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了沈越的話,這才忽然想起來,對啊,她昨天晚上是在加班上班,并沒有去死者淹死的地方。
想到這裡,那人就恍恍惚惚了起來,随後嘴裡面呢喃細語的道:“對啊,對啊,我要還錢,要把賬還完。”
見她已經被自己催眠了,沈越這才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來一張銀行卡,他将銀行卡放到了女人的手掌心裡面,對她道:“這卡裡面有錢,有很多的錢,是你還高利貸的錢記住了嗎,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就這樣說,說是你娘家人給的。”
女人聽了沈越的話,那本就迷離的雙眼更加的恍惚了,現在她的腦海裡面隻剩下沈越說的那些話,話不多,但每一句都說到了重點上。
緊接着沈越就像是給她下命令一般,讓她打車回去,她在聽完沈越對她說的最後一句回家休息後,整個人都已經神志不清起來。
但又和平常的人一樣,隻是雙眼有着幾分的空洞在裡面。
等人上車走了後,他才将一邊插在地上的半截香給撚滅。
将另外半截收入口袋裡,看着那地上以及河面上的落葉,沈越嘴角上揚了一下。
“走了,該回家吃飯了。”
等他回到書店的時候,店裡面還是空無一人,看了一眼外面,外面談論的話題依然還是早上那些。
無非就是重新添加了幾句,說是兇手還沒有找到,再不然就是路們對于這件事情的推測。
喝醉酒,走夜路,再怎麼看也都是自己腳滑淹死的,怎麼可能會是他殺呢。
而有的人則是覺得這事情太小題大做了一點,隻是淹死了一個人而已,趕快把那地方給解封了别攔着他們走近路去買菜。
聽的沈越那是沒忍住的又是一笑,他拿過那一本看了快一半的言情小說,随後掐着時間數着嚴莫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那一本言情小說他也就隻翻了三頁,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怎麼看的,居然看的那麼慢。
等到嚴莫提着一袋子蔬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被沈越随便扔到地上的飯碗和菜盤,他直接就沖上前想要給對方一個大逼鬥。
可在沖到對方面前的時候,看到那一張比昨天還要慘敗的臉,他又不想打了。
隻是指着扔到地上的碗筷道:“你吃飯難不成是和狗學的不成,我沒回來你就不能收拾一下啊,不寫也行啊,那至少也給我放廚房去啊,放地上做什麼!”
沈越将蓋在臉上的書取了下來,看着那地上的碗筷,他一拍腦門,讪讪道:“哎呀,我給忘記還有這種東西了。”
嚴莫:“……”這事情他也會忘記,怕不是在玩兒他呢。
随後沈越又賤兮兮的補充道:“既然你回來了,那麼就幫忙拿回去一下吧,我過去給鳥喂食。”
嚴莫:“……”
這家夥怕不是知道自己會回來,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最終,他還是迫于無奈,歎息了一聲,将地上的碗筷拾起連帶着手上提着的菜走進了廚房。
白天要上學,晚上回來就要給這位大爺做飯,看着那淩亂不堪廚房,安齊實在是懷疑,要是自己不在,這家夥會不會餓死在書店裡面。
此外,在自己到來之前,他這裡的廚房可謂一塵不染,甚至連一個碗都難以尋覓。
這些碗筷皆是他自己配置的,有時候,他都時常懷疑,這家夥這些年究竟是如何度日的,沒餓死也是一個奇迹了。
嚴莫從廚房裡面探出來一個腦袋,恰好就看到了坐在收銀台的沈越正在和兩個穿着便服的人說着什麼。
但觀那二人的外在形态,還有沈越說話時托着下巴的模樣便可知曉,他壓根就未認真與他們交談。
見他時不時的斜眼看向别處,嚴莫就放下了手上的動作,走了出去,對着那兩個人客氣的道:“那個,若是兩位客人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問我,他這裡有一些不太好,或許回答不上二位的一些問題。”
聽到聲音的陳偉和安齊,頓時就看向了身後見嚴莫指着自己的腦袋,立馬就明白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反觀沈越則是差一點沒有坐穩,直接就從椅子上摔下了去。
這家夥還真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