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還真的就打算從口袋裡面掏刀了,反應比他還要快幾分的沈越立馬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别去,他可不是陳偉,你捅死了最後看你能跑什麼地方去。”
蔣文迅眉頭一挑,随後笑了一下道:“怎麼,這是怕我鞭屍不成。”
沈越沒有收回握住他的手腕,聲音帶着三分嚴肅道:“那家夥不是普通人,你去了怕是有來無回。”
蔣文迅不屑的嗤了一聲,“不就是一個異能嗎,占着一具死人殼子,還想當什麼人,我看就是一個笑話,更何況我要是非要去,你以為你攔得住我不成。”
見他還有一些犟,沈越也不顧及着他了,索性就攤開了說明白。
“那好,你今天晚上就去,我不攔着你,現在我可就同你說明白,要不是三年前歲焰非要和他陳偉唱反調,要吞了陳偉,它又怎麼可能會被陳偉關起來,要不是被陳偉封印,你以為你真的殺得了他,你可要記住,你當年之所以殺得了他陳偉,無外乎就是因為他那時候是一個普通人,而現在可不一樣。”
說完就放開了手不再去管他。
這些天歲焰頂着陳偉的身體在他這邊晃悠,他就知道這兩個家夥總有一天會闖上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而已。
而現在,他就是希望這小子可以長一點記性,歲焰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主,他和陳偉可不一樣,陳偉當年是自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才會那樣選擇都。
而歲焰可不一樣,當年的那件事情,他可沒有參與絲毫,心裡面何來的什麼愧疚難過,那東西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要不是上面看他看得緊,他要抓誰,基本上都是看心情來的,哪裡用得着做什麼良好公民,人們的規則,可束縛不了他這個異能。
蔣文迅聽了沈越的話,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但依舊有一些不服氣,雙拳握的緊緊的,心裡面也是憋着一團火沒處發,隻能用這樣的方法表示自己此刻到底有多麼的氣憤。
和他相處的時間長了,沈越也對于這個孩子有一些感同身受的,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一台機器的實驗,被毀的一幹二淨,直到現在都是獨自一人在外流浪,親人也沒了,家也沒了,要是再回去看一眼,留下來的也都是些殘破屋瓦。
就在他打算甩手走人的時候,随後而來的就是沈越對他的一句提醒,同時也是警告。
他其實心裡面也很了解沈越要和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要他保持理智,因為陳偉已經死了,而他當時還特意去确認過到底斷氣了沒有。
當時陳偉在什麼醫院裡面躺着,那個病房号他也都是知道的,但現在,他就是心裡面不舒坦,憑什麼他陳偉就可以死而複生,為什麼他的家人就不行,村裡面的伯伯阿姨,爺爺奶奶就不行,為什麼他們留給他的隻有一具具被燒成了煤球一樣的屍體。
而他陳偉卻在死後幫歲焰實現了他的一個求而不得的願望,憑什麼,這根本就不公平,他心裡面不服氣。
沈越看着他委屈的樣子,一時半刻的也說不出什麼安慰他的話,說了一句盡量不要出現在歲焰的面前後,就要把窗戶關上。
當窗戶要被關上的時候,一隻白皙的手伸出來擋住了,那本該被關上的窗戶,直接就被蔣文迅給重新推開了,他眼角微紅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瞞着我們。”
聽了他的話,沈越明顯的愣了一下,随後沖他笑笑問道:“怎麼會這麼問?”
蔣文迅揶揄一下,随後道:“沒什麼,就是之前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畫面,而我在那些畫面裡面,看到了你躺在那個小孩的懷裡面。”
沈越歎息一聲,随後摸了摸他的頭頂道:“我之前不是同你說過的,異能是有生命的,你的所思所想它都是知道的,若是你不願意承認它的存在,那麼異能的力量就會大大的減弱,這樣就會導緻異能不穩定,也就是我們嘴裡面稱呼的殘次品,殘次品是很難在異能者裡面生存的,所以不要想得太多,你的所思所想是不會發生的。”
說完就收回了摸着他頭的手,看着那被他揉亂了的發頂,上面還翹着兩撮呆毛,就沒忍住的唇角一勾。
他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記得幫我照看一下煙默,她妹妹最近回來我這邊,你到時候可記得看牢一點,不要讓她到處亂跑。”
蔣文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畢竟剛才的對話他也是聽到了一個大緻了,同時也在心裡面吐槽那個叫陳偉的家夥還真的是閑。
就這件案子,怎麼就不讓市局去查,幹什麼自己要去查,好好的一個異能局搞得和那菜市場擺攤的老大爺似的,什麼都賣,什麼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