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棠對陣法一道不通一竅,說不出所以然來。
“不是我發現的……我徒弟和我靈寵向下挖,我丢了團火,不知怎的,這些柱子就冒出來了。”
殺浮沉默半晌,緩緩擡手,接過玉雪之心:“你又如何知曉我缺此物?”
[完成支線任務·殺浮]
[獎勵500上品靈石,基礎數值……]
滕棠支支吾吾,心道我說實話你肯定聽不明白,穿越、系統,這些都太驚世駭俗了,想解釋清楚,頗為麻煩。
她看向殺浮手中的玉雪之心,開啟了一段拙劣的演技。
“你缺此物?我并不知曉此事。”
她眼神飄忽,右手十分不自然,一會兒摸下巴,一會兒摸鼻子。
對于殺浮那直勾勾的視線,她隻敢對接一秒。
瞟向四周九根冰柱子,滕棠故意轉移注意力般,指向殺浮身後:“沒想到墓主把大部分的寶貝都藏在了仙墓中心,而且此處的殺陣不像其他地方那樣危險,我總算運氣爆發了一回。”
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移開,殺浮同她一起,看向那些雪靈柱。
滕棠放松了些,又指向前面裂成無數小方塊的雪靈柱,誠摯說道:“目前我僅取出此物,拿到它後,突然想起還未報答過你,于是将你召喚來,報答以前的救命恩情。沒想到這麼巧,殺公子竟然需要它。”
殺浮見她不想細說緣由,便沒再追問。
他點點頭,沉默地把玉雪之心放入儲物戒中,召出一把黑紅的劍,禦使魔劍飛向三百米遠的雪靈柱。
噌——,冰柱子表面閃過一道黑光。
殺浮這一劍,對雪靈柱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魔劍冒着冰錐毒雨飛回來,劍體呲呲作響。藍色的液體将其腐蝕出黑煙,久久不消散。
殺浮擡手握住劍柄,雙指并攏,慢慢拂過劍身,将表面的毒液去除。
他翻過手腕,并攏的指尖上,殘留着些許藍色液體。
“這是冥無地沼才有的陰蟾血,青玉當初在冥無地沼待了一年,原來是為了此物。”
滕棠覺得他不是說給自己聽的,應該是在自言自語,因為殺浮說得很小聲,提及的人名和地名,她都不認識。
她隻對“冥無”二字熟悉,冥無地沼大概率是冥無大陸的某個地方。至于青玉,此人是誰?是男是女?是仙墓之主嗎?殺浮怎麼認識此人?
殺浮放下手與劍,穿的依然是滕棠初見時的白衣,好像從未換過,一直是這一身。
滕棠擡頭瞥去,他那張國字臉正義凜然,不為周遭事物所動,異常像個行走江湖的俠客。
視線往下移,滕棠忍不住看向他手中的劍。
那把劍與屠丹的劍有八分相似,都是黑紅色,劍體偏窄,沒有劍鞘。
令她奇怪的是,這把劍側放在殺浮身旁,鋒利的劍沒有劍鞘收斂,時不時劃過他的白衣,他的衣服竟然完好無損。一如之前,她看到屠丹垂劍于身側那樣,劍刃割來割去,衣服沒有任何口子。
這兩個魔人的劍是誰鍛制的,快比得上她的系統裝備了,如此高級……傷他人而不傷自身。
還是說他們的衣服材料很特殊?足夠堅韌,再鋒利的劍也難以割破。
屠丹和殺浮在魔族的地位如何?是誰派他們來天央大陸的?他們的掌門嗎?魔族那邊的等級制度、勢力劃分和天央大陸像嗎?
滕棠愣神,打開遊戲界面,查看自己的[主線任務]。
意料之中,文字沒有任何變化。
她試着打破沉默,和殺浮對話,來獲得他和屠丹的身份線索。
“聽屠丹公子說,殺公子被困在仙墓多年,至今未得到自由。不知公子被困在何處?我興許能提供一些幫助。”
殺浮目前可以出現十五分鐘的時間,滕棠并不着急,打算慢慢地和他聊,旁敲側打一些消息出來。
聽見這話,殺浮的神情依舊正義凜然,完全沒有受困的頹靡之态。
他不急不緩地開口:“屠丹會來救我。”
滕棠見此路不通,又狀似不經意地問:“我突然想起,那飓風之日,你們毫不避諱地在我面前使用魔氣,想來都是冥無大陸之人,靈修與魔修曆來不和,你們為何要來天央大陸?”
然而這次,殺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閉口不言一字。
滕棠再三追問:“你和屠丹不怕被靈修發現嗎?魔族在天央大陸人人喊殺。”“或者你們是奉誰的命令,前來做什麼事?”
殺浮依舊沉默,其表情沒有什麼波動,對于她的接連提問,一點不惱怒。
由于主線任務一直沒有進展,滕棠打算破罐子破摔,如果她再問不出什麼來,她打算直接問殺浮:你們到底是誰?有些什麼身份、底細,能不能全說出來。
系統要她在不被察覺的前提下調查,可是這難度也太高了。
“你對我們很感興趣?”
岑雲嶺想偏了,自視殺浮這具分-身,相貌平平,頂多有點玉樹臨風的身骨,完全比不得屠丹那樣的美男。
滕棠看上醉星子與屠丹,他能理解,怎麼還看上了殺浮?
“我和屠丹相識已久,彼此十分熟悉,你說得不錯,我們來自冥無大陸。”
殺浮突然擡手,掌心冒出許多黑煙。他以魔氣幻物,在空中勾勒出十二件器物的模樣。
“我們奉命尋找這十二樣東西。”
滕棠一驚,立馬猜到這是十二仙器,因為她現階段,主線劇情的标題就叫——[十二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