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奕起床,沈元白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等在門口。
沈奕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沈元白對他的讨好确實有影響到他,沒有沈元白叫他起床,他居然快遲到了。
還好有了通行證,去學校隻用意念就能瞬移了。
沈奕睜開眼已經到了教室。
自從換上沈寂舟給了戒指後,他使用通行證再也沒有去錯過地方。
教室裡三三兩兩坐着幾個人,有他同班的同學,也有别班的。
自從學院專門為沈奕開設普通早讀和專業課後,就有其他班的同學過來混時間,又或者來湊熱鬧。
學院并不強迫學生上異能課,這種東西想學的人不會落下,有天賦的人不需要每天學,不想學的人強迫他也沒意義。
聽說以前他們不想上異能課都是在學院瞎逛,現在一些不想上異能課又不想被老師念叨的人,就會來沈奕的班級裡混時間。
沈元白并不在教室。
他應該已經早早到了學院,那就應該是去上早練課了。
樓應倒是在,沈奕走過去的時候,他還擡頭對他笑了一下,說了聲:“早。”
“早。”沈奕也回了一聲,然後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了,他總覺得樓應課桌擺放的位置好像離他越來越近。
早課鈴聲剛打響,江九牧就踩着鈴聲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然後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座,兩條腿往課桌上一翹,俨然一副大少爺派頭。
江九牧從來都是和沈元白同進同出的,所以沈奕蠻驚訝他沒去上早練而是來了教室。
難道沈元白也沒去上早練課?
沈奕猜得沒錯,沈元白确實沒去上早練,而是站在另一棟教學樓的天台,靜靜地望着他們的教室。
看着沈奕孤零零坐在那裡,沈元白其實很想回教室陪他,可他又不敢。
他怕沈奕又生氣,也怕沈奕又誤解他。
昨天江九牧問他既然喜歡沈奕,為什麼不和沈奕表明心意,沈元白對這個情商負數的家夥無話可說。
從沒談過戀愛,也敢慫恿别人表白了。
盡管沈元白自己也沒有談過戀愛,可他也知道,表白這種事,不能随随便便對待的。
先不說現在他在沈奕眼裡就是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就算他真的和沈奕說自己對他一見鐘情,很喜歡他,沈奕會信嗎?
大概還是會覺得他别有居心吧。
他和沈奕的身份讓他們的關系處在一個很尴尬的位置,他的喜歡是不能輕易表達的。
沈奕毫無所感的上着早讀課,但江九牧是能感應到沈元白的視線的。
他順着沈元白的視線看向沈奕。
今天清晨的陽光很好,柔和的光線透過教室的窗戶灑進來,像一層薄薄的金紗,輕輕籠罩在沈奕的身上。他的側臉被陽光勾勒出一道優美的輪廓,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能透出光來,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随着他低垂的目光微微顫動,像是蝴蝶輕輕扇動的翅膀。
他的頭發烏黑柔順,發梢微微卷曲,随意地搭在肩頭,随着他翻書的動作輕輕晃動,仿佛每一根發絲都帶着一種慵懶的美感,他的唇色很淡,像是初春的櫻花,微微抿着,透出一股清冷的氣質。
他坐在那裡,仿佛一幅靜谧的畫卷,既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陽光下的沈奕,美得有些不真實,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卻又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江九牧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有時候他其實不是很想去看沈奕,不想看他的臉,不想和他對視。
他就是不想承認,一個男生漂亮成這樣,有必要嗎?
還勾引沈元白變成了同性戀,還故意傷沈元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