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條馬路,兩人進了一棟廢棄大樓,直至頂樓,生鏽的鐵門在刺耳的吱呀聲中猛的被推開。
剛才看電影時下了場雨,雖說現在已經停了,但地面還是有少許水窪,天台的風要比樓下大一點,工藤新一和未來一前一後走了上去,四下張望,除了屬于雨後的涼風,再無其他。
天台的外圍是一道約一米多高的矮牆,未來徑直走過去,雨後的太陽有些微的刺眼,她微眯着眼往遠處看去,從這裡可以看到電影院的方向。未來垂下頭,身前的矮牆上有一處混凝土的顔色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淺上一些,不算很大。
不會錯,是狙擊槍支架的痕迹。
幾乎可以想象,剛才有個人站在和她一樣的位置,然後,瞄準……
一股無法言說的情緒充斥在未來心中,說不上是惱怒多一點,還是愧疚更多一點。栗山綠的社交圈非常幹淨,她現在隻是妃律師的助理,留給她得罪人的機會并不多,别人如果要報複,也不該是小綠,未來望向此刻顯得冷冷清清的電影院門口,眸子黑的像化不開的墨。
“小綠小姐,不用怕,壞人應該逃走了,警察馬上就到!”從剛才開始,栗山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毛利蘭忍不住出聲安慰。
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見過不少案件,毛利蘭對這種事倒算不上害怕,反而莫名有種笃定,事件很快就會解決。
一臉憂色的栗山綠回神,對上她關切的眼神,唇角不自覺勾了起來,伸手揉了下小蘭的發頂:“我沒事啦,謝謝小蘭。”
“真的沒事嗎?”毛利蘭沒有被糊弄過去,反而用手指點在自己的眉間:“從剛才開始,小綠小姐的這裡就皺在一起。”
栗山綠愣了下,笑着說:“嘛,稍微有點擔心未來,那家夥有時容易鑽牛角尖。”說到這裡,她眨了下右眼:“要對她保密哦。”
毛利蘭愣了下,突然笑了:“原來是在擔心未來姐姐啊。那樣的話,不用擔心啦,她現在和新一在一起,新一可是很厲害的!”
對上毛利蘭閃亮亮的眼睛,栗山綠笑了笑,打起精神:“我知道了。”
隻是心裡的不安并沒有減輕多少,她不知道如何跟一個孩子解釋,自己擔心的東西和她想的可能會稍有不同。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不會錯,是狙擊槍。”
天台的矮牆要比此時的工藤新一高上一些,此刻,他已經跳上約有30厘米寬的矮牆,同樣的,他也看到了上邊明顯和其他地方顔色不同的那些痕迹,他蹲下身,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是幹的。
小小的少年一臉嚴肅:“而且犯人的槍法非常厲害。”
未來握着的拳頭伸開,下意識感受了一下不規律的風速,瞥向一旁宛如名偵探的少年,問:“你怎麼知道的?”
“子彈的飛行會受到風向和濕度的影響,剛剛下過雨,今天的風雖然不大,速度卻不穩定,這一點差異是會影響到射擊的準确度。”少年略帶驕傲的說着。
未來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确實,剛才如果不是這個少年,栗山綠不會安然無恙,隻是,一個普通小孩會知道這些嗎?這孩子該不會也是個「僞小孩」吧?未來下意識用指尖扣了下手心。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工藤新一用右手的食指搓了下人中:“放假的時候老爸在夏威夷教我的!”
未來問:“令尊是?”
“工藤優作,世界首屈一指的推理小說家。”提到父親,工藤新一的言語裡多了些驕傲,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