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豈明疑惑:“怎麼會在七隐山,難道當日有人将神功帶在身上嗎?”
月德容搖搖頭:“我也隻是猜測,它很可能在鳳凰一族的某一位身上,可惜現在誰都沒法驗證,除非破解封印。”
“對了,殺彪有鹽的人,很可能是孔雀地一女子,名叫苔苔,她在神地和我們結下了不小的梁子,當時要不是她,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暴露,隻差一點,隻差一點整個神力瀑布都會被毒霧污染,現在我的事業全被她毀了。”月德容恨得咬牙切齒,“這人詭計多端,殺也殺不死,你順手處理了她,我見不慣她活着。”
月德容放完狠話就走了,君豈明好不容易才應付完她,額頭出了一身汗。
還好原身君啟明,素來有記錄日志的習慣,不然怎麼演都是破綻。
從前月德容和君豈明是志同道合之人,二人都是逐龍地的領袖長虹大人的狂熱追随者。
不過這一切和他能有什麼關系,他現在隻想再找一副身體,一副苔苔不讨厭的身體來練功。
而麒麟就是很好的對象。
君豈明心計上來,那個總像蒼蠅一樣跟在苔苔身邊礙眼的稚英,不就是麒麟嗎?
“大人?大人?”
管家叫了好幾聲,君豈明才回過神來。
“七隐山那裡你再找人重新開工,工資加碼,速度要快,三天内我要打穿七隐山,找到封印所在。”
“是的大人,剛剛你們的對話我躲在暗處都聽到了,月德容對苔苔姑娘似乎恨之入骨,剛剛她說要殺了苔苔姑娘嗎?”
“就她也配?大概率是她在苔苔身上栽了跟頭,面子上過不去。”提起苔苔,君豈明難得露出了笑容,“在孔雀地也好,神地也罷,看來無論是誰,一和她作對就要栽跟頭。隻是月德容咄咄逼人,要怎麼交代我也得仔細思考。現在還不是和她撕破臉的時候,畢竟神功還沒到手,留着她有用。”
“這個簡單!”管家對這種事處理起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這麼多年來,主人無理取鬧、提非分要求那是家常便飯,他直言道:“出工不出力,一邊推一邊磨。”
稚英帶着近侍蒙放,在逐龍地尋找苔苔的路上也遇到了阻礙。
“大人,我們似乎已經來回打轉了。”蒙放做前鋒,走了好幾圈,漸漸覺得不對勁。
眼前的迷霧水汽極重,像是築起一道道白牆,二人已經穿過了一重又一重,卻仿佛永無止境似的。
這絕不是普通的迷霧!
稚英低頭觀察自己的鞋襪,幹燥如初,這可不是一般的霧氣了。
他停下步伐:“看來是有人預料到我們來了,特意設置了障眼法。”
蒙放冷哼一聲,“就這種手法,早幾百年前就沒人用了,大人且看我輕松将它擊破。”
蒙放施展神力,刮來一陣風,少頃,迷霧散去。
稚英還來不及給蒙放一個贊許的眼神,卻見剛剛已經煙消雲散的霧氣,又開始生成,恢複如初。
蒙放撚了撚鼻子,自我寬慰道:“這種手法能流傳幾百年也是有道理的。”
稚英無心和他辯駁,他擡手用神力卷起一股霧氣,那霧氣竟像有了生命似的,快速湧動起來,纏繞在二人周圍。
稚英收回神力,霧氣漸漸從他身上滑落。
就在他們思量對策時,兩道聲音卻突兀地傳來。
“妹妹啊!你不要撿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們是來采花的。”
“我不喜歡花!”
“你可别逼我揍你,這裡什麼人都沒有,我作為姐姐是可以無法無天的,别逼我揍你!低頭多瞧瞧,我聽說旱金蓮就愛長在深山老林。”
“山路好難走,我鞋子都露腳趾了,早知道不跟你來了,嗚嗚我要回家!”
濃霧後面漸漸出現兩道小小的身影,兩個逐龍地的女童紮着小辮子,各自挎着一隻比她們身體還長的籃子。
說是來采花,稚英瞧着她們的人籃子裡卻都是各式各樣的五彩小蘑菇和奇形怪狀的石頭。
“姐姐他們也可以撿回家嗎?”妹妹指着稚英和蒙放道。
蒙放憋住嘴忍笑:“那你可得找個更大點的籃子!不然放不下我們兩個。”
妹妹一本正經地思考:“那不要你了,隻要他!”
蒙放瞬間無語,隻要大人在,他永遠是被女孩子們放棄的那一個。
簡直就是一個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