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漾和蔣陽要結婚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蘇辭安還有些驚訝,不過一想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們兩個談了這麼多年,終于要步入正軌了。
蘇辭安手裡握着手機和袁漾調侃道:“真不容易啊,小漾,蔣陽什麼時候和你求的婚啊?”
電話那頭傳來袁漾略微羞澀的嗓音:“就前段時間,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到時候你要來啊。”
她笑着應下,并且許諾一定包一個大紅包。
挂斷電話後,回頭就看見門口倚靠着的男人。
司耀眉眼含笑上前抱着她,“怎麼了,老婆你看起來很高興。”
她嗯了一聲與他說着剛聽到的好消息:“小漾和蔣陽要結婚了。”
他還是抱着她,思考片刻說:“那婚期定在什麼時候,我好看看那天有沒有時間。”
“大忙人呀司總。”蘇辭安拉着他的手,轉了個身看向他。
男人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司總再忙也得陪老婆參加她好朋友的婚禮呀。”
蘇辭安有些臉紅的想推開他,結果被他抱的更緊。
“司耀。”她叫道。
男人嗯了一聲:“怎麼了。”
蘇辭安抿了抿唇,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心裡想問的問題,關于當年又或者是關于那天林桐說的話。
她一方面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去問,畢竟他一直都不想和她說這件事情。
而另一方面又覺得既然現在兩個人都已經結婚了,是很親密的人,哪怕隻是面子上的,那也不應該有什麼秘密。
或者是她有資格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當年的事情,他為什麼閉口不談。
之前他想說,而她不想聽。
現在是她想聽了,而他卻開始遮遮掩掩不願去說了。
世事就是這般讓人猜不透,就如同猜不透彼此的心一樣。
見她半天沒說話,司耀垂眸看她,關切的問道:“想說什麼,我聽着呢。”
她擡眼有些複雜的望向他,動了動唇:“……林桐當時和你說了什麼。”
是陳述句,不是疑惑問。
而男人在這一瞬間渾身卻像僵着了一般,面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隻是半天都沒有說話。
司耀心裡複雜又忐忑,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年的真相的,隻是……他不敢說。
因為他害怕失去她。
其實提要求說與她結婚,是交易也是心裡想了無數遍的事情,正如他說過的那樣。
是交易,也是愛。
不是交易,而是愛。
蘇辭安見他沉默,心裡也沉了沉,就這樣難回答嗎?
“這麼難回答嗎?司耀。”她這樣問道。
而他低垂着眸看她,喉結輕輕滾動着,一個“是”字就出了口。
她點點頭,“好。”
她推開他的懷抱,站在他對面,就那樣靜靜的看着他,沒說話,卻又像什麼都說了。
司耀也沉默的看着她,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着,終于是他先敗下陣來:“我先去公司了,你……”
“你不用管我,司耀。”她說。
你不用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
隻是後半句她并沒有說完整,兩人都清楚的知道她未說完的後半句是什麼。
他們都不是傻子,也可能隻是愛情中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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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耀今天開會的時候有些不在狀态,下屬彙報完工作之後,發現老闆冷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于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叫着他:“司總?”
司耀回過神來嗯了一聲,“聽到了,這個季度的工作……”
他提出一些意見,下屬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晚上十點多,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
司耀站在辦公室朝外看去,隻看得見遠處的點點星光,會有一盞是為他而留嗎?
他有些苦澀的伸出手來想去觸碰那些點點星光,卻觸碰到了冰涼的玻璃。
司耀坐在辦公室裡,給高辛打了個電話:“喂。”
高辛:“怎麼了,司總,有什麼事情嗎?”
司耀:“打電話給蘇辭安,說我喝醉了。”
高辛啊了一聲:“可是司總聽聲音你并沒有喝醉啊?”
司耀有些不耐煩的啧了一聲:“讓你打你就打,就說我應酬喝多了,現在在辦公室難受的不行。”
高辛哦哦了兩聲,表示知道了。
他這才嗯了一聲挂斷電話,竟然說喝醉了,那就要裝裝樣子。
司耀拿出來一瓶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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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辭安此刻收到了來自高助理的電話,她一愣,司耀的助理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