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兩極分化的評價讓未來産生了困惑,難道說天野先生救了崎人的爺爺,對其他人見死不救?還是說,因為崎人的爺爺得救,所以崎人的奶奶對他有濾鏡?
“我隐約知道島上發生了2起命案,現在是什麼情況?”賀山奶奶問道。
得益于昨天未來被指認為殺人犯嫌疑人的經曆,今天在她說自己是兩位警官的助理時田中敬子并沒有産生懷疑,她提出想看監控,對方也同意了,她用倍速看了一遍,沒什麼可疑的,第一起命案什麼情形她不清楚,至于第二起命案,如果她不是當事人,她也覺得自己嫌疑最大。
未來說:“詳細的我也不清楚,賀山奶奶,昨天我聽村上先生說天野先生的老婆和兒子都死了,但他本人卻失蹤了,會不會是他回來報仇的?”
“不可能”賀山奶奶說的幾乎不帶猶豫,“天野醫生不是那樣的人。”這是她今天第三次說這句話,每一次都很堅定。
賀山奶奶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眼中有急切的期盼,希望别人能理解她:“我至今都記得一件事,那個時候,外子曾因為喉嚨有異物,被痰卡住,差點死掉,天野醫生不知道按了他身體哪裡,讓他吐了出來,當時天野醫生站在外子身前,外子吐在了他身上,但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幫外子順氣,告訴外子不用介意,這是正常的,直到外子重新躺好他才去清理自己。”
“……醫生偉大的是這個職業,而不是所有的醫護從業者,那個時候因為去的醫院太多,基本上各種各樣的醫生我都見過,其中有不少對我們報以同情的醫生,但也有人會說出’與其把醫療資源花在這些沒救的人身上,不如去拯救更多能救活的人’,對我們家屬來說這種話是很難接受的,天野醫生的人品和醫德在這些正規的醫護人員中也是高尚的,他不是那種會奪取别人生命的人,他是會救人的人。”
“這樣啊”,這是未來第二次見賀山奶奶情緒外露,第一次是她遇到松田陣平那天,當時崎人差點磕到頭,這次是為了維護天野高保,未來說:“那賀山奶奶能讓崎人帶我去了解下天野先生是什麼樣的人嗎?從其他人口中。”
未來笑着用手敲了下頭說:“我這裡有份當年吃天野先生的藥活下來的病人的名單,目前在島上的有5人,我想去拜訪他們,了解當時的真相,但不知道他們目前的住址。”
那份資料上寫的都是過去的地名,在這20年間,這座島曾經經曆過幾次小小的工業革命,島上的村民放棄原有的漁業,改做其他的,甚至為了與現代化接軌還把曾經的街道名字都改成了非常時髦的外來語,然而結局卻不理想,不但每次工業革命都以失敗告終,還對島上的水資源和土地造成了嚴重的污染。
“……可以讓我看一下嗎?”賀山奶奶問道。
未來把那五個人的資料在手機上放大遞給她,半晌,賀山奶奶慢悠悠地說道:“崎人,這些地方你應該都知道才對,我教你的歌謠裡有這些地名。”
年輕人對新的事物接受度較高,老人相對來說比較戀舊,相比這些時髦的地名他們更喜歡那些曾經的地名,為此,編了不少歌謠,希望島上新出生的小孩不要忘了過去的榮譽,在工業與現代科技沒有興起的時代,他們靠着漁業也曾經輝煌過。
小孩站在那裡,不自在的撇着嘴,背着手,用腳在地上一下一下踢着,不是太情願。
賀山奶奶笑着向他招了招手,崎人走過去,賀山奶奶摸着他的頭說:“……最近不知怎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到了,有時候我就像是又見到了天野醫生一樣,很不可思議吧?”
崎人用手捂着耳朵,說:“不要,一會兒小澤要走,我答應了要送他的。”
賀山奶奶溫柔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腦袋,等他不再吵鬧,說道:“要是你不願意去,我就帶烏丸小姐去。”
崎人扁着嘴,一臉不情願。
賀山奶奶說:“崎人,一定是海神大人在指引我們,報恩的時刻到了,天野醫生是我們家的恩人,他的名譽不該被污蔑。”
最終在賀山奶奶的堅持下,未來大獲全勝,崎人還是當了引路人。
C4作為一種鈍感力極強的炸藥,即使是被點燃也不容易爆炸,甚至有人用它來做飯,外型上看上去像面團和口香糖,能輕易通過安檢,還不容易被警犬識别,但是如果用雷|管引爆,威力是T|N|T炸藥的1.5倍。
藏在地下室的炸藥差不多有500公斤,來到地下室的萩原研二看到這些,忍不住驚訝:“怪不得要揚言炸掉整個島,看來犯人準備了不少東西。”
“如果隻有這些還好”,松田陣平捏着手中的白色面團,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