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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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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惜翻過正反面,名字也被污了。他對着學堂地名單,劃去批改過的名字。

宣紙上隻剩下了一個人,張長惜皺了皺眉。

那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那個三番四次找他的宋晖月。

*

宋晖月晨起時,先去給太後請安,太後囑咐了兩句,這才放她走。

她堪堪趕上講學的時辰,張長惜站在桌前,翻開了書,對着她輕輕颔首。

宋晖月匆匆行了禮,連忙走向自己位置上坐下。

她動作有些慌亂,裙擺之上的玉佩發出輕輕泠響,昭清涼涼地望了過來。

昨日五皇子墜馬,皇後斥責她未曾看顧好五皇子,昭清在一旁足足熬到了深夜。

昭清眼圈下泛着青黑,雖上了薄粉和胭脂,也難掩面容憔悴。

五皇子暴躁易怒,前日皇帝斥責了他,他心裡必然記着仇,昨日便攔下宋晖月出氣。

賽馬之時,五皇子嘴裡正講的起勁,腿下白馬竟忽然發了狂。

昭清素日不喜宋晖月,心頭總有點莫名的預感,此事與宋晖月逃不開關系,她心裡更是厭煩,然而礙于課堂,卻說不得什麼。

宋晖月早已習慣,全當看不見她的目光,隻将書翻開至講述的一頁。

昭清也默默扭開頭。

前個夫子教學,向來隻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偶爾留下時間,讓他們自行學學《女德》、《女戒》。

張長惜卻不按其道,他從《大學》從中挑了幾頁,“你們今日便略讀一下此書,其書主要有三方面,分别是明德、親民、至善,你們便從"親民"這一主題,談些自己的看法。”

底下不少貴女都暗自歎了口氣,才不情不願地翻開書糊弄。

這些要求對于宋晖月并不難,她提筆便寫了起來。

學堂裡盡是嘩啦啦的翻書聲,宋晖月已悄然放下手中毛筆。

她悄悄将窗戶推開一個縫隙,沙沙竹林間,青年果然立于學堂之外,謝春和處境艱難,縱然五皇子不在,剩下的一丘之貉也不會放過他。

宋晖月心有不忍,今日落雪未停,在他肩頭悄然累積了薄薄一層,自他受傷後,常日受風寒,既未好好修養,反倒寒氣入體,恐怕遲遲不得好。

一點縫隙便有冬風吹入教室,身後的謝才敏輕輕呵斥道,“你能不能關上窗戶,這樣大冷天的,想吹死誰?”

屋内十分安靜,謝才敏的聲音格外清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宋晖月無奈,隻好立馬将窗戶扣嚴。

這樣的動作沒能逃過張長惜的眼。

他放下手中寫了一半的奏折,走了過來,“昔人曾雲:“靜以修身,儉以養德。”你們于此為的是修身養性,求知問道,又何故如此浮躁?”

張長惜目光落在謝才敏身上,“同窗之人,應當互相體諒,又怎能如此不擇言?”

他面容俊秀,可氣質如同山巒,不避不讓,這份公正一時讓謝才敏紅了眼眶。

她性情惡劣,但家中很少約束,最多隻說句,“日後郎君可得找個好想與的,這才受得了這脾氣。”

張長惜這話,算是當衆落了謝才敏面子,但他身份特殊,謝才敏卻也不能發作,“我隻是太冷了,提醒一下她。”

“縱然是提醒,也應當注意言辭,你們已經及笄,早不是總角之年的孩子了。”

謝才敏臉龐如同火燒,心裡更恨宋晖月,讓她在衆人面前下不來台。

宋晖月暗暗一驚,忍不住擡眼望了張長惜一眼,這點小事旁人向來不管。

宋晖月雖封了公主,可貴女心裡清楚,宋晖月是宮女所生,縱然養在太後膝下,也不得寵愛,貴女對她,從來不曾客氣。

衆人心思各異,太後與皇後皆想拉攏張長惜,貴女或多或少都知曉,眼下他替宋晖月說話,一時各人便湧出不少猜想,便不動聲色地向昭清望去。

昭清站了起來,“既是他們二人的玩鬧,便交與他們二人解決就是,順甯性子和善,想必不會與才敏計較。”

她緊緊盯着宋晖月,“順甯以為如何?”

這話便是暗暗威脅宋晖月,宋晖月心頭不喜,卻也不想再與她糾纏,還未開口,張長惜卻已出聲。

“如今在學堂之上發生,便不隻是她們二人之事。”張長惜望着昭清,語重心長,“求知問道,首先便要以德為先。”

昭清微微笑着,“張大人,才敏心直口快,與順甯鬧着玩,她性情直率,說話過了分寸也是有的。”

張長惜卻未将此事順勢放下,“過了分寸便不是鬧着玩,謝女郎在今日課業之餘,再寫下一篇自檢,反思一二。”

聽了他這話,謝才敏的淚水順着臉頰砸了下來,卻倔強地抹去,不讓人瞧見。

昭清面色有些難看,木桌之下,丹蔻染得手指緊緊攥住裙擺,捏的有些皺了。

課餘之後,謝才敏垂着眼,那雙丹鳳眼早已腫成核桃,她恨恨地對昭清道,“宋晖月那個狐媚子,是個男人就湊上去勾搭,之前要不是她非要替那個質子說話,皇上又怎能遷怒五皇子?如今張大人也中了邪,竟替她說起了話。”

昭清心頭恨意懼現,丹蔻的指甲被自己掰斷了一截,她悄悄掩住劈開的指甲,面上隻是笑着,“無妨,同窗一場,謝女郎自該大度點。到底有那樣一個爬床的娘,自然會以樣學樣。”

“是啊,她娘勾搭聖上,她倒更好!見個男人就走不開道。”謝才敏揉掉桌上的宣紙,“還讓我檢讨,這宋晖月真是個災星!遇見她就沒什麼好事,昨日五皇子與她說了兩句話,回頭便受了傷。”

昭清眼底也湧上憂愁,“是啊,五弟傷勢不輕,得修養一陣。昨日她不知從哪弄了個兔子,五弟好心問了兩句,天寒地凍,估摸着把那兔子凍死了,五弟賽馬時便受了傷。”

“大冬天的,哪裡來的兔子?我看說不定是什麼髒東西,才惹得五皇子倒黴!”謝才敏将揉成一團的宣紙扔出窗外,“我看啊,就該請人來宮裡看看,去去邪。”

“驅邪?”昭清唇角微微勾來,“我倒是知道,南邊有個尼姑庵,最會處理這些事了。冬天邪祟多,可别沾染到順甯身上了。”

那尼姑庵素日為貴人做些請安之事,謝家常去供奉,謝才敏想了想,“我去請便是,這宮裡,是該去去晦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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