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破爛的半條褲子将右腿膝蓋以下全部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完整的皮膚因為先前的過量失血顯得蒼白。
肌肉功能正常、神經功能正常,算是“修”好了。
修奈退到一邊,雙手插兜,表情意猶未盡。斯黛拉不敢再給修奈檢查自己的機會,趕緊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
自己按了按腹部,沒有硬塊、而且脈搏正常;又嘗試了幾次深呼吸,還是血腥味,但沒有那麼想咳嗽了;至于腦震蕩,剛才疼昏了一會兒,反而不暈了。
這些因“烈日”沖擊受到的傷害,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緻命,但對于念能力者結實的□□——問題不大。
起碼斯黛拉确定,自己現在的狀态完全可以支撐再來一場戰鬥。
隻是,在此之前……
斯黛拉看向一旁品酒的酉·克魯克,主動提起來一開始的安排:“妮翁·諾斯拉,她身邊還有幾個保镖,有一個叫旋律的,她們去哪了?”
“哝。”酉·克魯克随意的往不遠處的空地一點。
一群人就像魔術一樣出現。
這可不是斯黛拉的空間移動,事實上,她們一直就在那裡。
意識到斯黛拉終于能看到她們,幾個人紛紛有所反應,尤其是被綁的最嚴實的妮翁,情緒激動,用力搖晃着唯一能動彈的頭部,張合的嘴好像在說些什麼。要不是她被綁得像個大粽子一樣,恐怕早就像個豆蟲一樣蛄蛹走了。
反倒是身為念能力者的旋律,麻繩象征性地在上身綁了一圈,像個小蘑菇一樣乖乖坐在地上,擡頭對着斯黛拉,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這是……”
酉·克魯克冷哼一聲,挑剔的眼神似乎在嫌棄這幫斯黛拉交給她的累贅:“她非要去友客鑫的拍賣會。”
“酉大人說不綁起來會被敵人發現,我勸不動。”萌萌捏着針織衫的衣角,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說:“師姐,這樣會不會不好。”
可你給她們消音不是消得很幹淨嗎?
斯黛拉在心裡默默吐槽。
吐槽歸吐槽,斯黛拉沒多說什麼,甚至沒有要求酉把妮翁、旋律幾個人松綁
——旋律是個溫柔且穩妥的人,既然旋律看到了自己,卻沒什麼多餘的動作,可能也覺得被綁起來不說話更好。至于諾斯拉幫的大小姐不悅……唔,這不重要。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酉身為植物獵人的她常年混迹各大深山老林,比生存能力,斯黛拉遠不能及,但是要與人戰鬥,酉并不擅長。而萌萌和修奈,是斯黛拉向獵人協會上報後,獵人協會派來的協助人員,兩人念能力非常特殊,也不适合作戰。
斯黛拉作為武鬥家的實力足夠應對大部分戰鬥。而獵人協會派來修奈、萌萌作為協助小組,正好彌補自己在情報、後勤、輔助方面的缺失,可謂是老成舉措。
但是,幻影旅團不愧是橫行霸道多年的A級罪犯,每一個成員都有不俗的戰鬥能力。就連那個明顯不是戰鬥人員的“念線”,也能與斯黛拉拖延多個回合。甚至幻影旅團還有餘力派出兩個戰鬥能力不俗的家夥對妮翁圍追堵截。
自己這邊的三個人都不是武鬥派,所以明明已經摸清楚了兩個蜘蛛的念能力,還是隻能隐匿起來。
斯黛拉看向遠處的二層連廊上,頂了一頭黃發而被酉稱為“黃毛”的芬克斯占據了視野最佳的位置,俯覽整個機場一樓,卻對并無遮擋的貴賓休息區的紛紛擾擾毫無察覺。
“既然‘武器’到位,也沒有拖延的必要了,機場再關閉下去,友客鑫的市長先生可要哭死了。”
酉·克魯克自信地大手一揮,把剛剛站起來的斯黛拉往外推出:“就決定是你了,斯黛拉。”
“我是什麼新品種寶可夢嗎?”
聯想到某款遊戲的斯黛拉再次無語,立即感受到了身側迅疾的風,戰鬥本能驅使她躲過了這一拳。
“原來躲在這裡,小蟲子。”芬克斯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數個小時的捉迷藏已經耗盡了他的耐心,隻想要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的錘爛眼前的敵人。
隻聽聲音就知道說話者是個張揚又急躁的家夥。
斯黛拉轉頭迎敵,卻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光影碎裂扭曲,白色的羽毛、藍色的短裙。不用想就能猜到,自己在敵人眼中,大概正是與他纏鬥許久的“酉·克魯克”。
操控光、制造幻象——這就是酉的念能力啊。
斯黛拉不着痕迹地觀察身上近乎完美的“僞裝”,要不是衣服的觸感沒變,就連斯黛拉本人都有點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變成了酉·克魯克的模樣,更何況是敵人呢?他根本不知道斯黛拉的到來,更别說發現眼前的“酉”并不是之前的那個。
芬克斯毫無顧及地沖了上來。
砰砰兩掌,帶着能切斷敵人身體的風。
強化系。
已經獲得了酉提供給的情報,斯黛拉對敵人的攻擊有所預想,輕松躲過了芬克斯直來直往的進攻,還看到了能利用的空隙。
這樣的機會酉可能抓不住,擅長戰鬥的斯黛拉卻不會放過,然而動作在出擊前極短地一頓,止住了習慣性持劍的動作,變為握拳,卻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隻能念化為【硬】,接住了對方的掌擊。
同為靠強度取勝的強化系,比起窩金蠻橫的攻擊方式,“黃毛”的戰鬥要更嚴謹,在攻擊與防禦之間的流轉地十分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