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号,他們就忙了三天。其他人就更忙了,整整一周。你要是想他們了可以自己去看看。”意有所指的陳言率先進入了宮殿,夜寒霜緊追其後。
(翻譯:老三,老四不是很嚴重,養了三個月就可以下地活動了。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整整一年都在醫院度過的。大家都挺想你的,沒有人後悔。)
聽出了話裡的意思,夜寒霜沒有再說話。
其他兩人也趕到了,劇情正式開始。
“族長,海底火山爆發的節奏越來越快了,要是再找不到塞壬,我們都會死的!”一個年邁的老人率先開口。
“沒有更多的關于塞壬的線索了嗎?”陳言迅速入戲,眉頭緊皺,順着他的話往下說。人機當久了,演技也提升了不少。
德普勒歎了口氣,替老者回複道:“我們隻知道塞壬是金色的,畢竟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監獄裡度過的。”
衆人:……
好一個金色……
這麼明顯的特征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不是塞壬現在不是金色魚尾,就是他們找魚的範圍還是不夠大。
無奈歸無奈,衆人隻能繼續套話,獲取更多信息,但終歸是作用不大。半天的會議,有用的信息也就三點:
1.塞壬是金色尾巴;
2.海洋對塞壬幾乎是有求必應;
3.塞壬對海裡的生物有着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
被安排到了休息的地方,因為兩位德高望重的男士的強烈要求,四人被分在了同一層,緊挨着。
最左邊的是傅流年,緊接着是夜寒霜,陳言和王曉樂。
回到自己房間的夜寒霜松了一口氣,還好,今天這三個信息有和沒有都一樣。關鍵是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
以前覺得二哥是個友軍,可在關鍵時刻二哥又站在了敵軍陣營,以他的實力。。
夜寒霜目光潰散的癱在床上,他要是敵人,那自己過不了三個照面就暴露了。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徹底淨化海洋,也不清楚塞壬要付出的代價和人魚族對她的看法。
貿然暴露,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要是他們又拿道德綁架來威脅她呢?
到時候塞壬的犧牲就一文不值了,那可不行。她夜寒霜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碰—”一聲落地聲從陽台傳來,雖然聲音很輕,但夜寒霜還是敏銳的望去,就看見她家端莊人設的大哥極其不協調的扭曲着自己的魚尾,讓它緊緊的貼在牆上,試圖無聲爬行。
無聲爬行确實很成功,但是控制不了的尾巴不小心把花盆碰倒了。
夜寒霜:……
陳言:……
“咱不可以走正門嗎?”夜寒霜有些好笑的抓了一把頭發,氣笑的。
彎腰扶起花盆,陳言看了一眼門口,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回着:“門口有門衛。”
狐疑的夜寒霜遊到門口,開了個小縫,剛把頭伸出去,就被人摁了回去,順便關上了門。
“晚上是宵禁時間,為了各位大人的安全,還請不要出門。”
門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剛想能不能暴力解決時,回頭看見陳言一臉從容,夜寒霜就知道他試過了。
也對,他要是能暴力解決問題,現在就不會爬牆了。
正準備再說兩句時,就聽“碰—”一聲,陽台的花盆又倒了。
“小七!我來找你偷情啦……隊長?”王曉樂臉上的笑容凝固。
丸辣,她在人家哥哥面前亂說什麼啊……
“呵呵,我就說剛才路過隊長房間的時候,怎麼那麼安靜,原來你們在這裡啊……”王曉樂俯身把花盆擺好,猶猶豫豫的往屋子裡走着,尴尬的說着,“真是巧了……”
還沒等夜寒霜開口,就聽“啪—”一聲,花盆徹底碎了。
“不好意思啊陳小姐……王曉樂?”傅流年正要道完歉然後離開,結果就看見了杵在陽台和客廳交接處的王曉樂,下意識的往裡在看了一眼,“隊長?你們都在啊……”
夜寒霜:……好家夥,今天是什麼爬牆的好日子?
陳言:……
王曉樂:!!!終于有人陪她了?!
為陽台的花盆默哀一秒鐘。
見人都到齊了,索性就開個會,分享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賭塞壬藏到族群了,可以排查一下塞壬消失後那段時間族裡出現的陌生人。”王曉樂率先開口,想了想覺得還漏掉了什麼,随即補充道,“嬰兒也查!”
萬一塞壬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新生”了呢?
傅流年仔細想想她的話,覺得貌似有點道理,“可以從玩家的身份下手,方便排查。我們先來個坦白局?”他提議道,在這種情況下,隊友之間需要相互了解和信任,大家目的相同,坦白一下更好找人。
“可以。”陳言一如既往的話不多。
“好,現在我們很清楚的知道了陳大哥是族長,我是長老,這些都是有NPC認證的,你們呢?”傅流年看向兩個女生。
“我是王長老的庶女,塞壬王的預備侍女……草?系統搞這麼複雜嗎?”王曉樂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份欄,是王長老早年和一個不知名的低級人魚發生了故事後,所誕生的孩子。現被養在王長老家偏房裡。
之前沒怎麼看,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副本,規則劇情和以往截然不同。
見大家都說了,夜寒霜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闆,上面身份那一欄寫着兩個黃金大字,加粗的那種——塞壬王
夜寒霜:……?@*&#
“額……我是普通家族的孩子,因為等級太低,所以從小被抛棄,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看着自己仿佛空白的身份面闆,夜寒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幸虧其他玩家是看不見她個人面闆的,要是能看見——
那别玩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