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打擾了各位的興緻,作為等待的賠禮,賭桌上的各位客人可以拿到一枚十萬的籌碼。”
但這不是重點,傑森拿着一枚籌碼敲着台桌,越過嘈雜的人群,他看到遠處開始跑動起來的人群。
終于上鈎了,傑森勾起了唇角。
遠處一群黑衣的保镖中,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小跑到傑森身邊,他俯下身,湊到他的耳邊。
“先生,請來包廂一趟,有人希望見你一面。”
傑森搖晃着身子,臉上不滿的神色凝結成陰雲,他嘴巴一張,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男子似乎在他的耳麥裡聽到了命令,向傑森露出了一個微笑。
“先生,您的想法,上面的那位能幫你引薦一二。”
傑森張起的嘴又合了起來,眼裡透露出幾絲渴望,他盯着男子,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便起身在保镖的包圍中向電梯走去。
一樓,二樓,三樓。
電梯在不斷上升。
他盯着擦拭得能清晰看到倒影的電梯門,看着它合上又打開。
他被簇擁着,就像被保護着一樣,送入了一個包廂。
包廂内是一個室内的泳池,身穿白色西裝的一位中年男人坐在最裡面的沙發上,舉着一杯酒,輕輕搖晃。
而在另一側,熟悉的人拿着槍站在那裡,是帶路的那位絡腮胡大漢,他在看見傑森的身影後朝他戲谑的揮了揮手。
難怪。
傑森被包圍着送進了中年男人對面的沙發上。
中年男人遞過來一隻空的酒杯,傑森挑眉接過。
“哈哈,來者是客來者是客。”
他揮了揮手,身後的侍從從冰桶中拿出一隻香槟,将中年男人手裡的酒杯倒滿,男人喝下一口酒水,笑着攤掌指向傑森。
他身後的侍從看見指令,走到傑森的身邊,傑森見狀将自己的酒杯湊了過去,看着淡金色的酒液向自己杯子裡滑落。
“覺得這個地方如何?如今世界上極少的自由之地?”
傑森笑了一聲,将快溢滿的酒杯砸在桌面。
“我們直着來吧,不必打太極了。”
傑森身上那醉醺醺的氣質一掃而空,眼神銳利的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毫不意外傑森突然而來的反差,臉上依舊帶着笑意。
“我要見你手下那位,叫做軍火庫的軍火商。”
“好說,好說……那我們兩清?”
“當然。”
在傑森被保镖簇擁出去後,那位絡腮胡大漢走到中年男人身邊,低聲詢問。
“先生,為什麼不解決他?”在說着的同時,他用手在自己脖子處比劃了一下。
“他的死不符合最大的利益,畢竟是個聰明人。”
中年男人看着桌面一口未動的酒杯,從兜裡掏出一枚白色的藥片,将它投進了桌面上的酒液中,酒水在瞬間沸騰,變成一種詭異的黑紫色。
“樓下的犬确認他吃下了一樓的東西,隻要再喝上這杯酒,便絕對走不出這個地方,但是他不中計啊,小馬斯提弗。”
“可是……”絡腮胡大漢看着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笑容,将後面的話噎了下去。
“算了,也不必再犯下無端惡行,更何況他也給了我30萬的交友費,那麼多錢不得不認啊,更不用說他一枚都沒拿走的那堆砝碼,人家都這麼給面子,就不要在這裡動手了。”
絡腮胡大漢聽懂了男人言下之意:中年男人并不阻止絡腮胡大漢在沙城之外向傑森動手。他頓時喜上眉梢,害怕傑森報複他的心頓時消了一大半,但是他又想到了什麼,俯下身詢問道。
“那軍火庫那邊,就讓他白白去找他拿槍嗎?”
中年男人不屑的嗤笑一聲,“反正不能把軍火庫攢在手裡,在不能用之前得多賺點錢……況且,那家夥可不一定是為槍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