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感應嗎?苔苔是不是有危險?
君豈明一刻都等不及了,他揪住烈焰的脖子,惡狠狠道:“立刻帶我找到封印,否則我就用龍尾劈死你!”
烈焰心裡直翻白眼,這是求人的态度嗎?
可迫于他的淫威,烈焰也隻好拼盡全力率領衆将士給他找入口,人多力量大,沒過一盞茶的時間,還真讓其中一個侍衛誤打誤撞找到了入口。
得到消息的瞬間,話音還未落,君豈明就一個閃影消失在衆人眼前。
烈焰雙手插在胸前,面色複雜,君豈明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實力已經甩開他一大截了,真令人焦慮。
而等君豈明趕到封印之地時,眼前都是苔苔無助的模樣。
他眼睜睜地看着對方将苔苔推向封印,苔苔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到最後連她驚慌的眼神都一并失去了。
“不……”君豈明發出撼動天地的咆哮,“苔苔……”
明明剛才已經伸出了手,可怎麼連苔苔的衣角都沒碰到,她就消逝了。
苔苔被吸入後,封印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所有人都被這陣紅光壓迫的睜不開眼睛。
不到幾個數的時間,封印又縮小成手掌那麼大,不再繼續往外噴色滾燙的紅雲。
一切慢慢歸于平靜。
可是另一場風波卻越來越大,君豈明内心的恨意猶如即将爆發的火山般不可壓抑。
他幾乎是一瞬間抓住了妄圖逃跑的月德容,單手死死掐住月德容的脖子,還未等月德容發出求饒的音節,他手一收緊,月德容頓時化作一抹塵埃,永遠地消失在七隐山。
随後他步履沉重地走向稚英,氣場全開的他勢不可擋,“你好大的膽子!”
“沒想到,這副身子能被你發揮出如此震撼的實力……!”
未等他說完,君豈明已經将他逼至角落。
稚英看到了君豈明眼中的殺意,辯解道:“你想殺我?你别忘記了,現在我才是稚英,我才是這副身體的主人!你要是殺了我,你就隻能當一輩子逐龍,到那時,你的神力和地位就全都煙消雲散了。”
“是嗎?我最恨别人多事!”君豈明揉揉耳朵,從中掏出一玻璃珠。
稚英看了臉色大變:“他怎麼會在這裡?”
君豈明不做理會,對着化成人形的溪若耶命令道:“奪回我的身體!”
“遵命!”
溪若耶從神地趕到逐龍地後,一直蟄伏在鈴星家,直到那天,他親眼目睹了君豈明也就是雪岩的所作所為,在雪岩對稚英使用了若耶神功後,他一直都藏身在君豈明的耳朵中,尋找一個機會幫助真正的稚英重回正軌。
現在機會來了,溪若耶施法運功,展現水神若耶氏的實力。
若耶神功具有移形換影的能力,一陣光芒之後,逆轉的世界回歸原位。
稚英提起虛弱不堪的君豈明,正想了結他時,腦海中閃過烈焰的話:
“你打敗我了,我可以把龍鱗給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放過君豈明,他……畢竟是我的親哥哥!”
稚英像丢垃圾一般丢下君豈明。
麒麟火帶着巨大的神力包繞了整座山,它蓄勢待發仿佛在等待某個指令。
稚英背對着七隐山,打了一個響指,麒麟火瞬間引爆整座山,将腹地的一切掩埋起來,就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
某座府邸内
“你要幹什麼?”
面對逼近的稚英,雪岩蜷縮在一旁,退無可退。
稚英慢條斯理道:“我想讓你消逝在這個世界,可又覺得便宜你了,你看看這是什麼?”
稚英掏出一物遞給雪岩,雪岩疑惑道:“浩天大鎖?”
稚英沉默以對,眼神閃過兇光。
雪岩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不行,絕對不行!”
稚英輕易地将雪岩反扣在牆角,饒是雪岩掙紮不止,可是咔哒一聲後,事已成定局。
“你禁锢了我的神力,不……我的理想,我的抱負……鑰匙呢?鑰匙呢?”雪岩顫抖着雙手撫摸着耳朵上的浩天大鎖。
“你想解開嗎?”
雪岩點點頭,可他深知稚英不會那麼好心,正當他苦苦揣測稚英的用意時,稚英又狠狠扯下了他耳朵上的浩天大鎖。
原來如此……
“啊……”
府邸内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
而在外面的人卻也同樣不好過。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為苔苔報仇,你不是沒有這個實力!”
鈴星攔住正欲離去的稚英,稚英恍若未聞,仍舊呆滞地往前走。
蒙放拍了拍鈴星的肩膀,“雪岩視神力如生命,如今他受浩天大鎖餘威所困,再不能使用神力,如一盞即将幹枯的油燈,讓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熄滅,比殺了他更加痛苦!”
鈴星回過頭,看到雪岩匍匐在地,擡着頭,雙眼通紅,眼底卻一片迷茫,一副似笑非笑,壓抑異常的模樣。
“浩天大鎖!也該他嘗嘗這滋味了。”
鈴星這才明白過來,随後他唾棄一口,與稚英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