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
顧庭軒神色溫和了許多:“知道就好。我并不需要你多麼出衆,多麼優秀,更何況,你現在已經足夠出衆和優秀。如果股票投資能這樣穩步下去,不也是挺了不得嗎?并不是非要玩火和玩命。”
齊纖柔往前趴在桌子上,一把抓住他的手:“但我沒說不做期貨啊,我隻說我知道了你的意思,就是萬事要小心。期貨我還會做,但是你放心,肯定會小心的!”
顧庭軒氣得差點站起來,剛要發脾氣,何磊磊慌慌張張推門沖了進來。
“顧總,齊顧問,你們快來看看,咱們持倉的幾隻股票發生了異動,幾乎都在大幅下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纖柔馬上站起來,沖顧庭軒道:“走,一起去看看。”
工作室裡,其他閑散的人看到顧庭軒和齊纖柔一起趕過來,都悄咪咪地低頭走了。
周勇指着電腦屏幕上瀛洲石化的分時圖,焦急說道:“齊顧問,這瀛洲石化從十一點開始突然下跌,五分鐘裡幾乎跌停,怪異的是,藍星科技和邁越發展也是一樣的,都是同一時間幾乎跌停,這是巧合嗎?”
顧庭軒焦躁地看了一眼,推推齊纖柔:“纖柔,是這幾隻股票出現什麼問題了嗎?是不是同時爆了雷?”
齊纖柔異常鎮定,查看了一下三支股票的分時圖和買賣量,大緻有了判斷:“不至于。這三個股票根本就不是一個行業,也非一個概念。能同時跌停,隻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有人盯上我們了。”
盯上我們了?
周勇等三個人和顧庭軒都有點不太明白,股票市場裡,誰認得誰,還能被盯上?
如果被盯上了,那能是誰盯上的,他們又是怎麼了解澤希股票賬戶的持倉情況的?
“纖柔,你不要沒證據就下結論。或許是個巧合?畢竟我們現在持有着十幾隻股票,也隻有這三隻跌停了,其他又沒什麼狀況。”顧庭軒遇事一向喜歡橫向比較。十幾隻股票排排站,隻有幾隻雞飛狗跳,這個比例似乎還是可以接受的。
齊纖柔輕笑了一下:“我這樣判斷是有依據的。一是這幾隻股票都是新股,剛上市不久,盤子小好操控。二是剛好我們前天對這幾隻股票開始大舉買入,雖說買入後也賺到了點錢,可是并不多,按理說不會影響哪方的利益。最後……”
齊纖柔沉吟着,面色有點凝重。
“最後什麼?都這個狀況了,齊顧問,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周勇催促道。
自從這三隻股票買入後,基本上都是周勇來負責跟蹤動态,此時三個同步急速跌停,可是把他吓壞了,今天不要個說法把這些解釋得清清楚楚,他晚上一定睡不着覺。
“就是就是,齊顧問。你要了結内情你就說,也好讓我們知道是怎麼失誤的。”
何磊磊和吳鵬也叽叽喳喳,看來不給個明确的解釋,三個人是不會罷休了。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實在是告訴了你們也沒辦法,你們又不能提着刀報仇去。這是資本市場,資本市場是講實力的,這個實力也包括,你能專業度極高效率極強地狙擊别人,也是一種能力。”
頓了一頓,齊纖柔有點無奈:“事實就是,我們被溫州幫狙擊了。”
溫州幫?
狙擊?
顧庭軒有點不明白,一臉不可思議:“他們是怎麼在股票市場找到我們的,還知道我們的持倉?還有,這個所謂的溫州幫,難道想狙擊誰狙擊誰?你怎麼知道是溫州幫,不是潮州幫什麼的?”
“對啊,難道他們身上寫着記号?”吳鵬也覺得不理解,他第一次知道股票市場還有幫派這種東西。
齊纖柔笃定地說:“當然有記号,何止是記号,是别人無法複制的獨門絕招。”
她指着中間大概有兩次停頓的跌停直線,沉沉道:“這個下跌技法,叫做斷頭斬。斷頭斬是溫州幫獨創的洗盤伎倆。”
至于為什麼被溫州幫狙擊,齊纖柔也大概明白,八成是擋了别人的路,或者是壞了别人的事。
都把人家秘密領地侵犯了,人家尋到門口開始扔磚頭,似乎也是情有可原啊!
扔就扔吧,我看他們這些磚頭能扔到哪天為止!
以為我齊纖柔是好惹的嗎?
不行,就跟他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