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他們去的地方是利應寺。
C市除了花很出名外,還有一處地方照樣很出名。
那就是利應寺。
傳聞利應寺求什麼就應什麼,所以這些年來這個寺廟香火一直很旺盛,多的是人過來求一求。
不管有沒有實現,終歸是求個心安。
利應寺的桃花開了,從不遠處看去,一大片一大片全部都是粉紅色的花。
偶爾有風吹過,花瓣被風吹落在兩人面前。
蘇辭安與他手牽手來到寺廟處,如果要去廟宇處要走過一百零一階台階。
兩人一步一步朝着寺廟處走去。
蘇辭安扭頭看向旁邊的男人,他的臉色很平靜,甚至帶着柔和愉悅。
察覺到她的目光,司耀偏頭看了她一眼問:“怎麼了,很累嗎?如果累的話要不要休息休息。”
她搖搖頭,“不累。”
九十八階。
九十九階。
一百階。
一百零一階。
站在最高處向下看去,綿綿不絕的台階與旁邊栽種的桃花樹很是和諧好看,像極了一副美好的畫卷。
遠處是群山縱橫連綿,近處是寺廟香火缭繞,回頭看是彼此最愛的人。
“真美啊。”蘇辭安看着下面的一片桃花樹說着。
而身側的男人看着她,笑着附和她的話:“嗯,真美啊。”
利應寺來來往往的遊客還是有不少的,他們等了一會蒲團才有位置空出來。
于是他們上前去虔誠的跪上一跪,拜了三拜。
随即起身一人上了三柱香。
寺廟裡有一處許願樹,上面挂滿了紅色的祈福帶。
密密麻麻的,上面寫着每個人心底最想實現的願望。
司耀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認真的望着上面的祈福帶,于是他拉着她的手腕來到賣祈福帶的東西,買了兩條。
一條是十五塊錢,雖然不便宜,但是來來往往的人大多都是圖個獎勵似的買着。
這裡還有賣記号筆的,司耀搶下最後兩支記号筆,然後來和她炫耀似的開口:“辭安,看我買到了最後兩支記号筆。”
蘇辭安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笑:“嗯,很厲害。”
兩個人就着旁邊的石桌寫着祈福帶。
蘇辭安寫的是【願餘生與他幸福安穩。】
她寫完之後又想去看旁邊的人寫的,結果司耀還捂着說還沒寫完不讓她看。
她撇了撇嘴,“不看就不看。”
等他寫完之後,笑着把自己的祈福帶拿給她看:“不是想看?”
蘇辭安雖然嘴巴還是硬的說着誰想看了,但是在觸及到上面的字迹時,還是有些忍不住愣住了。
上面的字迹清隽好看,他寫的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什麼時候他也會這樣寫這些情詩了。
而且他從來不是從來不相信這些神佛嗎。
她笑着問他:“怎麼我們之前從來不相信神佛的司總如今也相信了嗎。”
司耀眼眸認真的看她,輕笑說道:“從來不相信是因為沒有想求的事,但在與你分開之後就有了。”
“現在更是有了,就像我寫的一樣,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可能有很多缺點,謝謝你老婆,還願意接受包容我。”
聽他說完之後,蘇辭安的眼眶竟然有些發酸,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他說他現在有了想求的事物,是因為她。
那她又何嘗不是呢?
她忍住淚意,将自己祈福帶上的内容拿給他看:“司耀,你看我寫的好不好。”
男人認認真真的看着她寫的,随即眼神溫柔的注視着她:“好,不管是字迹還是意思都好。”
蘇辭笑笑,與他準備将他們寫的祈福帶挂上樹上。
傳聞祈福帶挂的越高那麼願望就會更加容易實現。
所以蘇辭安就指揮着司耀将兩人的祈福帶系在一起挂的高高的。
挂好之後,看着他們的祈福帶樹上飛揚。
“司耀,我看到了。”她突然說。
她看到了。
司耀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嗯了一聲:“看到什麼了。”
她看到了他寫的祈福帶。
是那短短的六個字,【願她得償所願】。
“願她得償所願,是你寫的吧。”
她沒有用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因為她熟悉他的字迹,隻是一眼就能肯定是他所寫,是出自他手。
司耀似乎沒想到曾經寫下的祈福帶會被她看到,并且記了這麼久,會和他說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