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女性撫摸着露易絲的頭發，用手帕擦去了露易絲身上的血污，她靜靜凝視着露易絲恬靜的面容。

戴安娜沒有回答。

…………

蝙蝠俠無法阻止眼前的一切。

他眼睜睜的看着小醜的胸口被超人的手貫穿。

而那個瘋子依舊在大笑着。

他笑着說：“你知道你的孩子在哪裡嗎哈哈哈哈！它被我裝到禮物盒子裡去了哈哈，你猜猜我将它送給了誰？”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哈哈哈哈——”

蝙蝠俠看着小醜，他在超人的手心裡斷了氣。

即使超人再憤怒，他也不會再醒過來。

那個瘋子的玩笑不會殺死你的吧？

克拉克？

布魯斯如此期待着。

但是蝙蝠俠隻是冷眼看着一切，直到超人飛走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的手才微微提起。

他想抓住超人的披風，他想問：你還好嗎？我為這一切都感到悲傷。

但是超人已經遠離了他的視線。

…………

超人殺死了小醜。

傑森翻着哥譚的新聞，确信了這一點。

他難得覺得心裡空落，他關上手機，擡頭看向眼前的裝置——裡面一個小小的胚胎正在跳動。

當他打開那個盒子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個肉塊，嘔吐感将要沖破他的喉嚨，他下意識想要将它扔掉，但是塔利亞制止了他。

“這應該是那個記者的孩子。”

“……你是說這是個胚胎？露易絲和……”

“氪星人與人類之子，它還有生還的可能，隻要為它注入拉薩路水——就像當年我創造達米安一樣。”

“但拉薩路會改變它的心智。”

“這并不重要，而且與生命相比，瘋狂并不是那麼讓人厭惡，而且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你沒有成為拉薩路釋放的那個魔鬼。”

“你是對的。”

“但是注定的——”

傑森從回憶裡掙脫，雙手撫上那個巨大的裝置，接上了塔利亞未完的話語。

“——這個孩子隻能活在地下。”

傑森擡頭，視線仿佛穿過了層層鋼闆，鉛層，冷硬的岩石和無窮的沙土看到了飛于天際的超人。

在過去的幾天，超人奔波各地，隻為了一件事——用暴力制止戰争。

以一種全新的姿态，

他舉起了亞特蘭蒂斯，用一城人的性命威脅海王退兵。

他打斷了一個人的脊椎，就為了停止民衆抗議。

他……在逐漸失控，超人在試圖統治這個世界。

傑森自幼的生活讓他明白一件事：惡意無法被根除，隻能被遏制，世界并非非黑即白，對你溫柔笑着的人，也可能在某一天對着你揮出利刃。

超人正在越來越過分，終有一天他将因為偷竊而殺死一個饑餓的人。

但是問題是，現在的他還能停下嗎？

如果這個孩子出現在他面前，他會好好的給這個孩子一個擁抱，還是會殺死這個他認為的“克隆體”？

傑森不得不考慮這一點。

塔利亞就站在傑森的不遠處，站在台階上俯視着眼前的孩子。

“你想好一切了？超人正在為這個胚胎尋找我們。不過，這并不嚴重，他不能從億萬人中找到我們的眼睛。”

“但是我們也需要能看着這位‘人間之神’的眼，總有一天，超人的憤怒會灼燒整個世界。”傑森接過話，“幫我個忙，塔利亞。”

“幫我聯系夜翼，在蝙蝠俠看不到的地方，他會成為我的網。”

“我要加入超人的聯盟，我要在離超人最近的地方監視着他，我将成為埋在超人最深處的那根刺。”

“這次，我不會再輸給小醜的玩笑。”

傑森向這個世界發出了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