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遊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着,昨天那身就不要了,不幹淨。”
遊滄粟微微一怔,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是啊,的确不幹淨了。
他聽話的換上衣服,自覺地沒說出讓謝先生避一避的話,但謝先生自覺地扭過頭去。
遊滄粟心中生出些詭異的感覺,似乎這個謝先生,也不是完全壞?
很快,早餐送了過來——其實已經不早了,但謝雲防堅信早中晚三餐不能少,點的還是早餐,隻是沒點太多。
不過肯定是夠他們兩個吃的。
“那碗白色的是你的,另外一碗是我的。”謝雲防伸了懶腰,像一隻慵懶的大貓,“你一會兒還要吃藥,先吃些墊墊肚子。”
遊滄粟微微一怔,聽話的舀了一勺,送進嘴裡。
這碗是牛奶燕麥,甜的,熱流緩緩滑進胃裡,他的确是餓了。
生活助理是個梳着高馬尾的姑娘,辦事速度那是一流的,四十分鐘,就把柯基帶過來了,面對着頗有生活氣息的卧室,也能面不改色、公事公辦。
“謝先生,這隻是個七個月大的柯基,已經打好了三針疫苗和狂犬,您看可不可以?”
謝雲防笑了笑,做了個逗狗的動作,生活助理也極有眼色的松開了繩子。
柯基果然極為親人,試探了兩下,便相信謝雲防了。
“真乖,”謝雲防趁機撸了一把毛茸茸,又把他塞給了遊滄粟,“小遊,你摸摸他。”
遊滄粟也是喜歡狗的,不然也不會流出他和狗的合照了,這隻柯基親人的厲害,遊滄粟摸了兩把,就往他懷裡鑽。
謝雲防眨眨眼,輕輕咳了一下:“小遊,給這隻狗起個名字吧。”
“我……嗎?我起不好名字的。”
“那叫小米怎麼樣?”
遊滄粟微微一滞,緩緩道:“好啊,小米很好聽——”
謝雲防打斷道:“跟你開個玩笑嘛,你是小米,它也是小米,不就亂了套了嗎?給它起水稻好不好。”
“水稻?也好聽。”
謝雲防笑了笑:“那就水稻。”
水稻又玩了一會兒,興緻略淡了些。
“李助,把水稻帶下去吧,還有那個籠子,就是他的家了……就先把他安置在第一間客卧裡吧。”
生活助理飛快應下。
遊滄粟的目光落在那個金籠子上,難道這個真的是給狗住的?
有錢人……都這麼奢侈的嗎?難道真的是他錯怪謝先生了?
謝雲防又補充道:“把裡面那個項圈留下,然後起草一份協議,要求一會兒發你。”
如果他沒記錯,那項圈上有小遊的名字的縮寫,他要自己留着,籠子的話,雖然沒人用金籠子養狗,但現在有了——
協議?
聽見這兩個字,遊滄粟立刻打起精神,這協議應該就是寫給他的了。
謝雲防看着遊滄粟的小動作,眉梢微挑,慵懶的笑意多了一絲漫不經心,唇角勾起一個自以為非常變态的笑意:“想跟我嗎?”
遊滄粟在糾結如何回答。
謝雲防就搶先回答道:“你不想跟我,也沒有别的選擇,你是我在意的藝術品,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從今天開始,我要你随叫随到,你不能拒絕,這段關系,由我開始,也隻能我結束。”
“相對應的,我會給你奶奶的手術費,如果匹配道腎源,立刻做手術,拍電影的話,我會給你資源,不過必須要經過我的審核,我不允許你拍的電影,你就不能拍。”
遊滄粟默然不語,就在謝雲防猶豫要不要寬松條件的時候,遊滄粟輕輕點了點頭:“好的,謝先生,我願意接受。”
謝雲防長舒了口氣,倏地站起來:“在去醫院拍片之前,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啊?”
不由分說,謝雲防把遊滄粟抱了起來,一口氣走到了院子。
隻見充滿了中式風情的庭院裡,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等人高,直徑為三米的“籠子”。
“小遊,陪我在亭子裡坐一會兒。”謝雲防深情說道。
遊滄粟默默不語,這确定不是加大加高号的puls版狗籠子嗎?
這有錢人都是什麼審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