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附和道:“沒錯,向哥哥姐姐學習!”
苔苔沒有作聲,隻管自己喝湯,她已經累了一宿,還真餓了,加上菌菇湯味道屬實特别鮮美,一不留心就喝了好幾碗。
“你們也快吃啊!”苔苔發現其餘三人還沒有動筷子,一時有些奇怪。
稚英搖搖頭,他不愛吃菌菇,難得苔苔這麼愛吃,他越發不會和苔苔争了。
“那你們呢?”
齊齊和霜見都搖了搖頭,“我倆看你吃就好,霜見吃不慣,今天母親又說要做小螃蟹吃,怕犯沖,等會拉肚子就不好了。要是你不回孔雀地,這些可愛蘑菇還真浪費了。”
苔苔歪着頭盯了她們一眼,繼續幹飯。
齊齊和霜見又纏着苔苔唠了好一會兒,稚英給她們準備了一些茶歇,直到正午,齊齊估摸着小螃蟹做得差不多了,就吵吵着要走了。
誰知剛送她們走到門口,苔苔突然咚的一聲跪了下去。
齊齊走在前面,聽到動靜詫異地轉過身, “怎麼啦?神地還有這種規矩嗎?”
一雙大手眼疾手快的接住苔苔,“蠢貨,你姐暈倒了!”
稚英抱起苔苔,輕柔地放在床上,掐了掐她的人中,“苔苔,你怎麼了,快醒醒!”
難道是在山中野練太久,體力不支嗎?
這一掐确實有效果,苔苔悠然轉醒,床邊的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怎麼了?”苔苔隻覺得眼皮子像是有千斤重,肚子裡酸水湧動,還沒等好好說幾句話,就吐了出來。
污穢酸臭不已,不但沾染在苔苔手上,還弄髒了稚英的衣服,可他卻毫不在意地揉過她的肩膀,霜見掏出絲絹,稚英仔細地擦去苔苔身上所有的污穢。
“齊齊,快燒點熱水,我去拿衣服,你們兩個姑娘幫她把衣服換下來。”
齊齊吓得魂不守舍,手抖的厲害,幾次都點不着火。
稚英心急如焚,随口念了咒語,施展神力,硬是靠着麒麟火,在五個數以内搞出來一鍋熱水。
忙活好之後,稚英直覺那鍋湯有問題,又直接将手伸進苔苔的喉嚨口,逼得她把那鍋湯吐得一幹二淨。
苔苔稍微緩過來一點,“我這是怎麼了?”
稚英盯着桌上的碗盞,眼底一片冰冷。
齊齊猜到大家都在懷疑她,連忙為自己正名:“今天的蘑菇我從前吃過,我保證那個蘑菇沒有毒。”
霜見也想起之前确實見齊齊吃過:“孔雀地山多,蘑菇也多,這個白蘑菇在我們這少見,但别的山頭很多,不會有什麼問題。”
稚英聽完非但沒有放松,氣場反而更加低沉,眼神兇的像要活剝了齊齊,“蘑菇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做蘑菇湯的人了,今天我們三個都沒有進過廚房,你最好從實招來,做菜前有沒有洗手!”
齊齊有口難辨,現在她隻盼着苔苔吐了以後快點好起來,幫她說幾句好話。
可是齊齊的願望沒有成真,苔苔的精神頭越來越弱,甚至連面前的人都看不起清了。
“稚英,稚英你在哪裡?”
“我在這!苔苔!”稚英一把握住苔苔無助地淩亂揮舞的手。
苔苔拼命讓自己保持清醒,可視野還是越來越模糊,“你看起來花花綠綠的。母親,母親……”
這幾聲呓語聽得稚英肝腸寸斷,他迅速解開苔苔手臂上的赤霞紅蓮,用紅蓮穩住苔苔的心脈。
就在齊齊和霜見手足無措的時候,蒙放帶着一陌生面孔的侍從進了門。
“大家都在呢?這個人在窗沿前鬼鬼祟祟的,你們也太不小心……”
蒙放進了屋才發現氣氛有些奇怪,赤霞紅蓮下苔苔蓬勃的神力不斷亂竄,他這才後知後覺有些不妙。
他環顧四周,看到驚懼失措的霜見,疑惑又擔憂害怕的齊齊,端坐着運功的稚英和昏睡中的苔苔。
呃……
蒙放還想說點什麼,稚英睜開其中一隻眼睛,瞥了那個侍從一眼。
“他是英孟手下的人,應該不敢跟這件事有關系。”
齊齊縮在霜見後面,小聲提議道:“不然還是找個大夫抓草藥?”
“沒用的,苔苔中毒了,東西已經吐出來了,可已經吸收的卻沒有辦法。”稚英指了指那些吐出來的東西,“蒙放,我現在分不開身,來龍去脈你聽齊齊和霜見說。”
稚英看見苔苔睜開眼睛,還以為赤霞紅蓮起了效果,還沒等他松一口氣,又聽見苔苔對着他喊母親。
苔苔,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轉頭對侍從說:“你既然是英孟的人,想必也是個得力的,速回神地,禀明情況,請太一大人速來相見,莫要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