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婦産科主任,那下面的張念慈呢?”但問完宋喧竹就發覺自己的話可能有些漏洞,按照覃斂這個殘破的記憶他壓根就沒有遇見張念慈的記憶,所以也很沒有懸念的看見了覃斂一臉懵的臉,“算了,沒事。”然後蹲下來,和面前的女人視線齊平,“你剛才說的孩子是什麼。”
覃斂在後面很疑惑,“你不會覺得她能告訴你什麼東西吧?”
但事實卻是打了覃斂的臉,地上的女人開了口,“與你無關。”雖然并沒有給出什麼可用的信息,就當覃斂以為宋喧竹會放棄繼續和面前這個所謂的婦産科主任繼續談判的時候,宋喧竹卻是擡手問季伏城要了一根繩子,“什麼繩子?”
“你上次綁關東煮老闆的那種,能捆人的就行。”
季伏城一愣,旋即輕笑了一聲,纖長的五指微動,泛着瑩白光點的絲線落在了宋喧竹攤開的手掌上,然後宋喧竹就在那個女鬼還有覃斂疑惑的視線之中将那個跪坐在地上的女人雙手捆住然後牽着她往五樓内走。
“你做什麼!”那女鬼嚎道,然後下一秒嘴巴上多了一個黃符。
女人:“……”
覃斂反應了一會才小跑兩步跟了上去,但話到嘴邊不知道先問什麼支支吾吾半天,宋喧竹看他憋得實在難受,停了下來。“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覃斂忙不丁的點頭,“你綁她做什麼。”
“找鬼啊,她既然被安排在這裡那肯定有她的職能,說不定可以讓我們找到她剛剛嘴裡說的有關于孩子的事情。”覃斂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好像的确有點道理。
“還有什麼想問的?”宋喧竹又道。
但這回覃斂沒有立刻就問出來,反而是在季伏城和宋喧竹兩個人之間來回看了看,然後把宋喧竹拉的離季伏城遠了一些,“你從哪裡認識的這麼厲害的人物,他隻帶你一個嗎?這麼好。”
宋喧竹立刻就明白了覃斂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想什麼呢?這我朋友!”
“他剛才那刀一看就不是什麼俗物……”覃斂還是有些不相信,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被宋喧竹打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們就隻是朋友,你還走不走了。”覃斂看宋喧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想起他們兩個因為什麼後來才沒了聯系,識趣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季伏城看着宋喧竹默不作聲地走回了他的身邊,“怎麼了?”
“沒事,走吧。”說着還把季伏城拉的離覃斂遠了一些。
覃斂:“……”
走了沒一會,快到五樓盡頭的時候,那女鬼怎麼都不願意繼續往前了,就像是紮根在了那裡,任憑宋喧竹怎麼使勁都不能再撼動她一分一毫,宋喧竹見狀将她嘴上的黃符取了下來,“願意說了?”
“我不能過去,我不能過去,我不能過去!”誰知道把嘴巴上的黃符取下來以後,相較于原本還可以根據宋喧竹的話回答出一兩句話的女人,現在嘴巴裡就隻重複着這一句話,眼睛裡面透着驚恐就和地下室之下的院長沒有任何區别。
宋喧竹歎了口氣,沒有别的辦法,如果在這裡停下,他們永遠都會是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長痛不如短痛便示意季伏城幫他一把,直接在最後的幾間房間裡面一個個試驗,最後停在約莫是準确的房間那裡的時候,他們撐着的懷中的女人已經近乎暈過去了但是嘴巴裡還在不停的重複,于是覃斂便将她暫且放回了他們剛才把她綁過來的地方。
正當他準備離開回去找宋喧竹和季伏城的時候,遠處的消防門卻是已經被一些腐化的手支撐開,然後一個個大着肚子的“孕婦”或匍匐攀爬或歪斜腦袋一步一步地朝着他們走過來,甚至在他們的隊伍之中還有一些嬰孩,手上,口鼻的位置上鮮血淋漓就像是剛剛用手生挖出了什麼東西放進了嘴裡吞食之後在臉上殘留了很多殘渣。
覃斂哇的一聲就拔腿往宋喧竹和季伏城的方向跑,“快進去快進去!那些病人好像瘋了,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