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由輕轉重,來勢洶洶又極盡溫柔。
仿佛将所有愛意都融在這個吻之中一般。
蘇辭安閉上眼睛去感受着這一刻的甯靜,空氣開始沉靜下來。
她隻能感受到來自心底深處的悸動。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很快,一下一下又一下。
好像是在說着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什麼都可能會說謊,唯獨心跳不會也不能說謊。
都說愛意就算捂着嘴巴也會從眼睛裡冒出來,而在蘇辭安看來——“愛意就算捂着眼睛,也會從心跳聲顯露出來。”
那一拍比一拍強烈的心跳聲不會騙人。
且隻有當事人才明白那一刻的悸動是怎樣的強烈,讓人避無可避。
一吻結束。
“怎麼樣,甜嗎?”他這樣問道。
蘇辭安抿了抿唇,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有些生硬的轉移着話題:“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今天來這裡沒有和他說過,可是他們還是在這裡遇見。
就像他們重逢的那一天,就那樣的湊巧她想吃桂花糕出門去買,就與他在桂花糕鋪子的門口再次重逢。
天意讓他們重逢,是愛讓他們擁有愛與被愛的勇氣,敢再次對彼此交付真心。
“今天過來有個應酬。”他說。
“既然是應酬,怎麼獨自一人在角落抽煙?”她問。
司耀看向她,眉眼輕淡:“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于是蘇辭安笑着開口:“看你想說什麼了,或者什麼都不說。”
聞言男人挑了挑眉,唇角微勾:“我說想你了,你會相信嗎?”
她仰着頭看向他,學着他的模樣輕笑出聲:“你猜我信不信。”
“我覺得你會相信。”
“如果不相信……”
她接過話頭說:“如果不相信怎麼樣?”
男人唇邊含着一絲笑:“不相信的話沒關系,我會讓你相信。”
她張了張嘴,想說一些什麼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司總——”
兩人看去。
是一個中年男人,此刻正笑着朝他們揮了揮手。
“叫你呢。”她說。
關于她沒有說出口的話,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問道。
可能彼此心裡都明白。
“好。”他說。
說完之後他牽着她的手準備朝那邊走去。
蘇辭安有些愣愣的,他這是……?
别人叫他,他牽着她的手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看見她有些愣愣的模樣,司耀解釋着道:“他叫我司總,而你是誰?你不僅僅是你,同樣的你還是我的夫人,所以司總帶他的夫人去見一見合作夥伴有什麼問題嗎?根本沒問題好嗎。”
聽着他這一大長篇的話時,蘇辭安有些想笑。
“你什麼時候也這樣能說會道了?”她忍俊不禁的問道。
也是不怪她這樣想,畢竟之前的他用沉默寡言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後面兩人在一起之後,他的話才漸漸的多起來,但是像現在這樣的用着一本正經的模樣去胡說八道……
男人嗯了一聲,停下腳步來,看着她笑:“因為……是你教我的啊,小蘇老師。”
他的嗓音含笑,刻意放低了聲音,顯得特别的缱绻動聽。
蘇辭安竟然又覺得有些臉紅起來。
好像在喜歡的人面前,不管他叫自己什麼,哪怕隻是最為簡單的名字,她也能很輕易的紅了臉。
更加不要說一些比較親密的稱呼了。
比如之前的寶寶,老婆,以及這次的小蘇老師。
張富大老遠的就看見司總牽着一個女士,那臉上的表情叫一個得意啊,不與其說是得意不如說是滿臉的喜歡與珍惜更為合适。
張富:“司總,這位是?”
司耀握緊了身側人的手,臉上也挂着笑:“張總,這位是我的夫人蘇辭安。”
張富笑着點點頭,“我說呢,這大老遠就看見一對璧人,原來是司總和你夫人啊。”
這句話說的格外的漂亮,在場的幾個人誰不知道剛才是他在叫着司耀司總,然後司耀才過來。
不過也沒有人去反駁他的話,畢竟漂亮話誰不愛聽呢。
張福:“那行,司總您和您夫人聊着啊,我先回去。”
司耀點點頭。
等他走後,蘇辭安問:“他不是來讓你回去那為什麼要喊你。”
聽見她這樣問,男人沒忍住輕笑:“能讓我回去的人隻有你一個。”
“走吧。”他很自然的牽着她的手,朝前走去。
來到大廳裡,他停下腳步看她:“老婆,你帶路。”
聞言蘇辭安哦了一聲,在前面走着,而司耀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包廂006。
在她推開包廂門之前,問:“你不回去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