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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靈魂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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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給我包紮傷口讓我換身幹淨衣服是為了帶我去面見扶蘇,本已做好的心理建設在被晾了一下午後又開始變得忐忑不安。直到哺食,兩名侍者前來送餐我才算見到個把活人,嘗試與其攀談卻是不得回應。

簡言之就是,我被晾在這了。

說好的是扶蘇點名要請我這位“恩人”呢?

想來許是這帝國的長公子,他有點忙?

但是說真的,此前的推測,他會不會是想以懷柔手段從我這打聽一點關于天明的、荀夫子的或者幾位師公的,總是之就是關于叛逆份……哦不,關于小聖賢莊的動向。

可現下看來他好像一點也不着急從我這打探點什麼的樣子。

倒是整得我心神不甯了起來。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常日受着某人的高壓以緻有些神經過敏。

所以,接下來命運又會怎麼安排?

坦白說,如若扶蘇真的想從我這裡知曉點什麼,有些事情我想我是不吝啬告知于他的。非是我牆頭草,也并非背叛什麼人。而是打心眼裡覺得扶蘇即便知曉,也不會像嬴政那樣采取極端手段和措施。他更多會恩威并施,或設法招安或依勢化解。

以及會更加深刻地反思當前帝國對諸子百家的圍剿以及對百姓的壓迫。

我知曉人性莫測,莫測到無法想象其底限。但若具象到真切的個體,人性便有了尺度。

所以,在某些方面,我是信任扶蘇的。

那麼問題便不是能不能說,而是如何去說。

然而,如何去說,也取決于扶蘇如何提問。

氮素話說回來,我這算不算叛變?前幾天還當着某人的面在扶蘇跟前為小聖賢莊說話,現在卻設想着如若扶蘇問起,我一定坦言相告。

這般推演,心中若沒有一絲自我質疑,是不可能的。

然而記憶回到那一晚,卻又覺……如此才不枉他對我痛下狠手不是麼。

想起他,心下不覺好奇,當看到白鳳和赤練空手而歸,他心下會作何想?知曉我落入扶蘇之手,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一定會心有不甘吧?

而于我來說,總歸是痛快的。像他這麼執拗的人,不把我抓起來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可能罷休?可這次我身在将軍府,他能派人成功潛入一次不代表能成功第二次,況且這次可是一個大活人。

罷了,我想他幹嘛!

當下這種境況,往極端了想也許我會死在這裡;往積極方面想,跟着扶蘇謀個暫時的差事應該也不錯,而後見機而行,繼續未完成的計劃。

不論是以上哪一種,從今往後我與他張子房都再無瓜葛。

可就在不久以後我便會意識到,我與他之間的故事,遠未結束。

當我見到扶蘇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朝食後,一位宮人模樣,年紀稍長的侍者帶着一位年紀稍輕些的,一前一後站在屋外的一側,年紀稍長的在前,微微躬身,向着開門的我道,“公子有請。”

初秋的陽光燦爛柔和,微風清朗和煦。夜裡冷硬盡顯肅然之氣的将軍府在明媚日光的照耀下隻令人覺得豪美華麗。那位年紀稍長的侍者領着我走在前,年紀輕些的走在後。一行三人沿着廊橋出了将軍府的後門順着石徑一直走,石徑兩旁的茂密竹林不免讓人想起小聖賢莊的日子。

下了一道蜿蜒石階,視線越過長者随着步伐起伏晃動的肩頭,我看到一個月白身影。一旁的侍者正為他解下披風,一身窄袖束腰騎射裝顯得他身形更加颀長挺拔。

原本以為像我這種布衣黔首草野之人,面見帝國長公子,那一定是他昂首颀立氣度逼人,而我伏身跪拜小心謹慎。

未曾想,面見的地點卻是——馬場。

畢恭畢敬地跟在長者身後,及至他身側不遠處方才站定。

侍者恭謹一禮躬身向着那人的背影道,“公子,人已到。”

扶蘇跟前,一名侍者雙手端舉托盤,微微垂首模樣恭謹小心翼翼。許是方跑完馬沁了些汗,他擡手拾起托盤中的濕巾,拭了拭額角的汗漬後又擦了擦手。

整個過程動作優雅緩慢。

站在一旁的我不覺想,雖說沒有正式場合的伏跪叩拜環節,但這皇家貴族的架子一點也沒少好不啦!

正在我思索着是等他轉過身來我再施禮呢,還是就這樣對着他的側身背影意思意思一下呢!不想他卻轉身朝着前方挪了兩步,我方才注意到,這個場景裡還有一個高大無比不可忽視的生物。

不知是緊張呢還是注意力全在扶蘇身上,以緻我絲毫沒有察覺到旁邊有一匹高大的白馬。

隻見扶蘇擡手撫了撫馬脖頸上的鬃毛,繼而回頭向我莞爾輕笑,“這馬,照料得不錯。”

我這才認出這可不就是那匹白馬!昨日子晞騎着它送我去城外後,便讓它與城外的馬拖着馬車并駕齊驅。後來遭遇了流沙、隐密衛、轉魂滅魄和星魂,一群神仙打架我一介凡人慌得自顧不暇,馬車被毀也就不知馬兒去向何處。

不想竟又物歸原主,回到了扶蘇這裡。

在那雙漆黑明亮眼眸的注視下,正想着如何回應。扶蘇的笑意加深,“都快跑不動了。”

……

我琢磨着以為是誇獎呢,沒想到竟然是調侃。

呃?往深處想,該不會是問罪吧?

畢竟他的意思是,這馬除了體重,速度耐力什麼的好像都不如從前了?

那可不是?要是跑得快了還讓能流沙從後頭追上,隐密衛從前方攔路?

“渌常日伴于夫子左右,鮮少離苑,馬亦終日栓養于廄中,不得鍛煉,故而……是胖了些。”

見我措辭停頓,後又直白而言,扶蘇笑意直達眼底,我忙又補充道,“此等寶馬交于在下實乃暴殄天物,現下物歸原主也算它與公子緣分未盡,渌還是将它交還于公子罷!”

“也好!”扶蘇頓了片刻方才吐出倆字。轉身的一瞬,眉目間的笑意斂去,松開執着缰繩的手負于身後,向前緩步而行。

不知他要往哪走,愣了須臾我才反應過來,周圍一衆低眉垂首的仆從是在等我。待我幾個碎步跟上後,衆人方才十分默契地向着扶蘇的方向轉身挪步緊随其後,整齊劃一的動作像是曳地的大裙擺,受着主人步伐的牽引而逐漸收攏。

“昨日幸得章将軍出手你才幸免一難,如此一來,我們算不算扯平了。”正在我疑惑着這是要去哪,冷不丁地扶蘇開口了,貌似是疑問句可卻不是發問的語氣。

前半句雖是說多虧了章邯,可後半句的“我們”可不是意指救我的人是他。

雖然但是,可我并不覺得被帶到這将軍府是一種得救啊!

更何況,此時掰扯這救不救命扯不扯平的,是何用意?

“公子擡舉了,渌實無甚作為不敢居功。倒是昨日那般兇險,幸得公子相救,在下萬分感激。”

我還是謙虛一點比較妙的樣子。畢竟即便救駕有辣麼一點功勞,之前不是已經賞賜過了麼?恐怕此番說詞别有用意。

“我記得,彼時情勢萬分緊急,你從那名少年腰間取下那柄奇特的武器,少年才得以反攻。”餘光中,扶蘇面容輕側向後,因着是側顔,我也不敢貿然擡頭觀察,因而他是何神情我看不太真切。

話題突然引向天明,心間“咯噔”一下,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湖心濺起水珠淩亂四落,心下開始不平靜。

“據我所知,那柄劍來曆不凡。”還不待我會話,扶蘇開始CUE天明從墨家獲得的神器——非攻。

“……”

我思忖了須臾張了張嘴發現并不知該如何接應,怎樣接似乎都不合适。因着并非是問句且當他自言自語罷!

不想問句馬上就來了——

“你師從荀子?”

許是這般閑聊一時半會并不能讓他從我口中獲得關于天明的信息,索性先來了解了解我罷?

“數月前得師公引薦,渌有幸拜入荀夫子門下。”

一行人沿着馬場馳道行了約百米後拐進一條與馳道相接的石闆路。石闆路盡頭連着一座拱橋,拱橋的一端兩旁栽了成片的青竹,另一端則是矮小的花叢。橋下的水道與馳道平行,婀娜的水草在水底輕輕招搖,恬靜的睡蓮在水面悠悠徜徉。穿過約兩米寬的拱橋,可見一處長亭。

顯然,這是一處小憩之地。靠近馳道的竹林用來隔離灰塵,另一側種些花花草草更添景緻。

眼見扶蘇行至一方茶幾,一衆仆從旋即散開,有的退到一旁聽候差遣,有的則向着亭中小屋而去。想來是安排茶水去了。

扶蘇抻了抻蔽膝跽坐下來。

這一出可給我整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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