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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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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滕棠哭得更得勁了,和徐扉羅抱頭痛哭。

她哭得抽抽噎噎的,徐扉羅比她更狠,嚎啕得整個客棧都聽得見,許是想起娘和哥哥的死,還有門派被毀等一系列事,此時找到宣洩口一般,眼淚頃刻湧出。

龍傲天回過神,也未前來把她們扶起,怏怏不樂地道:“都别哭了,讓外面人看笑話。扉羅,你爹受了傷在裡面昏迷不醒,此刻不宜打擾。”

徐扉羅收了聲,哽咽地問:“龍哥哥,你還娶我麼?”

被問的人似乎還在懊悔惱怒,擡眸見她一副急于嫁人的模樣,心裡煩悶,擺擺手:“你們先起來,此時前有福鹿宗,後有祥天門,我們在這塔裡并不安全,沒有心思去想兒女之情。”

龍傲天到底是年輕了些,十八的年紀,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他暗自安慰,還好隻是仙體,至柔仙體比較好找,至和仙體費些力氣,也能再尋一位,關鍵的還是神體,必須去祥天門想辦法得到李偲纓。

滕棠攙扶起徐扉羅,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徐師姐,掌門還好麼?”

“不太好,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徐扉羅傷心道。

塔裡并不熱,龍傲天卻覺得火焰上身,神情非常憤怒。他在桌子上斟了一杯靈茶,仰頭灌下,擦擦嘴走至門邊。

“你們在這兒歇着,我去找阿斓丫頭,她從伏火宗帶出一艘船,過幾日和我們一起渡狂海,去天央大陸。鹿焰宗被滅之仇,我來日一定會報!”

他此時看上去既憤怒又失落,不再是往日意氣勃發的青年:“不要在明月八角塔内暴露身份,就穿着其他小門派的服飾,别人追問,趕緊跑,不要惹事上身。”

他關門時,回頭看眼屋内抱在一起的二人,覺得自己念在門派養育之恩,以及以前的時光,沒有抛下她們,已是仁義至盡的事,換做旁人,做不到這份上。

咔地一聲,木門關上,屋裡兩人的表情俱是一變。

聽到外面愈行愈遠的腳步聲,徐扉羅抓住滕棠的手臂問:“我雖大妹妹四十來歲,但性子沒有妹妹穩重,你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難道要跟他走?”

“你先别急。”經過方才一番,滕棠确認徐扉羅已經對龍傲天沒有留戀,于是拉着她往裡屋走:“帶我去看看你爹的情況。”

裡屋檀香四溢,徐雲旭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瘦了很多,皮膚紫紅,那張臉卻依舊嚴肅。

“當時我爹見鹿泫要傷龍傲天,便替他接了一掌……”徐扉羅說到此處,垂頭看不清表情:“爹爹對他可真好,比親女兒、親兒子還好,我和哥哥倒像是收養的。”

滕棠不會醫術,亦不知自己背包裡的回血丹有沒有效果。她伸手指在徐雲旭鼻前一探,呼吸很微弱,若不吃點好藥,恐怕挺不過去。

“徐扉羅。”滕棠直呼其名,并不覺得徐扉羅比自己大那麼多。從性格來說,對方比自己還爛漫天真。

她把手伸向儲物袋,從背包裡取出一瓶回血丹,遞給她:“這是霧藍秘境救我們那位……好魔人給我的,你務必相信我,即刻帶你爹離開,千萬不要待在塔内。”

滕棠見她毫不猶豫地喂給徐雲旭,便說:“這丹藥我服用過一次,沒有毒,療效超凡。”

然後問她:“若掌門傷勢治愈,你和他能安然無虞抵達天央大陸麼?”

徐扉羅既沒點頭也沒搖頭,頭發間插着一朵替娘和哥哥守靈的白花。

她皺着眉道:“我、你還有爹爹,我們三人錢夠,但實力不夠,買散修造的船渡狂海,不保安危,且爹爹受這麼重的傷,要是遇到危險……”

她剛說到此處,床上突然傳來呓語。

“爹!”她驚訝地看到,徐雲旭睜開了眼睛。

滕棠見丹藥有效,心想還好這掌印不是特别霸道,皮膚的紅紫也許是血虛、血瘀之症,并非劇毒攻心,于是自行又掏出幾顆回血丹,塞進徐雲旭的嘴裡。

徐雲旭漸漸好轉,剛清醒,有點茫茫然不知所措。

滕棠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們叙舊,況且她和徐雲旭根本不熟。

她把手搭在徐扉羅肩上,鄭重囑咐:“你如果相信我,就現在帶着你爹離開,越快越好,現在就動身去天央大陸。别等龍傲天了,你們現在對他來說隻是累贅,沒有太大價值,遇到危險,他不一定會保護你們,何況還有秦阿斓在,那個女人不知道是好是壞。”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徐扉羅聽到滕棠把自身摘開,有些别扭:“以前是我嬌蠻無理,對你不好,我會改的,你跟我一塊兒才有照應,我娘的老家就在天央大陸自在派。”

“不了,我還有事要辦。”

滕棠搖頭婉拒,她還有比賽要參加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她就此離開,什麼獎都别想拿到。公告上明明白白寫着,活動地點:明月八角塔。

“咳咳……咳、咳……”

徐雲旭腦子還有點懵,他不知被喂下了何物,不出片刻,體内的傷便被治得七七八八。

“女兒,這位是?”白髯華發的中年人,在徐扉羅的攙扶下坐起身,覺得旁邊的陌生女子有點眼熟。

徐扉羅笑盈盈的,拉滕棠過來,正要介紹:“她是……”

“我是誰并不重要。”

滕棠打斷她,再次丢給他們一瓶回血丹,再三囑咐:“快點離開明月塔才是上策,要是在狂海受傷,你們就吃這個丹藥。”

“你不和我們走?你要去哪兒?”

徐扉羅認識滕棠這麼多年,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地方可去,一無熟人,二沒門派,鹿焰宗都被洗劫一空,她總不可能回那裡去。

滕棠沒有辦法給她解釋遊戲系統的事,也找不到好借口,隻道:“我送你們離開吧,我怕晚了,你們出不去。”

“出不去?”

“對。”滕棠腦子一靈光,想起李婪深:“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和李婪深有生死之仇麼。他有秘密,和仙塔有關,我那時僅聽到隻言片語,若是不離開此處,會有血光之災。”

滕棠把一臉懵的徐雲旭給拉起身:“你傷好得差不多了,能走路,出去後對你女兒好點。”

這一路,在滕棠的催促下,前頭的父女走得很急切。要不是三人都還活着,徐扉羅還以為他們正趕着投胎。

臨到漩渦口,滕棠被徐扉羅拉起小手,對方還未開口,她就知道徐扉羅要說什麼,看那表情多半是勸她一起走。

“别了,有緣再聚。如我不死,自會去天央大陸找你們,是叫自在派對吧?”

徐扉羅見她心意已定,眼含淚水地點點頭,深情抱了她一下:“你必須來找我,方才在龍傲天面前毀了我清白,我等着你來娶我。”

一旁的徐雲旭傻眼,嚴肅的面龐一點點崩塌,剛蘇醒就被推搡着疾行一路,這會兒又聽見這麼一句話,腦筋突然像麻花般擰住。

“你你你、你們……”他結巴半天,嘴皮子抖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辭。

“走吧。”滕棠亦聽得滿頭大汗,推了下她的肩,讓她趕緊帶她傻掉的爹離開明月八角塔。

父女拉扯着進了漩渦,滕棠望着他們的背影,隻聽徐雲旭破口大罵:“天下俊郎那麼多,你竟喜歡一女子?”

揩幹被徐扉羅淚水打濕的脖子,滕棠松了口氣,總算把這二人給送走了。想當個好心人真難,希望徐扉羅是在開玩笑吧。

她跟徐扉羅的關系其實說不上好,但是曾經在龍傲天院裡,快被男主拍死的時候,正是此人看到她在用血手寫字,又在受戒台出來說話,無形中救了她一命。

滕棠折回客棧,沒有退房,而是花錢續了幾日,并在桌上留一封信給龍傲天,以打消他的懷疑。

徐雲旭受那麼重的傷,她和徐扉羅急切,帶掌門出去找人療傷,是情理之中的事。

做好這些,該說好巧不巧,外面的天就變了。

塔内低層,修者流動頻繁,明月三城人數較多,此時已經亂成一鍋粥,衆人嚷嚷着:“奇怪,怎麼會出不去?”

“許師兄,你們叱咤門可通行麼?”“不行,我收到傳音了。”

“力移門呢?”“我們一樣,出不去,進不來。”

……

滕棠走在人群中,随意聽了幾句,得知各大門派的塔角突然不能使用之後,她無比慶幸剛才催得快,讓徐扉羅和她爹離開了這兒。

她就知道,龍傲天一出去,非常可能觸發事件,即使比賽還未開始。

這可真誤會龍傲天了,他本人此時亦不知情,懷抱着秦阿斓親親我我,憤懑道:“你那日看見了吧,李婪深那老頭想對我出手,哼,他祥天門屹立這麼多年,該歇息了。”

秦阿斓長相妖異,發尾偏紅,她繞着一绺把玩:“我問過我爹,祥天門的老祖李孚骅百年前閉關,至今都未出現過,多半已經死了。”

“真的?”

龍傲天金色眼珠左移,手在背後捏碎一顆石頭:“李婪深的那絲黑氣不對,他把李偲纓和兩個徒弟的屍體放在地牢裡,加之那陣法,肯定是要做什麼,現在李偲纓的屍身不知被他挪向何處,正常人不會亂動屍體……”

秦阿斓不喜聽見他談起别的女子,即使那是個死人。

她見過,知道李偲纓長得有多美,于是吃醋地甩開他手:“你老惦記那女屍做什麼?”

龍傲天爽朗笑了一聲,勾起她的下巴道:“丫頭真可愛,連屍體的醋都吃。我這不是擔心龍性發作,讓你受累麼哈哈,早日将那屍身煉化成丹,才能壓制我本性。”

他說起謊話來,無需打草稿,把涉世未深的秦阿斓騙得服服帖帖。

兩人打情罵俏一會兒,忽然天搖地動。秦阿斓腰上的傳音石抖個不停,她取下來貼額頭上一讀。

“糟了!”

她想到龍傲天與福鹿宗、祥天門的糾葛,擔憂道:“八大門派的塔角失去反應,我們出不去,外面的弟子進不來。你說……是不是鹿掌門和李掌門聯手,知道你在這兒,想困住你?”

龍傲天下意識地去摸戒指,擡頭望向有點發灰的天空,搖頭道:“不可能,他們絕不可能知道我在這兒,我師父乃是大能,他們捕捉不到我的行蹤。”

兩人帶着疑問,火速朝出口趕,五城的出口不行,就往下,一路來到明月八角塔的一層。龍傲天擡頭看天,發覺它更灰了。

處在明月三城的滕棠,是整個塔裡最不急的人。别人都在往出口堵去,個個沖撞向屏障,或向漩渦發力,試圖和外面聯系。

唯獨她,肩上扛着一把黑紅的長刀,走到空無一人的妖魔森,繼續刷怪,把三層的妖魔森屠得隻剩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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