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麼鹫匠教練會來參加百裡風的面試,他很看好這顆自己從籃球的豐沃土壤中,走向排球這片土地的好苗子。
更何況她選擇的還是白鳥澤。
想到這裡,鹫匠教練向門口走去,“接下來的面試我就不參加了,剛剛打擾你們了。”
百裡風入學白鳥澤,還會加入排球部的事已經确定下來了。
隻是鹫匠教練忘了百裡風口中那位,跟她約好了來白鳥澤打排球的朋友。
剩下兩位老師趕緊說:“沒有的事,鹫匠教練您慢走。”
面試完回家,百裡風第一時間沖到浴室泡熱水澡。
她将自己整個人浸在舒服的熱水中,直到憋不住氣,才頂破平靜水面鑽出來。
“哈——”
打濕的黑發沾在百裡風臉上,讓她的眉眼和臉型看上去都柔和許多,流露出少女的明媚動人。
和在鹫匠教練他們面前顯示出的帥氣少年感,有着明顯差别。
雖然五官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好看,但身上的氣質就是變了,變成了讓人忍不住心動的少女。
“好爽!”
百裡風發出暢快喟歎,雙臂搭在浴缸兩側。
仔細看她露出來的光滑白皙肩膀,也完全不像面試時一米八高少年的堅實寬闊肩膀。
平坦結實、有胸肌起伏的胸口,也變成了少女柔軟、弧度明顯的重重山巒。
完完全全大變活人!
如果再讓面試百裡風的女老師來看。
她一定會驚掉眼球,同時驚慌大喊:“百裡你不是男孩子嗎?!怎麼變成女孩子了!”
是的,面試時還是一米八開朗大帥哥的百裡風,在身體遇到熱水時,就會變回一米六八漂亮少女模樣。
因為她是男溺泉受害者。
百裡風還是七八歲時,去青海的咒泉鄉旅遊,沒想到意外跌進個曾經溺死過一位少年的溫泉,也就是男溺泉裡。
從此以後她就變成身體遇到冷水變成男性,隻有在接觸熱水後,才能恢複女性身體。
和百裡風一樣倒黴的人不少,她的父母為了解決這個詛咒,打聽到日本有個男孩子和她有差不多的遭遇,跌進娘溺泉裡遇到冷水會變成女孩子。
聽說這個男孩子後來結婚了,應該是找到了什麼辦法解除娘溺泉的詛咒。
百裡風的父母就把她送到了日本生活,希望能找到那個男孩子問問他是怎麼解除詛咒的。
浴室裡熱氣氤氲,細密的白霧如同煙紗一樣輕輕蓋在百裡風的手臂和肩膀上,讓她感覺皮膚都變得滋潤了。
“果然,雖然男孩子的身體更方便有力量,但我還是喜歡當女孩子啊。”
百裡風感歎,她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想到自己通過了白鳥澤學院的面試,準備問影山那邊的情況。
百裡風伸手去拿放在浴缸邊小凳子幹淨浴巾上的手機,開心地給影山打去電話。
“影山,我通過白鳥澤的面試了,你怎麼樣?”
情緒低落的影山沒能注意到電話裡百裡風的聲音,聽上去不像平時的清爽少年聲。
影山吞吞吐吐回答:“我……面試、不對……”
影山眸光暗淡,沮喪垂着頭不知道怎麼告訴百裡風。
别說是面試了,他連筆試都沒通過。
“怎麼了,影山?”百裡風察覺到影山的不對勁。
影山咬牙下定決心,“百裡,我、我不去白鳥澤了,我要去烏野!”
“你要去烏野?!”
百裡風聽了激動地從浴缸裡站起來,少女漂亮動人的身體在氤氲熱氣中更顯誘惑魅力。
“影山飛雄你個王八蛋!”
百裡風有種自己被欺騙了的憤怒,她咬牙切齒的說:“竟然騙我感情!”
“你不是說好了讓我跟你一起去白鳥澤打排球嗎?!”
“怎麼現在突然告訴我你要去烏野!!”
“你去了烏野我怎麼辦!”
影山緊張地捏着手裡的電話,請求又難過地說,“百裡。”
“對不起。”
“但是。”
“但是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烏野嗎?”
影山握緊拳頭,“我想跟你一起打排球的,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打排球的!”
“但我沒考上白鳥澤,烏野是我最後的去處了!”
影山聲音低落,垂着頭更是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回憶起自己在北川第一被隊友冷落,無論他再努力想和隊友們赢得比賽,也沒人想接他傳出的球。
影山就更清楚百裡風的出現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
她像是為他而出現的主攻手一樣!
第一次見面,百裡風正迷茫不知道是答應跟赤司去洛山,還是答應跟奇迹世代的其他人去他們計劃的目标高中。
百裡風腦子裡在想東西,身體跟開了挂機一樣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
視線放空時,百裡風巧合瞥見專門來東京看喜歡球員比賽,比賽結束後一個人在街頭排球場練習排球的影山。
百裡風終于停下腳步,雙手抓在球場防護網上,無聊又好奇地問影山這個陌生人,“排球好玩嗎?”
在影山給出肯定答複後,百裡風就進去自來熟地搭上影山的肩膀,讓他也帶自己一起玩玩。
明明隻是玩玩的。
影山卻在那幾十分鐘裡,發現了百裡風無與倫比,像是天生就應該打排球的天賦。
面對百裡風這個完全沒接觸過排球的人,影山傳球的時候沒注意調整,不僅沒體貼給新手喂球。
還因為走神想模仿在最新國際賽事上,主攻手尼古拉斯·羅梅羅那讓人震撼的一記爆裂攻擊。
而傳出連職業選手都不一定能接到了高難度傳球。
誰知道!
誰知道百裡風不僅像是長着翅膀一樣,隻用了兩步助跑飛起來接住這一球,還打出了堪比尼古拉斯·羅梅羅那一記讓所有人都震撼的爆裂攻擊!
“砰——!!”
排球重重砸在地上,肉眼可見發生劇烈形變,接着反彈撞到場邊的外圍攔網上,又發出好幾聲碰響。
影山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像個傻子一樣呆愣許久,最後才磕磕巴巴地問。
“你……”
“你?!”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