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炎神大人。”
人群瞬間烏泱泱跪下了一大片,稚英舉着小瓶子,大聲鼓動道:“紅郎前輩留下的獠牙數量珍稀,紅蛇地人才輩出,任誰拿了都名正言順,可若是人人都有,這稀罕物就變成了街頭的白菜,倒不如派出一代表,獨自擁有,并且讓他來繼承紅蛇地的全部意志。”
底下人聽了瞬間禁聲,面面相觑,這時有個大膽的聲音傳來:“這不就和從前一樣,隻能由惠風保管了!”
“太一大人聽聞你們在此地野練。”稚英對着裁風着重強調了野練二字。“感慨你們一族積極進取的精神,已經許下旨意。”
稚英嘴上說着,接着随手拔下小瓶子的瓶塞,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将瓶子倒立在半空。
人群唏噓一片,還以為獠牙要就此落下,但什麼都沒掉出來,意料中的場景沒有發生。
瓶子裡竟空空如也。
“這是怎麼回事?裡面什麼都沒有嗎?”衆人困惑不解地望向裁風。
“各位,稍安勿躁,我已經将獠牙放在了紅蛇地的其中一個秘境中,依據太一大人許下的旨意,誰找到了獠牙,誰就能繼承紅郎的遺志,成為真正的血脈正統!繼承紅蛇地的統治!”
稚英面無表情地說完,片刻之後響亮的歡呼聲從人群中傳來,紅蛇一族有幾十個分支,得到了一手消息的族長們興奮地一哄而散,族長們不疑有他,迫不及待地召回兵馬,開始另一段冒險,誰不想出人頭地,推翻惠風,成就霸業。
一時之間,整個帳篷的人都跑光得一幹二淨,連看門口的侍衛抓緊都收拾起來,趕赴秘境了,整個帳篷瞬間冷冷清清。
稚英這才收回壓制在裁風上的神力,“跟我玩心眼?紅蛇一族永遠不是麒麟的對手,從古至今!”
裁風這才反應過來,母親和自己計謀已經被戳穿了,他大怒:“你竟敢假借太一大人的旨意,你這是欺君之罪!”
稚英輕蔑一笑:“欺君?我奉太一大人旨意鎮壓逆賊,還是你想說太一大人搞錯了?”
裁風氣得臉色通紅:“你明明知道我們沒有造反,難道這不是污蔑嗎?”
稚英對裁風的言語不屑一顧:“太一大人隻知邊境在造反,至于是不是真的在造反,除了你們一家,誰在乎?幾十個族長難得有機會入主紅蛇地,他們會在乎嗎?”
裁風捏緊了拳頭,恨不能以死相搏,最後掙紮道:“那獠牙,你根本沒有獠牙,過不了多久,族長們就會發現獠牙不在紅蛇地,到時候你也别想交代!”
“裁風啊裁風,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搞不清楚狀況,當年在孔雀地,你不分青紅皂白抓走了苔苔,讓她流落四方吃盡苦頭。”
稚英提及此事就狠得牙癢癢,狠狠給了裁風一拳。
“現在你也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和從前一樣愚笨。”
稚英拎起裁風的頭發,冰冷無情:“找不到獠牙才好,這樣太一大人才能選一個真正滿意的繼承人。到那時候,随便拿什麼東西,來個指鹿為馬,就連你的眼珠子都可以是獠牙。”
裁風年輕沉不住氣,被他這麼激靈,抽出一旁的刀,就要和稚英拼個你死我活。
稚英靈巧地躲過一擊,反手将其制服在地,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雖然稚英很想一刀刀剮了裁風,可是現在羽萊和惠風依舊不知所蹤,留着他就多一分籌碼。
稚英拖着裁風沒走幾步,就發現了前哨鳥的蹤迹,他停駐在胡楊樹上,正一動不動地盯着稚英。
“幸苦你了,把這裡的情況禀告太一大人,順便通知蒙放,讓他班師回神地。”
前哨鳥得令後迅速消失在稚英眼前。
這棵胡楊樹已經腐爛了一大半,樹樁的中心都空了,裡面隐隐約約藏着什麼東西。
稚英伸手進去一探,意外發現了幾朵品相完美的蘑菇,日頭已經逐漸向西。
“拿回去給苔苔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