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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好,結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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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許蔚燃有什麼缺點,倒也有。

那必是他冷淡的性子。

對誰都冷冰冰的,周身彌漫着拒人于千裡之外,不染一絲塵埃的疏離感。

氣質如此,行為亦如此,他仿佛一台精密的儀器,一舉一動都像是早早計算好了角度,再給其他人展示出來,說話的語調也如AI般平鋪直叙。

說句不好聽的,尤淩甚至覺得AI說話都比他有感情,他啊,活像被他那隻冰冷的機械義眼操控了。

不過,這缺點在其他閃光點的加持下也逐漸變成了優點,功成名就到這種程度,冷淡一些也合情合理。

“尤淩?你有在聽嗎?”

尤淩翻飛的思緒被這聲偏冷低啞的聲音拉回來,回過神發現許蔚燃靠她極近!

不知道怎麼的,她像是被許蔚燃的動作吓到,又像是被腦海裡回想的關于許蔚燃的頭銜震驚到,亦或者說她隻是被鼻尖始終萦繞,且随着面前人靠近變得越發馥郁的清香迷得神志不清了。

總之,她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從椅子上摔下去了……

尤淩心裡剛升起一絲羞愧,便立刻察覺到腰間有一雙大手穩穩托住她整個人,在她還沒來得及感受這隻手的溫度和力量,甚至還未反應過來要自我保護時,她便被人撈上來,輕而易舉地穩當放在椅子上了。

“沒事吧?”

哪怕話裡的内容是關心,許蔚燃的聲音依舊冷。

尤淩愣了一瞬,搖頭,後知後覺說了聲謝謝,雙手尴尬又不知所措,隻好放在持續傳來酥麻感覺的後頸,低頭看地闆。

她光顧着低頭尴尬去了,也就沒注意到許蔚燃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悅。

等尤淩再擡頭時,就見許蔚燃已經拉開椅子,保持着合适的距離,不知道是不是尤淩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一次的距離比之前還要遠。

想必是剛才兩人的肢體接觸讓許蔚燃不喜,才把距離拉得這麼遠……

尤淩正想着,就見許蔚燃用細長骨感的手指點了點她為了睡覺方便習慣性摘下來,放在桌上的光腦,語氣平淡,“剛剛你的光腦一直在響,好像是有人給你打電話。”

說完這句,他又不明所以抿抿唇,幹巴巴地補了一句,“見光腦一直在響,我以為是重要電話,你又在發呆,才提醒你。”

這話是在解釋許蔚燃方才的靠近并非故意,而是想要提醒尤淩有電話來了,他沒想過會吓到尤淩摔到。

更準确地說,他始終覺得尤淩不是被吓到了,而是不喜歡。

不喜歡他靠近。

不喜歡他觸碰。

也不喜歡他。

尤淩的注意力都在光腦上,她母親給她打了3個電話,12條消息。

最後一條消息是:【你這周六必須要去見夏華一面,再讓我知道你去醫院檢查那什麼亂七八糟的信息素溢出,我就死在你面前!現在!立刻給我回個電話!】

鐘詩韻氣憤的語氣幾乎要溢出屏幕,尤淩不得不立刻回複她的母親大人,以至于她完全沒注意許蔚燃最後那句解釋的話裡,帶着些微連許蔚燃自己都發現不了的委屈和小心翼翼。

于是,她敷衍又客套地回了一句,“沒事。”

甚至在聽完這句話後,她都認為是許蔚燃為人端方有禮,才會在她沒主動說抱歉時,提前開口解釋了。

她不着邊際地想,許蔚燃還真的是對得起品行端正這兩個字。

大大的好人啊。

然而,尤淩自以為合理的回複,在許蔚燃聽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敷衍就是不喜歡。

是了,她就是不喜歡自己靠近。

她讨厭他。

意識到這點後,許蔚燃坐回原位,不着痕迹地把椅子拉遠了些。

很快,班裡陸陸續續進來許多人。

尤淩趁着老師還沒過來,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去給鐘詩韻回了個電話,再回來時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

簡單做了開場白,老師便把許蔚燃拉上去,讓他給同學們講述南方新雲戰區的戰略思路。

對于這點,确實沒有人會比許蔚燃更了解。

畢竟,誰也不能再13歲時便有平定南方星雲戰這樣的成就。

尤淩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許蔚燃身上,她偷偷摸摸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屁股剛着凳子,正想趴下睡覺時,前桌的伊翔舉着藍色版面遮住嘴,悄咪咪看了四周一眼,壓低嗓音同尤淩道,“尤淩,你下周還和許蔚燃做同桌嗎?”

“做啊。”

尤淩想也沒想回答了伊翔的問題。

她今天才找到解決她信息素外溢疾病的好辦法,要是真和阿麗莎所說的那樣,她隻需要保持每周一次和許蔚燃做同桌的經曆,這次下降5%,下次下降10%,慢慢的她這病說不定就好了!

怎麼能不珍惜和許蔚燃做同桌的機會呢。

要知道,許蔚燃這位頂級Alpha和尤淩這個普通Beta兩人身份、實力、财力懸殊,也隻有在課堂上,這種短暫将階級隐藏的情況,才有機會和許蔚燃接觸。

其他時間一律不可能。

她不僅要做許蔚燃的同桌,還要想盡辦法一直做許蔚燃的同桌,直到自己的病好了為止。

“可是……你下周不就到國家法定執行結婚的年齡了?你都要結婚了,還怎麼和許蔚燃做同桌?”

伊翔說完這話,帶着欣喜又期待的眼神看向尤淩。

尤淩不太明白伊翔眼神裡的欣喜從何而來,僅僅隻是因為自己下周就要到法定執行結婚年齡了?

不至于吧。

她更加關心的是:“為什麼結了婚就不能和許蔚燃做同桌了?”

伊翔挑眉,瞪圓了眼睛将胖乎乎的身體轉過來,認真對尤淩道:“你不知道嗎?學校裡有不成文的規定,結婚了就必須和自己的伴侶組隊,做同桌,你看我們班裡第一個結婚的那對……”

他說着努嘴朝着教室門口的位置點了點,“他們之前就不是和彼此做同桌的,你還記得嗎?那個黃頭發的和之前那個炸毛是同桌,前不久被檢測出來和現在同桌的信息素匹配度38%,立刻換了同桌,不止這對,還有那邊,那邊,那邊……”

伊翔肉肉的手指連續指了好幾個地方,尤淩順着他的手指朝不同方向看去,無一例外都能見到一對濃情蜜意的小情侶,哦,不,根據伊翔的描述,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而且……”伊翔拖長了音調,“據我所知,許蔚燃這位頂級Alpha肯定會在今年,找到信息素匹配度極高的Omega,然後立刻結婚,到時候,你想和他做同桌也沒辦法了。”

伊翔頗為惋惜落下最後一個字,随後繼續帶着欣喜的表情看向尤淩。

尤淩終于承接了他的“好意”,出聲問,“那,你的意思是?”

伊翔聽到這話神情得意起來,像是終于守株待到了兔,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低聲道:

“我想和你協議結婚!我是Beta你也Beta,Beta和Beta最合适了,而且我家裡有錢,你嫁過來我也不會虧待你。你我之間又熟悉,我暫時也找不到什麼合适的人選可以結婚,我們兩人之間協議結婚躲過高額的單身稅那再好不過了!兩年後還可以辦理離婚,到時候既沒有單身稅的煩惱,我們又是一條單身黃金漢,何樂而不為呢!你覺得怎麼樣?”

協議結婚?

這個詞在尤淩十輩子的生涯裡都頗為陌生。

前面十輩子她也面臨過國家法定執行結婚年齡的慘狀,當時她有着赫赫軍功,幹脆利落地抵消了高額單身稅,免去被催婚以及被迫和陌生人結婚的苦惱。

但,如今,戰争提前兩年結束,本應該拿到最高軍功抵消單身稅的戰争還沒打響便已經結束了……

這一會兒也确實把尤淩打得措手不及,她差點忘記了自己是沒有軍功的人,擺在她面前的,隻有兩個選擇——

要不然交一輩子都付不完的稅,要不然就找個人結婚……

尤淩頗為苦惱地摸了摸後頸,突然覺得伊翔嘴裡說的協議結婚确實是個好辦法……

如果協議對象是伊翔的話,她确實了解熟悉,這麼一說還真是個好辦法。

隻是,好像又有哪裡不對……

不等尤淩抓住腦子裡一閃而過的不對勁感,就見伊翔的同桌扭過身來,一把扯住伊翔的耳朵,沒好氣地把伊翔身體掰正,嘴裡吐槽,“伊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想和人尤淩協議結婚,我呸!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做美夢呢,你回去拿鏡子照照你自己長什麼樣,尤淩那種天仙你配得上嗎,你?!”

伊翔罵罵咧咧不敢反駁,他一向害怕謝晴,此時又是在課堂上,又是當着尤淩的面,他自是不敢多說。

畢竟,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配不上尤淩。

尤淩長相就如謝晴所言如天使一般,頓感柔軟的線條在她臉上随處可見,好似刻意的雕刻立體感的臉頰,卻又在兩腮的軟肉上窺見自然痕迹,刻意與自然,妩媚與可愛,渾然雕琢于一體,塑造出尤淩天使般的臉龐。

乍一看都會把尤淩看作是Omega,畢竟嬌小柔軟是Omega的專屬配置,然後,人們在得知尤淩是Beta時,都會感歎一句,可惜了。

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再看伊翔,長相平平無奇渾身肥肉的Beta,除了家裡有點小錢之外,其他方面确實配不上尤淩。

尤淩聽着兩人的對話悻悻摸了摸鼻尖,也沒做回複,畢竟謝晴不是和她說話,她用不着多嘴。

隻是,腦海不着調地想,要不要找個人協議結婚呢?

找的話,要找誰呢?

眼神漫無目的地掃視教室一眼,視線自然而然地停在講台上,正在講述南方星雲戰區戰況的許蔚燃身上。

然後,不知怎麼的,視線就好像有了觸點,落在許蔚燃身上生了根,發了芽。

直到,許蔚燃結束講述後走下來,在老師說下一道範例時又一次将許蔚燃叫起來做演示時,尤淩的視線都未離開。

這一次許蔚燃沒有上台,而是坐在座位上,用他自己的光腦連接大屏幕做簡單演示。

瞧着許蔚燃行雲流水,優雅從容的動作,尤淩忍不住再一次感歎,許蔚燃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非人”啊。

尤淩看得很認真,許蔚燃回答的也很認真,起初他是能夠和老師對答如流,老師也像是找到什麼人生知己般反複問許蔚燃問題,終于,許蔚燃停頓了,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再難開口。

尤淩好奇題目是什麼竟然能把許蔚燃難住,她托腮探頭往許蔚燃的闆面上看。

還沒看清楚題目是什麼,便聽許蔚燃停頓了一會兒,又流利地回答了老師的問題。

尤淩又收回好奇的目光和全班同學一齊放下心來。

許蔚燃要是答不出,下一個被問到的可能是他們了。

一段小插曲後,尤淩繼續看向許蔚燃,期待他下一題答得和這次一樣好,像機器般精密運行的才是許蔚燃,方才的停頓估計是CPU卡頓了片刻,她相信那隻是個小小的失誤。

然而,不等尤淩把這句話落到實處,許蔚燃又一次停頓了。

這次停頓的時間比想象中的要更久,不像是思考或是困惑,而是像在……

發呆??!!

尤淩着實被腦子裡突然闖入的,莫名其妙又稍顯合理的想法吓到了。

許蔚燃會發呆?

不可能吧……

尤淩趕緊把腦海裡的念頭打消掉,她聽老師在講台上又叫了一遍許蔚燃的名字,催促提醒着許蔚燃答題,而許蔚燃本人正如卡頓的機器人那般,楞在原地一動不動。

尤淩腦子裡剛打消掉的念頭又立刻冒了出來——

不會吧,許蔚燃真的在發呆。

随之而來的疑惑是:不是吧,許蔚燃在這種高壓情況下都能發呆?

她忍不住為許蔚燃捏把汗,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微動手指想要提醒他。

指尖還沒碰到許蔚燃,手腕便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了握。

似是無聲的警告,又藏着某種壓抑情緒的宣洩。

總之,這隻手沒有很快離開,而是緩緩往下施力壓了壓,緊接着那雙義眼也跟着壓過來,許蔚燃的嗓音明顯比方才低啞,“你别看我。”

話落,那隻施壓的手松開了,許蔚燃收了手。

尤淩呆滞了幾秒,緩慢眨着眼睛,她整個人都沉浸在許蔚燃方才壓在她手腕上清瘦溫度偏低,卻又在某個瞬間感受到清晰燒灼感的手掌上。

明明觸碰的時間那樣短暫,尤淩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融在許蔚燃的手心裡。

于是,她說了句她從未,也不敢對許蔚燃說的話。

“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看他?

那麼多人都在看,她看一眼怎麼了?

後面這些話她自然沒說出去,因為尤淩剛開了口就想咬舌,她想她一定是被許蔚燃那一壓給壓傻了,竟然敢挑釁許蔚燃。

知不知道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他還有那麼多粉絲呢!

尤淩在心裡痛罵自己一番後,立刻坐端正,小心翼翼擡眼,正要和許蔚燃道歉,卻見他張嘴,似是準備要回答老師的問題,她也隻好閉嘴,等着許蔚燃回答完再道歉,免得打擾課程進度。

決定好了,尤淩正準備移開視線,卻見許蔚燃沒有立刻回答老師的問題,而是在尤淩的注視下閉了閉眼睛,像是借用這個動作壓下什麼情緒,再睜眼時,呼出一口氣,用頗為人性化的表情答:

“你看我很久了。”

許蔚燃又閉了閉眼睛,頓了頓,許久才将後面的話補完,“我今天……沒穿校服。”

像是在回答尤淩的問題,又像是沒有回答。

尤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緩緩想了一會兒,還沒搞清楚“校服”和她不能看許蔚燃到底有什麼聯系。

然後,她又開始打量起許蔚燃的着裝。

要是許蔚燃不說,尤淩确實不會發現他今天沒穿校服,他隻是随意穿了件黑色襯衫,襯衫扣子如他本人那般嚴謹扣到最頂端,除此之外,身上再無其他配飾。

這麼看,許蔚燃今天的打扮确實和平常穿着軍校黑色禁欲校服的他不太一樣。

區别大概在于——

今天許蔚燃的打扮更加随意。

不,更加嚴謹的說法是,太随意了。

像是匆匆忙忙從床上爬起來,随意抓了件衣服穿上趕來上課,沒有領帶,沒有胸針,甚至連發型都稍顯淩亂。

這副模樣顯然和穿校服時一絲不苟、端方嚴謹、配飾齊全的許蔚燃大相徑庭。

其實,學校也沒硬性規定學生必須要穿校服,隻有少部分像許蔚燃這樣嚴格遵守學校規章制度的好學生,才會如此,并且他穿校服确實好看。

也許關鍵就在好不好看上……

想到這裡,再經由許蔚燃主動提醒,尤淩又想到了許蔚燃今日的樸素,和昨日穿校服時的俊朗有所不同。

再結合許蔚燃方才說的:“不要看我。”、“我今天沒穿校服。”

尤淩這時,才能夠在腦子裡把這兩句話拼湊合并成一句話,翻譯出來便是——

我今天穿得不好看,不要看我。

想明白這點後,尤淩噗嗤笑了,再擡眼看許蔚燃時眼神都變了。

從起初的無欲無求,到現在的興趣盎然。

而許蔚燃本人則早在尤淩反應的時間裡開始答題,似是察覺到尤淩的注視,他即将要吐出的下一個字又卡頓了兩秒,不過很快,就被許蔚燃跳了過去,他好像是适應了尤淩的注視,開始變得自如起來。

察覺到這點微小變化的尤淩覺得非常有趣。

像是看到了不同于往日的許蔚燃,多了幾分“人情味”。

許是今天一早上接受的信息太多,尤淩想到了自己的病,想到了許蔚燃身上的清香,想到了鐘詩韻強調她這周六下午一定要去見的相親男,想到了剛才伊翔說的結婚了就不能做同桌的事,想到了協議結婚四個字。

然後,她聽着許蔚燃有條不絮的複述聲,伴着教室裡所有人光腦運行時引起的微微共鳴振幅,她把臉貼在手臂上,在許蔚燃滑動屏幕準備展示下一個回答時,她倏然開口,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清醒——

她說,“許蔚燃,和我結婚吧。”

許蔚燃整個人都怔住了,滑動屏幕的手指頓在原地,張口要說的話也卡在喉嚨裡,發不出聲音。

這一次,他的大腦是真的宕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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