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繁星萬一也跟着她染上了不良習慣……她可不想再經曆毒打！

一聽不用去了，蘇繁星松了一口氣，她笑着伸手攔住嬌顔，讓蘇黎月放心去，轉身面上就是得體乖巧的笑容，“嬌顔姐姐不用擔心，我的德行和為人我姐姐還是清楚的，而且我都這麼大了，你帶不壞我的。”

相較于三人的兵荒馬亂，夜寒霜此刻惬意的不得了。

大海深處，一個金色的發着光的人魚靜靜地坐在珊瑚礁上，大大小小的魚群圍着她打轉，像是子民在簇擁它們的王。

鲛珠給了嬌顔後，夜寒霜确實沒有了在海裡為所欲為的技能，但是她有npc的超高好感度，系統給她的，走到哪裡都不會吃虧。

“小姐姐小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呀！”一個小水母在夜寒霜身邊起起伏伏，在幽暗的深海裡，除了發着光的夜寒霜，剩下的就是它了。

“謝謝，你也很漂亮。”夜寒霜輕點了一下水母，笑着誇贊道。

給了鲛珠後，她就不能聽懂海底的語言了，但是系統商城裡有這種道具，10000積分兌換。作為一個積分土豪，夜寒霜也不割舍積分，兌換的十分痛快。

“好了，你們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在這裡就好。”見他們叽叽喳喳的圍着自己說話，夜寒霜溫柔的語氣中透着淡淡的無奈，她就是想一個人靜靜的坐着發呆。

周圍的魚群聽了她這話，不放心的再叮囑了她幾句，在夜寒霜再三保證後這才四散開來。

見他們都走了，夜寒霜終于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心念一動，周圍的植物就在她四面圍成了密不透風的牆，以守護的姿态将她包裹在内。

蘇黎月給的麻痹效果已經過去了，心口處的疼痛卻沒有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減半分。夜寒霜不是一個怕疼的人，但不怕不代表不疼。

她左手撐着身體，右手狠狠地捂住心口，仿佛這樣就可以減輕痛苦一般，剛才挺得筆直的脊梁彎曲着，夜寒霜小口小口的呼吸着，身體上的疼痛并沒有模糊她的神智，相反，夜寒霜此刻格外的清醒。

蘇黎月和她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但可以推斷出兩人關系絕對是朋友以上，至于上到了哪裡，夜寒霜已經猜到了，但不願再想。

而蘇繁星……

夜寒霜閉上眼輕吐了一口氣，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是愁的還是疼的。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曾經的夜寒霜，被衆人叫小七，叫代理人，夜寒霜這個名字，不怎麼為大衆所知。

“從今以後，小七是小七，寒霜是寒霜，代理人是代理人……好不好？”

蘇黎月趕到時聽到的便是這一句。

“我當是誰家小金團子掉珍珠呢，原來是你啊。”她朗聲道，不等夜寒霜回答，又繼續說着。

“那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呢？”蘇黎月看着面前的圍牆，“小七？代理人？或是——夜寒霜？”她并沒有破開圍牆，而是和夜寒霜隔着水草對話。

輕輕一揮手，圍牆退去，夜寒霜看着含笑望向自己的蘇黎月，咬了咬唇，眼神有些恍惚。

小時候，自己不高興了就會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可這個人每次都能找到自己，就像現在這樣。

“你想讓我是什麼？”她并沒有動，就坐在那裡，平靜的看着蘇黎月。“小七？代理人，還是和你關系匪淺的夜寒霜？”

聽她這麼說，蘇黎月先是一愣，緊接着意識到了什麼，她快速遊到夜寒霜面前，認真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鄭重且深情，“不管是哪個，你都是你，有沒有記憶不重要……”

“不記得你也不重要是嗎？”夜寒霜甩開蘇黎月握着她肩膀的手，“就算現在的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情，也不重要，是嗎？”她看向蘇黎月的眼中有着淡淡的痛苦，同樣的，話說出口，她也在蘇黎月眼中看見了相同的情緒。

嬌顔和陸岐都曾說她們關系匪淺，就連大哥也覺得她和蘇黎月關系不一般，蘇繁星也這麼說。

可她不記得，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相較于初見時蘇黎月失而複得的喜悅，她夜寒霜沒有什麼波動。

也許是因為曾經活的太過分割，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和情緒對待這個……

曾經的……

戀人。

“是。”蘇黎月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但是這不妨礙她回答的堅定。

“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對。”她重新握住了夜寒霜的肩，“還疼嗎？”眼中的關切做不了假。

“為什麼？值得嗎？為了一個忘記自己的人。”夜寒霜對她的深情感到了一絲懼意，為人者，凡所善，必有所圖。她不相信會有無緣無故的好。

蘇黎月又一次催動了道具，減小了夜寒霜胸口的疼痛，“疼的話就用道具抵着，咱又不是缺道具。”

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夜寒霜看着手上發着光的戒指，二話不說就摘了下來，戒指剛離手，胸口的痛感就來了。很顯然是這個道具使她痛苦減輕的。

她忍着劇痛，将戒指砸到蘇黎月胸口，顫聲道：“拿着你的東西走！我不想再見到你！”說着，她就開始動手推蘇黎月。可她處于劇痛下的力氣對蘇黎月來說不過撓癢。

見她這樣，蘇黎月要是再想不明白就白活了。

夜寒霜這個人，從小到大，沒有什麼不好的點，但……遇到了情感上解決不了的事情，她總會回下意識的逃避，要麼不處理，要麼直接斷絕關系。

明明心裡還是有感情的，但還是會下意識的把人往外推。

不認輸，也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