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把自己打理幹淨後,沈越這才開了書店的門,自己又重新拿起雞毛撣子開始打掃衛生。
書店很大,裡面擺放的書櫃也很多,也有十張桌子和二十張椅子。
同時裡面擺放的花花草草也挺多的,尤其是那一盆盆栀子花,開的特别鮮豔。
趁着打掃衛生的時間,外面就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隐約可以聽到路過的人喊着話。
“河裡面有一個淹死了的人,現在被撈上來了,那人人都已經泡的發白了,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那血絲都布滿了整個眼白,看的怪吓人的。”
路過的其中幾個人一聽這事情,哪裡能不去蹭熱鬧的,一個個的,全都跑過去看了,這要是不去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着外面吵鬧的聲音,沈越依靠在門框上打了一個哈欠,随後就伸着懶腰重新坐回了店長專屬位置上。
在他坐下後就看到了那一本放在收銀台上的言情小說。
那言情小說可不就就是他昨天被收走的那一本嗎。
外面熱熱鬧鬧的,書店裡面則是傳來安靜的翻書聲,絲毫沒有打斷看書人的興緻。
偶爾進來的幾個人也都是學校裡面的老師,基本上都是過來給班級找學習素材的。
一天下來,也就隻有一個老師從他這邊帶走了五十本數學資料,看着那一本放在他收銀台上的資料書。
莫名的讓沈越想到了自己以前,讀書的時候寫的那幾年高考模拟的,寫了一年,也沒見着寫完,而現在也不知道被他塞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在他想着事情的時候,門就被突然敲響了,随後就是一年輕帶着侵略性的聲音自門口傳來道:“請問有人嗎?”
“沒人。”
沈越看書看到了高潮部分,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搭理來人。
因為他知道,一般來這邊買書的人基本上都不會一進來就問有沒有人,因為街坊鄰居都知道,他開書店都是一個頭,書店裡面沒有員工,基本上都是自己去找的。
而像現在,才推開門就問有沒有人的,大概率就是問路,再加上外面的人讨論的事情,那麼大概率推測應該是為了那個淹死的人過來的。
至于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想來應該是市公安局了。
沈越打了一個哈欠,不打算去管這件事情,畢竟死的又不是他家裡面的人,瞎湊什麼熱鬧,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湊成了嫌疑犯,那不得虧死。
而才進門就問了一句有人沒有的陳偉,直接就被那句沒人給堵的站在了門口,這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讓他有一些無措起來。
就在他要松手不進去的時候,身後一個重物撞擊到他的後背上,直接就把他給撞的往裡面走了幾步。
一看要把書架給撞到了,他連忙止步同時還拉住了身後的罪魁禍首,打算借此卸力,萬幸的是在最後五厘米的距離下停下了。
他松了一口氣,擡手就在還在打電話的人腦袋上敲了一下,語氣略帶三分怒氣的道:“走路不要給我打電話。”
被打了一下的小跟班,這才收了手機,随後摸着自己的腦袋,可憐兮兮的道:“不是隊長你讓我幫忙接的電話嗎,還說是媚姐脾氣大,不想被她罵,這才讓我接的,怎麼現在又不能接了。”
沒有挂斷電話的小跟班,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在被打斷接電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将電話給挂斷,而他說的話也全都被電話那頭的個人給聽了去。
隻聽電話震動了幾下,那頭就傳了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聲音聽上去也确實和那小跟班說的有一些一樣,确實是有一些脾氣在身,但也不多。
電話那頭的楊媚将安齊的話全給聽了過去,随後就大聲喊道:“陳偉你怕不是皮癢了欠打是吧,你說誰的脾氣大,有本事你今天就别給我跑,咱們在局裡面的那座後山坡大戰三百回合在給我把這句話給說一遍啊,你要是敢跑,看老娘不去你家裡面堵人,今個兒就改名不姓楊!”
直到楊媚将電話挂斷,陳偉這才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腦門上,搖搖頭道:“你沒有挂電話啊。”
安齊看着那已經黑屏了的手機,道:“你不也忘記媚姐在打電話了嗎。”
陳偉一時無語,他确實是忘記這回事情了。
看來這次回去是真的要被楊媚給打一頓了,就是不知道她下手重不重。
而還在收銀台坐着看書的沈越将這兩個人的話全都聽了過去,但依舊沒有擡一下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