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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林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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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幹嘛?揍我?還是去尋死?我正等他下一步動作,他隻是撞了一下我肩膀,從我身旁路過,走回了校園林蔭大道。

他真慫,早知道早點威脅他了。

假期過後,林顧逐漸像個正常人一樣,不過他一直獨來獨往的,不和人說話,和正常人反着作息。

一般我們寝室人都不主動招惹他,林顧脾氣超級暴躁,這一點也是受刺激後形成的?

你對他好他也不領情。

冬季作息的一個早八,林顧沒去上必修課被點名,很正常。他一天四次簽到都被記曠課,也很正常。但我們晚休回寝時,發現他在床上躺着,這就不正常了。

我們仨石頭剪刀布,我輸了,敲了敲他床緣,發現他暈過去了,着急忙慌要把他擡下床,剛撫上他脖子,林顧就睜眼醒了。

他說他低血糖犯了,我們仨又手忙腳亂找糖給他吃,吃完糖他臉色蒼白說自己餓了。

晚上十點半,學校門禁不許學生無故進出,沒飯吃。許凱文把他囤的零食都堆給林顧,我把桌位上大功率電器全部關掉,讓姚遠站門口望着風,我拿出電飯鍋給林顧偷偷煮碗粥。

我辛辛苦苦忙活大半天,誠誠懇懇端給他。

林大少爺皺眉喝一口:“你是給米飯看片了嗎?這麼硬。”

……

我從小到大煮過上千次飯,第一次得到如此惡劣的差評。我自己嘗了嘗,想打他,讓姚遠和許凱文嘗了嘗,更想打他。

那一晚是我們寝室最具有活人氣息的一晚,林顧吵不過我們,鄰天就帶我們仨去了學校所在城市最頂級的飯店吃了頓飯。

我們仨終于不說話了……

再改天,林顧甚至把我囤的米給換了,又把我的電飯鍋換了,沒過幾天他出資向上申請在宿舍樓建了個自助廚房……

貧窮限制我們想象力,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以後我們宿舍很少去學校食堂吃飯,當然林顧根本就沒進去過。往往都是我做飯,姚遠和許凱文掏錢吃,食材是林顧送的,但他一開始不吃。

我怎能好意思讓金主餓肚子,隻要林顧回寝我一定興緻沖沖貼上去給他做飯讓他試菜。倒不是多尊重林顧,隻是他的每一次嫌棄總能激起我強烈的勝負欲,我倒要看看做得多好才能達到大廚的水平。

林顧起初特嫌棄我,見我就躲,一回寝看見我們吃飯就戴上口罩。後來被我折騰煩了,總算願意吃兩口,再後來被我摸清了他的喜好,終于認可了我優秀的廚藝。

再後來,林顧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不過這是很久很久之後了。

大學生活四年,林大少爺就與我們磨合了四年,直到最後畢業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認可我們。有時候他陰晴不定,别人很難跟上他的腦回路。

我有一段時間自認為沒招沒惹他,但他總和我過不去。大二下學期高考月,我家教兼職斷了,手裡缺錢就盯上了動漫社的人偶兼職。

當時我在校外出租房區遍地找工作,正猶豫要不要撕掉一馬桶保潔的招聘廣告,旁邊的垃圾桶晃動了一下,裡面扔着的大型小熊人偶唰一下站了起來,道路兩旁的行人被吓得倉皇逃竄。

小熊朝我遞出一朵塑料玫瑰花,我淡定問他一天能掙多少錢。于是我很快就被動漫社社長聘用了,在動漫節出女裝cos,一天一百,一共三天。

男生的腿要比女生的更直一些,為了吸引眼球,後台服裝部給我選的都是穿絲襪略有暴露的角色。我隻需登着恨天高來回在場地走動與觀衆比心互動就好,不是什麼辛苦活計。

隻不過我在活躍氣氛中竟然看見了林顧。當時我正和一名男生拍照,我發誓我們隻是在進行正常的拍照,男生一手摟過我的腰,一手拿着相機,我朝他鏡頭比了個心。

這邊剛拍完我就把比心姿勢往林顧方向展示,我以為他隻是恰巧路過,想和他打個招呼。這一比不要緊,他皺眉盯了我好久。

然後…然後他徑直走向現場老師觀覽台,衆目睽睽下舉報我互動不雅。

大哥…我聽得見。

林顧在學校的影響力不亞于校長,比校長知名度還高。他這一鬧,很多人都覺得我互動不雅,社長很快把我換了下來,讓我帶着厚重熊二頭套在将近40度的天氣裡與人流互動。

神他媽互動不雅!

我上次躲雨披了他扔過來的外套,就被舉報裝窮騙助學金的賬,還沒找他算呢!

臭惡的資本家嘴臉!

林顧估計打心眼裡瞧不上我們這類普通人,所以常常與我們融不進一起。也許是天生的階級隔閡,使我們各自保留着傲慢與偏見,彼此融不進一起。

林顧即使在寝室,也必須隔絕一切,不準旁人查探一丁點隐私。許凱文一回撞見了林顧抱着幾本武俠男頻爽文,以為是同好,興緻盎然上前交流。

他禁不住拿了一本掀開:“唉,你也喜歡看狂傲仙尊當贅婿逆天改——?”

花白的内頁翻出來,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令人恐懼寒顫,他擡眼看林顧,那張臉比書更讓人恐懼。

我趕緊把兩人拉開,岔開話題,假裝與許凱文讨論廣為流傳的小說男主到底賣沒賣過鈎子。

實則憋着笑等姚遠回來,準備告訴他這出洋相。

大家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但我們各自都清楚各有各的路要走。我和許凱文不愛學習一個以後要當賣保險的一個以後要開熟食店,姚遠從大一開學就勵志要考研沖名校,而林顧呢?

不太知道,但他肯定是比我們更高水準的人,所以我半夜尿急撞見他偷偷碼代碼,我也隻是淡定一掃而過,隻不過不懂他被發現後為什麼那麼心虛又暴躁。

因此,我從沒想過和林顧畢業後能再相見。

畢業離寝前夕,林顧突如其來請我們去校園人工湖吃野炊燒烤,那晚月亮特别亮,目送着一代又一代的青春。

許凱文喝醉了要拉着姚遠往湖裡尿尿,被保安巡邏追着罵。

我全程忙着刷醬,林顧就支着姚遠考研買的小馬紮做我旁邊監工。

他在搖曳火光中盯着我,問我畢業後要去哪,我當時一心想着班主任和戚潇潇的話,要去A市看看。

我說我去A市,禮貌地回問了句他的去向,也沒多想。

我當時隻顧着往死茄子上刷蒜蓉醬,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麼。

空氣凝固了有一會兒,我也根本沒在意這陣沉默意味着什麼。

現在思緒回斂,朝花夕拾,朦朦胧胧中意識到他說的應該是:

哪都可以,除了A市。

現在記起來了,

那晚月亮很亮,亮也沒用,沒用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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