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松田陣平承認的沒有一絲猶豫,絲毫沒覺得自己想這麼幹有什麼錯。
“這恐怕不行。”伊達航一改剛才的閑談表情,整個人嚴肅了不少。
松田陣平不滿的瞪着半月眼,班長不是不懂變通的人,如果是以前在警校,在這種情況下聽到松田陣平想揍人,睜一隻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如果對方确實是壞人,說不定還會主動替他遮掩,現在這是……,被搜查一課給洗腦了嗎?
出于對同期的了解,伊達航見松田陣平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也沒和他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道:“小島順一先生死了。”
“什麼?!”未來和松田陣平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原來,昨天晚上大約7點鐘,小島太太一直苦等不到小島順一回家,便撥打了松田陣平留給她的聯絡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之後又打了幾次,都是一樣的情形,直到最後一次提示手機關機。
擔心之餘,小島太太來到賀山旅館,想看看松田警官回來了沒有,還是和她家老公一樣都不見了。
結果當然是沒有見到松田警官。
之後,她也沒急着回家,在将近淩晨的時候等到了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剛回來的萩原警官。
知道前因後果後,萩原研二當即聯系了松田陣平,無果後,他詳細地詢問了小島太太白天遇到松田陣平的情況,結合着她的說辭還有“沒信号”的提示,很快他把目标鎖定在天野家郊外的墓地。
萩原研二問田中敬子借了車,一路奔向目的地。等他趕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淩晨4點多。借着手電筒的光,他看到了墓地旁翻卷出的新土,再往前,手電筒的光定格在被挖開的墓地上,裡面躺着一個人影。
湊近後發現正是消失了一天的小島順一,那時他已經死了,正趴在一具幼童的白骨上方。
等他根據地上的腳印摸索到懸崖邊上的時候,心沉到了谷底。有時候萩原研二也會覺得幼馴染是個笨蛋,卻不會真的認為他有勇無謀。
之後便是各種想辦法想往山底來,很可惜,崖下的部分沒有開發過,根本不通路。
不管是萩原研二想叫救護車,還是自己開車從其他地方繞下去,都是不可能的。
就在萩原研二焦頭爛額的時候,伊達航和目暮警官來了,還是坐着直升機。伊達航毫不懷疑,在萩原研二提出讓目暮警官先行搜救時,目暮警官如果敢有一絲猶豫,絕對會被揍的。
伊達航想起當時的情景忍不住笑了,毫無疑問,他認為最理智的同期也是激進派。他把過程簡單說了一下,對松田陣平說:“趕緊和萩原聯系一下。”
松田陣平半月眼:“手機沒電了,打不開。”要不是這樣,他早就打電話求救了。
伊達航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會兒,說:“我已經給萩原發過信息告訴他你沒事了,等下見到他你可要好好解釋解釋,他可是非常擔心你還有烏丸小姐。”
松田陣平點頭,繼續問道:“然後呢,小島順一是怎麼死的?”
伊達航從手機上調出幾張照片遞給松田陣平:“這是萩原傳過來的,小島順一死在天野高保兒子的墓地裡,他身上有電擊的痕迹,死因是在暈倒後被注射了某種藥物,死于心髒麻痹,現在法醫還在解剖他的屍體,屍檢報告要到下午才會出來。”
松田陣平把照片放大,看着屍體下的白骨問:“這是天野高保的兒子?”
伊達航從他手中抽過手機,滑動了幾下,換了張照片重新遞給他說:“法醫已經在做DNA比對了。”
松田陣平看着小孩的屍骨忍不住蹙眉:“看來村上先生隐瞞了不少事。”
未來想湊近看下,松田陣平稍作猶豫後,把手機放在兩人中間,照片上是具幼童的屍骨,腿骨多處骨折,腳骨有些地方粉碎,手骨的形狀也不自然的彎曲着,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孩子生前被極盡虐待,村上幸三那天和他們講的是天野高保的妻子和兒子死于自殺,現在看來和他說的完全不相符。
松田陣平一直在觀察着未來的表情,見她隻是皺了皺眉,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以前遇到這種可怕的照片她都會撲進自己懷裡。
“你看我幹嗎?”
未來被他盯的毛毛的,下意識往後縮了縮,離他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