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着辦公桌的是一面十幾米寬的落地窗。
景延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樓下渺小的如蝼蟻般的車水馬龍。
與展蜜挂了電話,景延拿着薄靳與的手機把玩在手中。
這會兒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他轉頭問薄靳與:“你今後還要去國外嗎?”
胡桃木桌前,男人帶着副金屬質地的眼鏡,此刻正在低頭看着文件。
聽到他的話,薄靳與擡眸看他一眼,輕搖了下頭,“國外的工作已經交接完給那邊的人了。”
景延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他臉龐清瘦,因着喜歡留長一些頭發,長相就被帶的偏數日系風。雖比不上薄靳與那般精緻,但身高體長的優越感,那張臉也是一般人攀不起的。
“你最近有跟小蜜聯系嗎?”景延看他。
薄靳與邊翻着桌上的文件,邊回他說:“嗯,昨天奶奶壽辰,一起回了老宅,陪奶奶吃了頓飯。”
“然後呢?”
薄靳與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然後送她回了家。”
景延驚訝:“………就沒了?”
薄靳與默不作聲的看着他,而後把眼鏡摘下放在桌面上。
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你還想知道什麼?”
景延無奈的把他手機扔給他,“倆年了,今年是第三年了吧,你告訴我,你們倆之間你是怎麼想的?”
雖說他跟薄靳與是兄弟是發小,那也比不過他從小看到大,又是唯一的一個親表妹,要不是計較着薄靳與是他兄弟,他早就慫恿展蜜跟人離婚了。
想法是惡毒了點,但總歸隻是想想。
而且偏偏倆人之間的關系,他還最清楚不過,這讓他想勸點什麼,都似乎無從下口。
“你不會還想着那女人吧?”景延突然想到了什麼,皺着眉問他。
薄靳與溫笑着看他,語氣卻倏然變得低沉:“我想着誰?”
景延也笑,那種皮笑肉不笑模樣眯他,“不管你想着誰,你現在都已經是已婚人士了,哥哥提醒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
薄靳與揉了揉眉心,“等把這邊公司的事處理完落定,過段時間我會找她好好談談。”
景延點點頭,語氣如常:“行,過兩天咱仨先一起吃個飯,就當哥哥幫你了。”
薄靳與重新帶上他那副金屬眼鏡,而後頭也不擡的指了指辦公室的玻璃門,秉着最後的禮貌提醒他,“你可以出去了。”
這話就差說出來讓他滾了。
他卻似乎還覺得不夠惡心人,臨走到門口,又回頭喊薄靳與一聲,“那哥哥先走了,阿與你好好工作啊。”
薄靳與忍了忍,實在煩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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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找過來的時候,展蜜正在往回走。
大概是見獨自她這麼久沒回來,有些擔心。
見到人後,小跑到她身邊。
邊走着陽陽邊說:“我剛剛睡了一覺醒了,然後發現你不在,吓死我了。”
展蜜側目看她一眼:“你做噩夢了?”
陽陽擺了擺手:“沒有,我就是突然見不到你,有些心裡發慌。”
展蜜好笑道:“慌什麼,我又不會跑。”
陽陽覺得她似乎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手舞足蹈的給她比喻着自己的心情。
“不是啊姐,我就是覺得經常跟你在一塊,你突然不見了,我心裡就不太對勁。”
“就像是弄丢了你一樣。”
走到房車前,展蜜停下腳看她,然後伸手輕摸了摸陽陽的腦袋,“别亂想,我好好的怎麼會丢了呢。”
陽陽跟着點了點頭:“我就是…我就是,哎呀我下次還是跟你一塊吧,反正我中午也不想睡覺。”
“别了,我以後中午不出去了。”她其實也沒走多遠,隻是想找個沒人的空間思考些問題。
其實她哪裡不知道陽陽是什麼意思,許是怕她會跟什麼人偷偷見面,也或許會被一些記者偷拍。
不過她這些擔憂都是很正常的,近幾年娛樂圈裡塌房的男女藝人不在少數,原因也是五花八門,但最終淪落的結局僅有一個。
一旦被大衆社會抵制,那就會從這個圈子裡永遠的消失了。
離開工的點還有半個小時,倆人準備在房車裡再待十分鐘就回片場。
展蜜在房車的衛生間洗了個手,剛出來就聽見陽陽在喊她。
她扯了張面巾紙出來,邊擦手邊問:“怎麼了?”
見陽陽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擡起,表情郁悶的看着她道:“蜜姐,你好像又上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