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相視一眼，男人說，“怎麼猜出來的？有這麼明顯嗎？還是說我們身上有什麼地域特征？額，我是說……我們來自大都會。”

“沒事，沒事，”警探擺擺手，“跟我去一趟GCPD吧，寫個報告交點罰金就可以走了。”

警探推着二人，催促他們離開，即使他們才給過錢，警探也不想因為他們浪費時間。

醫生看着三人離開，聳了聳肩，“難得的傻，額，好人……沒辦法，還是看着點那些白癡，我沒刮分那冤大頭的錢，可不能讓那些小兔崽子拿了大頭。”

醫生搓了搓手中的報告，向三人反方向走去，他知道一條近路，能在那女人交錢之前就到醫療繳費處去，提前打點（警告）那些貪心的家夥，他還是上頭有人的，雖然企鵝人還在黑門監獄裡呆着呢，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他嘴唇蠕動，暗自回答了男人之前的問題：“畢竟哥譚好心的不富，富的沒好心啊。”

在他們離開後，醫院的走廊又恢複了之前沉默的樣子，所有人都緊閉着嘴，繃着臉，安靜的做着自己的事，而就一牆之隔，傑森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眉頭舒緩，似是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

在哥譚東區的某個小巷。

年輕而危險的女人站在房檐邊緣，她的衣角翻飛，直至某一刻，肆意的風突然停下，她也察覺到了什麼，或者說，她就是為了這一刻而在此處的。

“蝙蝠俠。”

塔利亞如是說。

她身後的影子洩露出自己的氣息，蝙蝠俠在來此之前，便一直在監視着眼前的女人。

她殺死了她的父親，成為了刺客聯盟的主人，試圖用刺客影響整個世界，更在後來讓“異端”殺死了羅賓——她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就因為她認為達米安并不是一個合格品。

每次想到這，蝙蝠俠的心情便一落千丈，即使達米安已經歸來，不像他的第二個孩子依舊沉睡在六尺之下。

如果，如果傑森也能……

蝙蝠俠收攏思緒，望向眼前的身着綠袍的女人，她似乎和初遇時并無不同。

“你來哥譚想做什麼？”

“并沒有什麼陰謀，吾愛。”塔利亞并沒有回頭看向蝙蝠俠，兩隻幽綠的眼睛投向哥譚最高的建築——韋恩大廈，那裡已經恢複了明亮。

“你看，黑夜裡的哥譚像不像一個深淵，束縛住了你，也束縛住了達米安。即使死過一次，他還是太軟弱了……”

“塔利亞，離開哥譚，達米安不會見你的。”

塔利亞被蝙蝠俠打斷了話頭，也并沒生氣，而是繼續開口：“……他和你一樣軟弱，蝙蝠俠。”

“他是個失敗品，刺客聯盟不需要不合格的東西。”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塔利亞回頭，“哥譚是你的領地，刺客聯盟會退出的，但這需要時間。”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的陰謀……惡魔之女。”

“當然。”塔利亞一躍而下，将身影隐藏在層層建築之後。

蝙蝠俠調動蝙蝠電腦，看到放在塔利亞身上的定位失效之後，接通了通訊。

“神谕，調動衛星，對哥譚進行監控，确保刺客聯盟的動向。”

“收到，蝙蝠俠。”

“還有夜翼，紅羅賓，黑蝙蝠以及攪局者，這段時間巡邏加強。”

“收到，B。”

“收到。”

“收到啦。”

還有兩聲敲擊也從耳麥中傳來。

“還有，達米安。”

蝙蝠俠回頭，角落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随着走動，羅賓的披風漏出一角，但他的臉還沉在黑暗裡，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Are you OK？”

蝙蝠俠靠近羅賓，将羅賓整個人包裹在他的影子裡，就像他給予了這個孩子一個擁抱。

“TT”

羅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該走了，父親。”

“注意代号，羅賓。”

“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