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發熱?“可是他手還有臉脖子那些地方都很冷,這也是發熱嗎?”
醫生推了把自己的眼鏡,“嗯?我摸着很熱,而且其他的檢查也是說明他在發熱,倒是你臉上這個疤,是被厲鬼弄的吧。”
宋喧竹這才想起昨天阚小蝶給自己臉上劃了一道還嗅了一下的事情,下意識地擡手去摸那道傷疤,“這個沒事……”這種小傷口抗一抗就自己愈合了,但醫生顯然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又從藥箱裡面拿了一管全新的藥膏,“我看你家沒什麼藥的樣子,這個你留着吧,處理這些小傷口還是綽綽有餘的。”宋喧竹不是很想麻煩這麼多,但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被覃斂打斷了,“沒事,反正我們幫你報銷就留着吧。”然後擡手就拿起了藥膏塞到了宋喧竹的口袋。
宋喧竹向來知道覃斂的性子,“……謝謝。”
“行了,那我們進去看看季伏城吧,看完我們也走了,隊長病還沒好。”
其實就算覃斂沒說,他剛才就已經想進去看看了,明明自己剛才摸得時候是很冷的,剛推開門,就看到季伏城已經坐了起來,一隻手撐在床上,一雙異瞳看着面前的人,臉上還有未褪下去的绯紅,頭發因為剛才他自己在被子裡面滾來滾去,現下有些炸毛,覃斂站在宋喧竹身後想笑又不是特别敢笑出聲音,貓着腰躲在後面,但季伏城的注意力卻是沒有放在偷笑的覃斂身上,而是放在了站在一旁的白鶴眠身上。
白鶴眠半倚靠在門框上,和季伏城四目相對,宋喧竹沒留意,往前幾步,擡手就放在了季伏城的額頭上,“你還有沒有不舒服。”
季伏城收回自己的目光,握住了宋喧竹的手腕,手心裡的溫度還要比别處燙一些,被他握住的時候還有些灼燒的感覺,“沒事了,讓你擔心了。”
“我……沒有。”宋喧竹有些不自然地從他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
“既然已經醒了,那我們也走了,很高興認識你們。”白鶴眠站直了身子,用另一隻手輕敲了下覃斂的腦袋,“走了。”
覃斂捂了下自己的腦袋,“诶,好。”房間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你不會每次用法力都會這樣吧,上一次金萍那裡也這樣。”宋喧竹坐在床邊給他把藥拆開,放到他手裡然後把溫水一并放到了他的手裡。
“不會,等我慢慢恢複,這種情況就會消失了,其實也不算是生病,這是正常的你不用太擔心。”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季伏城還是順從的把宋喧竹放到他手裡的藥和水都一并吃完了。
“那就好。”宋喧竹收拾了一下周遭的東西。
“剛才那個白毛是誰。”季伏城突然道。
“白毛?”宋喧竹反應了一下才理解季伏城口中白毛指代的是誰,“哦,覃斂經常說的那個隊長啊,叫白鶴眠。”
“白鶴眠……”季伏城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宋喧竹站起身的時候方才被覃斂強行塞進褲子口袋的那個藥膏一不小心就從口袋裡面出逃掉在了木制的地闆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兩人同時垂眸去看,被季伏城搶先一步拿了起來,“這是?”
“剛才那個醫生看到我臉上的傷口說什麼都要給我拿一支,我沒拒絕的掉就放在口袋了。”
“我看看。”宋喧竹被季伏城拉住了衣袖,看他的眼神要是他不給他看就不放他走,歎了口氣,“我覺得你們都小題大做了,這真的沒什麼的,我以前這種小傷口抗一抗它就自己愈合了,根本不用什麼藥膏什麼的。”就在他還在絮絮叨叨地和季伏城講自己以前的光輝事迹的時候,臉頰上一陣微涼,季伏城略微有些粗粝的手就已經沾着藥膏塗抹了上去,還微微呼氣,溫熱的氣體噴灑在他的臉上的時候有些癢,他僵在那裡好一會,等季伏城的手終于從自己的臉上拿開的時候,他趕緊站了起來,“可以了吧,這麼小個傷口……”
“可以了,但是小傷也要注意,疼也要說。”季伏城從旁邊抽了一張面巾紙擦掉手上的殘餘,宋喧竹抿了抿唇,應了聲然後拿着剛才收拾好的東西走出了房間。
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鏡子裡已經被白色藥膏覆蓋的傷口,他突然發現偶爾在意一下感覺好像也不壞。
黑色的祭壇旁,身着鬥篷的人單膝跪在地上,“主人。”
“怎麼樣。”
“八九不離十,但還需要再試驗一下以免有誤。”
“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