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覃斂加緊幾步跟上白鶴眠,可能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自己的腳步輕快了不少,白鶴眠輕笑了聲,放緩了些自己的腳步和他并肩。
宋喧竹把桌子上熱好的靈液拿了兩瓶也逛到了陽台上面,“又曬太陽呢?”
季伏城仰頭去看他,“嗯。”
“你今天的靈液喝了嗎?”宋喧竹扯了把椅子也坐在了旁邊,“沒。”
“喏。”
季伏城看着宋喧竹手裡的靈液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但是沒等宋喧竹仔細去想其中的緣故,季伏城的表情就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然後仰頭一飲而盡,舔了舔唇上殘留的液體,“你們真的覺得這個東西好喝嗎?”
宋喧竹拿着那個靈液才略略喝了小半瓶,靠在了椅背上,“一般般吧,喝慣了就沒什麼感覺,剛開始的确覺得入口酸辣腥甜什麼感覺都有,但沒辦法,這不是隻能靠這個續一下我先天不足的靈力嗎。”話音落下,他喝完剩下的那半瓶,“你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幹嗎?”
季伏城搖頭,“怎麼了?”
“上回說要幫忙打掃店裡的衛生,怎麼,想賴賬?”宋喧竹站起身,壓住他的藤椅垂眸看他。
“不敢。”
半小時後,兩個人全副武裝地重新規整了一下精品店的二樓區域,蜘蛛網,灰塵,還有一些殘缺破角的家具都收拾妥當以後才脫了身上已經髒污的衣服重新換了一套下了一樓開了店門把挂在門把手上的暫停營業換了個面,坐在了櫃台内。
季伏城找了旁邊的桌子坐下,開始搗鼓前兩天宋喧竹給他的智能機。
門口迎賓的風鈴響了一下,宋喧竹從自己手頭上正在看着的古書之中擡起頭來,進店的是兩個女孩,一個紮着馬尾辮,另一個梳着一個蘑菇頭戴着一副細銀邊的圓框眼鏡,宋喧竹站起身,“看看有沒有什麼想買的?”宋喧竹臉上帶着笑,但面前的兩個女生卻是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他一時間都開始有點想要反省是不是自己從網上學的八顆牙微笑表情不夠專業了。
那個馬尾辮的女孩用手肘推了推自己身邊的蘑菇頭女生,見她支支吾吾地還是半天不說話,最後幫忙開了腔,“我們聽說你這裡可以求一些平安符之類的,聽說靈的很,我們就是想要這個來的……”
季伏城聽到符的時候擡起頭,看了眼他們,宋喧竹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之前的确他有發展過這個業務但是畢竟他的這些符多多少少是有些用處的,但陰差又不能真的去幹涉這些都還沒去世的人的事情,後來陰間也頒布了相關的規定不準再這樣,他就沒繼續幹這個事情了,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女孩是從哪裡聽到的,“不好意思啊已經沒有了那些符咒。”
聽到宋喧竹的話,一旁那個蘑菇頭的女生就看起來有些快要急哭了,“哭也沒有用啊,現在事情都這樣了……”
宋喧竹看她們這麼糾結的模樣,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你們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那個馬尾辮女孩有些警惕地擡頭,“沒什麼事情,我們走吧,說不定哥是例外,别瞎想了。”馬尾辮女孩後面的話說的小聲,幾乎是貼着蘑菇頭女孩的耳朵講的,但還是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宋喧竹的耳朵裡面。
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出了店就徑自地往右走了。
“你覺不覺得他們有點不太對勁。”宋喧竹重新坐回了櫃台内,“那蘑菇頭女孩身上有一種讓我不太舒服的氣息,像是鬼附了身。”
季伏城手中一絲黑霧從指縫中緩緩地晃着想要從中脫離出來,卻又被攥緊,動彈不得,“不是那個女孩身上的,是沾染上的,估計那鬼就在他們臨近的地方,要去看看嗎?”
“嗯,總歸是有些不放心。”平安符給不得,拔除厲鬼還是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