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偲纓哼了一聲,對屠丹的友善急轉直下,恨不得大罵兩句這人癞ha蟆想吃天鵝肉,讓對方趕緊離開,别在這兒招人嫌、惹她鄙夷。
“徒弟。”滕棠在一旁很是尴尬,于是擡了擡手,拉動袖口那隻冰冷的爪子,轉移李偲纓的注意力,望着前方道:“好了,我們快走吧,要是前面有什麼寶貝被其他人搶先一步,我們追悔莫及。”
她有些無措,李偲纓和屠丹如此般配,兩人說話像小情侶吵嘴,怎麼把自己摻和了進去。
猶記得前世,她有兩個同事便是這樣,愛拿她當調情的素材,秀秀恩愛。男同事時不時幫她解決一些雜事,女同事看見了,便擠眉弄眼,問男同事是不是喜歡她,當時滕棠也産生了誤會,刻意和男同事保持距離,沒想到轉眼過了一周,就聽見其他同事說,那對男女同事早就在一起了……
她覺得此時的情形很像上輩子,她成了李偲纓和屠丹play中的一環。
“嘶嘶……”滕棠……,付岚山龜縮在滕棠的丹田處,委屈害怕地叫了一聲,可惜身體的主人沒有精力關注他,拔起腿往[第七關]的位置走,完全沒問他為什麼發出那樣驚恐的蛇鳴。
滕棠走了幾步,下一秒聽見屠丹跟上自己,黑綢揚動,走在了她的右邊。
李偲纓滿臉寫着不開心,唰地跑過來,重新擠進二人中間,說什麼也不要屠丹接近她師父。
今日是李偲纓待在滕棠身旁最安靜的一天,她恢複了沉默,行于中間,半天不說一個字,隻頻頻轉頭,怒目瞪着屠丹,不停傳音:還不趕緊離開,我師父乃天上神仙,什麼美男沒見過,定不會看上你!
三人行了一小段路,皆默不出聲。
過了片刻,屠丹忽然開口道:“前方有人。”
聽見這話,滕棠和李偲纓一同擡頭,開啟靈眼,朝遠處看去。
初時進來的雪域,地勢較為平坦,不僅好走,還有很好的視野,可觀方圓五裡。但行了接近一天的路,附近的雪地已變得崎岖不平,有些地方的雪堆得比寶塔還高,有些凹陷下去形成一個巨大的坑,此刻去觀察四周有沒有人,很難得知。
“哪裡有人?你在诓騙我們?”李偲纓皺起眉,眉端不斷飄落細小的雪花。
三人裡,滕棠的靈修實力最為低微,開啟靈眼後,看到的距離隻會比他們短,但她比他們多個可見的東西——系統标識。
在李偲纓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她隐隐約約看到幾個細小的綠色标識,于前方雪山之頂晃動。
“好像真的有人。”
當她說出這句話時,李偲纓立馬噤聲,再次開啟靈眼,認認真真地盯向遠處的雪山。
李偲纓眯起眼睛,在一片白光中細數,正要說出自己的想法向她師父邀功,就聽右邊的人率先道:“是狂刀門那些人。”
李偲纓撇撇嘴,拉着她師父往西走:“師父我們繞道吧,不和狂刀門的人一起,也不和九煉宗的人一起,找尋寶貝,應和信得過的人一起找。”
“不行。”滕棠止步,臉上的神色很無奈。地圖上,第七關的位置就在他們前面,艱難行路這麼久,總不能因為遇到了祁長蘭等人而放棄。
“為何不行?”李偲纓撅起嘴,不情不願地停了下來。
在滕棠猶豫着,是解釋一下還是直接往前走時,屠丹忽然拿出一卷靈軸,攤開給旁邊二人看,指着雪山下的紅點道:“這附近有個陣眼,有陣眼必有雪靈,有雪靈必有珍寶。”
李偲纓瞟了一眼,半信半疑地問:“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為了讨我師父歡心,随便在尋寶圖上畫了個紅點?九煉宗再強大,也不可能把仙墓探得這麼清楚,連陣眼和雪靈具體在哪兒都知曉。若是九煉宗的人知道這裡有寶貝,你們為何不前來奪取?”
屠丹不願和她多說話,淡淡道:“他們在奪取其他陣眼上的珍寶,顧不上此處。”
李偲纓還想再跟他争吵幾句,被滕棠阻止:“來到來了,我們去前面看看吧。”
三人繼續向前,半個時辰後祁長蘭等人相遇。再次見面,祁長蘭和李偲纓都沒什麼好臉色,一個冷哼一聲,一個說了句“倒黴”。
簡英縱尴尬地走出來,向兩位師姐打招呼,自言自語地說着話:“此乃緣分,我們跟着方位儀走,一會兒向北,一會兒向東……沒想到一日後,再次遇見了兩位師姐。”
滕棠點點頭,跟他聊了幾句,而後目光逡巡,在雪山下搜索有無異動之處。
他們已經來到第七關的位置,一座雪山的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