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DIY餅幹店的燈光柔和明亮,落在兩人的臉龐上。
一時相對無言。
蘇辭安抿了抿唇,想開口說一些什麼,卻發現在此時此刻說什麼都不合适,不,可能是有好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她無法用語言去形容此刻的感受,隻能沉默下來,去感受内心深處的悸動。
心跳開始加快,“砰砰砰——”一下一下又一下強烈的心跳聲讓她明白此刻強烈的心跳是因他。
“你……”她開了口,卻在他看向來的眼神中像是失了聲。
她本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開口隻是因為氣氛太過沉默,沉默的讓人想要去打破這一份的沉默。
好在他并沒有再去多問一些什麼,兩人安靜的去配合做餅幹。
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在揉面團的時候,蘇辭安調的面太稀了,粘了一手的面粉,她看向正在認真做餅幹的男人,心生一計。
她叫道:“司耀,你過來一下。”
男人聞言,目光清淡的朝她看來,“什麼事。”
蘇辭安:“你過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聽見她如此說,司耀停下手中的動作,靠近她,垂眸落在她的面容上。
她趁男人不注意,偷偷拿出粘滿面粉的手,飛快的落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痕迹。
男人無奈的伸出手握着她正在作亂的手指,目光含笑:“抓到了一個搗蛋鬼。”
“現在我要懲罰這一隻小搗蛋鬼了。”
蘇辭安:“怎麼懲罰?”
她問道,目光看向他。
兩人目光相彙,彼此眼中的倒影清楚明白。
那是他們在愛人眼中的模樣。
從前和現在仿佛時空交彙,又一次回到了曾經熱戀的時候一樣。
男人眉宇微挑,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臉頰,然後輕輕點在了她的鼻尖:“好了。”
她有些驚訝:“司耀,就這,你到底行不行啊?”
聞言司耀眸光微深,俯身與她對視,嗓音低沉磁性:“老婆,你知不知道問一個男人行不行代表着什麼?”
聽見這句話的蘇辭安,隻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蓦然知道他的意思了,她臉頰一紅,推開了面前的男人:“司耀,我說正經的,你怎麼上高速了?”
司耀直起身,表情恢複了平常清淡的模樣,“是你先問的,我隻是在向你證明。”
蘇辭安:“證明什麼?”
司耀聲線還是清清淡淡的,隻是認真聽才會發覺藏了一絲笑意在内:“證明我很行,而且這種事情你不是最清楚嗎?”
“還是說老婆你又想……”
話未說完,就被蘇辭安急急忙忙的捂住了嘴,“不準再說!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
“而且不是要做餅幹嗎?”
雖然她轉移話題還是這樣的生硬,從前也是一樣,遇見她不怎麼想說的就要特别特别生硬的去轉移話題。
哪怕是這樣,但每次司耀都會配合的假裝前話揭過,來去開始一個新的話題。
彼此之間心知肚明,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做好餅幹時,已經是快兩個小時後了。
他們把餅幹包裝好,放在盒子裡,拿着走出了手工DIY餅幹店。
走在路上的時候,蘇辭安突然叫着他的名字:“司耀。”
男人一怔,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偏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