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系闆燙燙的,日光餘溫被厚靴子踩住,溫文晃晃腳底闆,還好有特制的恒溫儀,他眼巴巴地數着五點半到六點多,他熱情地跟路上的蟲族揮揮手,沒人搭理他。也對現在的蟲族冷酷得跟那啥冰塊生怕别人給他捂化了。他的對象也是三句話說不出個一二三,沒話找話可把溫文憋壞了。他承認有些生氣,波麗姆帶了營養價值高的離譜的波波肉,他驕傲波麗姆出色的才能。
他皺眉,生氣在于波麗姆沒有想要分給他一份,三個月,整整三個月,愣是沒改變蟲族冷血冷漠本質的一星半點。蟲族裡誰能帶來更多的價值,誰決定話語權,财産及分配。人應該在惡劣的環境裡也能活得有滋有味。
溫文哄好自己,沒關系,有時候情感是強求不來的,他是指親情友情,沒辦法做朋友,降級做室友吧,溫文花自己的雄蟲分購買日常用品,全都親力親為不麻煩别蟲。
波麗姆感覺到身體的異常,他擡手看着空氣裡濃郁的雄蟲氣息,蟲紋充血變得略微粉紅,抽幹殘餘氣體後,他蜷縮成一團,背甲冷硬在窗邊泛着白光,骨節突出下一刻仿佛能要敵人性命,豎瞳上下躍動那是頂級掠食者狠辣目光。他不會,也不同情雄蟲。
雄蟲打開門,随意進入自己的房間,刻意避開雌蟲畫的“三八線”,房間隔音很好,他很快将房間塞得滿滿當當,電競區,寫作區,搖滾區,玩具區,衣櫃裡淘得都是質量好卻版型不好看的次品。他抖落,溫文動手能力很強,很快打好版甚至拼接的樣式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