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這裡的東西你也敢要?”
“呵,那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要!”金穆璘說罷便一把抽起笛子,這笛子抽出一截卻怎麼也抽不動了。
“大家小心!”七月見狀退了一步,警惕的觀察四周。
金穆璘還沒意識到危險,這笛子就像一把開關,牽一發而動全身,四壁突然回蕩着一片蜿蜒的笛聲,那一個個人形女子竟都變幻了方位,像是舞劍一般,僵硬的四肢握緊長劍,瘋了一樣朝她們刺去!
金穆璘趕緊松手,抽出腰間的鞭子抽打着機關人偶,可這人偶并無痛覺,依然不斷進攻。
七月她們拔劍相向,一劍一劍卻像砍在鋼筋鐵骨上,毫無作用。
七月對金穆璘大喊道:“喂!這不是你大漠的機關術嗎?還不趕緊解決掉!不然大家都死在這!”
金穆璘氣憤的回道:“你當我是偃師再世!這人偶跟真人一樣卻刀槍不入,我怎麼知道有什麼辦法?”
“真人?”
若跟真人一樣,人最緻命的地方是……七月一想,提劍便往人偶的心髒刺去,那人偶果然身形一頓,但仍未停止。
七月沖身旁的六月喊道:“六姐!幫我!”
六月見狀,眼睛一閉,狠狠的往人偶背後刺穿心髒,人偶被前後夾擊,掙紮一番後傾落瓦解。
七月大喊道:“砍她們心髒!心髒就是機關!”
四月五月當即前後夾擊砍掉了一個人偶。
“這些交給你們了!”七月說罷轉身沖入陣中,直奔坐在中心的偃師,尚未近身,上方就壓下一片人影。
“七月,小心!”六月在背後喊着。
七月擡頭一看,上方又降下幾個飛舞的人偶。
“姓金的,上面交給你!”
“你個賤婢,竟敢命令我?”
“要麼活要麼死!你自己選!”
金穆璘不爽的将長鞭揮向上方的人偶,七月拔劍刺入偃師的心髒,可這偃師的心髒比一旁的人偶堅硬許多。
“喂!你還不快點!”金穆璘大喊着。
上方的人偶行動敏捷,高度四伏不定很難傷到它們的心髒,金穆璘不停揮鞭已有些招架不住。
“七月!上面!”
五月大喊一聲,七月仰頭一看,偃師上方又降下一隻人偶,人偶手持長劍倒挂直落而下。
七月趕緊沖金穆璘喊着:“喂!上面!”
金穆璘又抽出一根鞭子纏住,“再不快點就去死吧!”
七月用盡全力将長劍一點一點刺入心髒,上方的人偶金穆璘已快拉扯不住,長劍已快碰到她頭頂。
“不行了!”金穆璘長鞭脫手。
“七月!!!”六月哭喊着。
“哐啷!”
一陣清脆的機械聲響起,所有人偶停下動作,七月手中的長劍刺穿偃師的心髒,劍身也斷在其中。在最後一瞬七月一側身,劍鋒劃破了她的手臂。
“七月!”四月趕緊上前查看她的傷勢。
“沒事。”七月勉強的笑了笑,緊握的雙手卻止不住發抖。
“哐啷!”
寶座後方突然又傳出一陣動靜,大家的心又不由得一緊。
一道石門緩緩敞開,門後分成了兩條路。
“道不同不相為謀。”金穆璘率先走到門前,頭也不回的走上了一條道。
七月休息片刻,四人一同往另一條走去,一盞盞明燈熄滅,輝煌的廳堂隻剩下一道殘喘的餘光,漸熄漸滅。
所謂一發不可牽,牽一發而動全身,猴八卻與二月三月走在無休止的暗梯上,不知過了多久,完全不知外面已經天旋地轉。
昏暗的盡頭依然隻有暗淡台階,三月走在上面,二月走在下面,猴八夾在這兩狂魔的正中間,真是趕也不是,歇也不是,兩條腿子又酸又軟,鐵棍都當拐杖使。
“咚!”
“幹嘛呢!”
一聲沉悶的鐵棍聲響,三月回頭,猴八撐着棍子氣喘籲籲的停下。
“姐啊……這麼走下去也沒個頭,咱們……休息!休息一下!啊?”
三月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二月的長劍在後面捅了捅她,猴八真是欲哭無淚,埋頭撐着棍子要死要活的往上爬。
又走了許久,猴八真是精疲力竭,隻知道要爬梯子,都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幹嘛。
二月突然開口:“等等!”
猴八還以為是錯覺,回頭一看,二月竟真的停了下來。
猴八欣喜的問着:“嘿嘿,二姐,你是不是也累了?”
“這地方我們來過。”
“啊?”
二月指了指猴八腳下的台階,猴八一頭霧水的看着,“啥呀?”
“往上走一步。”
猴八又往上走了一步,轉身蹲下細看,台階上也不過是有一個淺淺的凹槽。
“什麼呀?”
“你連自己的棍子都不認得。”
“哎。”猴八聽着就覺得好笑,“我再怎麼用力也不至于徒手打洞吧!這石梯都築這多久了,有點小凹小坑也不算什麼吧?難道還能鬧鬼了不成……”
猴八邊說邊把棍子對在那凹槽上,話說到後面竟是沒了底氣,手中的鐵棍與石階上的凹槽是分毫不差。
“這……巧合的可能也是極大!呵……”
猴八擡頭尴尬的看了看二月,二月依舊面不改色的說着:“莫非這裡藏着一個與你同名的鬼?”
“啊?”
二月示意她把棍子拿開,猴八有些緊張的握着棍子,緩緩擡起,手心頓時一陣酥麻。
“媽呀……”
那凹槽内還印着一個稍顯模糊的字,與猴八棍子底面刻的那個一模一樣,這可是風玖玥親手刻上的一個“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