天邊陰沉沉的,似乎是風雪來的前兆。
遊滄粟猛地咳嗽起來,冷風灌進喉嚨裡,像是刀割的一樣。
“是不是凍到了?進去喝點熱水,不能在外面吹這個冷風了。”李婉急忙道。
咳咳咳。
“是不是難受得厲害?我這就打電話叫醫生來,咱不去殺青宴了。”
好半晌,遊滄粟才平靜下來,輕輕點點頭,聲音沙啞得厲害:“沒事,不用叫醫生,我就是——被風嗆到了。”
李婉松了口氣,雖然不明白遊滄粟是怎麼回事,但聽勸就行,兩人慢慢往回走着。
“那兩個高奢代言也不急,你拍完戲好好休息休息,那邊我再去和他們談。”李婉不知道說什麼,就又把話頭扯了回去。
遊滄粟一聲不吭地聽着,他回頭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高奢代言好啊,那又是一筆進賬,算上他這半年的積蓄,隻要有腎源,就能給奶奶做手術了吧?
不到一年的時間,卻是天與地的變化。
“謝先生還很忙嗎?”他忽然問道。
“忙……忙啊。”李婉的聲音磕絆了一下,自從她做了遊滄粟的助理後,工作重心就移到遊滄粟的身上了。
她忙遊滄粟的工作,忙遊滄粟的商務。
但給她付工資的是謝雲防,滄海的老闆也是謝雲防。
謝先生讓她說什麼,她也隻能說什麼,她知道謝雲防有東西瞞着遊滄粟,但具體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看遊滄粟這個樣子,難道是謝雲防喜新厭舊?放在别的金主和情人間正常,但放在這兩人間,李婉卻是不太相信。
“謝先生是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人,今天的殺青宴他回來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之前謝先生投資的電影,也不是一直盯着的——今天如果謝先生不忙的話,就一定會來的。”
遊滄粟輕輕點頭,苦笑了下,所以謝雲防前段時間一直泡在劇組裡,才是特例嗎?
既然是特例……那他為什麼不能繼續成為那個特例?
李佳禾有什麼好的,能比的過他嗎?遊滄粟心中慢慢萌生出了亂七八糟的想法。
兩人從天台下去,回到酒店内部,風聲被隔絕在外,一切都靜悄悄的,井然有序,隻是遊滄粟的心中并不平靜。
殺青宴上沒有什麼規矩,經過半年的相處,導演對遊滄粟也真心生出了幾分喜歡——敬業脾氣好演技好的演員,現在是打着燈籠都難找到了。
你看為了拍這部電影,小遊都瘦成什麼樣子了?臉都白了,可要讓他好好補一補。
不過有好的也有壞的,簡直是兩個極端。
李佳禾這個男五号,沒幾個人待見的,同劇組的演員也是如此。
戲拍完了,導演也不至于刁難他,隻是懶得再給他眼神了,聽說謝雲防簽了他?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眼睛了,怎麼想起來簽這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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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謝雲防從李婉那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隻說是她拿着兩份高奢的代言去找小遊的時候,他在天台上吹風,有點凍到了,情緒也不對勁。
但現在似乎是好了,現在正在殺青宴上。
謝雲防的目光落在了殺青宴幾個字上,當機立斷決定去看看情況——天大地大小遊最大,炸毛的貓咪如果不順順毛,一定是會出事情的!
仁愛醫院雖然不知道謝雲防着急去處理什麼,但病人還沒到整天必須綁在醫院的情況,病人有出院的需求,他們也能放人。
感謝今晚上良好的路況和司機對道路的熟悉,司機一路狂飙,三十分鐘後,謝雲防出現在了殺青宴上。
謝雲防的突然出現,給殺青宴帶來了不大不小的風波。
他風塵仆仆,一看就知道是臨時趕過來的。
謝雲防可是電影的金主,他來了,必然是座上賓,導演連忙把他請到了主桌,電影拍完了,可是後續還要制作和宣傳,金主肯定要供着!
這部戲春節檔是沒指望了,但是還有五一啊,要想在五一上映,後期制作就需要趕工,那又是錢呐。
李婉也把心揣到了肚子裡——她就覺得謝先生和遊滄粟的感情沒問題。
雖然是整了一份協議,但任誰看了也不會覺得那是一份包養協議,依照她磕cp的精準眼神,她覺得自己磕到真的了。
遊滄粟微微一怔,謝先生當時雖然沒有應下來,但他還是來了——也許真的是謝先生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