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瑟瑟的心願是什麼？

“書呢？帶我去找。”夜寒霜掃了一眼監控，看見楚然依舊在翻找，就光明正大地要求npc帶自己走後門，一點都沒有身為玩家的自覺。

管理員像是早就習慣了她這個樣子，邪魅一笑，從斜挎包包裡取出一本黑色的書，“嘿嘿，在我手上……”他語氣中盡是得意。

……

楚然翻看着手裡的書，眉頭越來越緊。

“啪——”一把合上書，楚然張嘴想罵兩句髒話，但因為身邊的夜寒霜又把話咽了回去，最終隻是抿了抿嘴。

看她這反應，夜寒霜覺得有點兒想笑，但轉念一想系統做的事情，突然又笑不出來了。

“以靈魂為代價，蘇悅是欠了江瑟瑟一條命嗎？告老師沒用的話，她不會報警嗎？她居然用全校師生的命來獻祭！”楚然憤憤不平。她為了替好友報仇，讓其他無辜的人永世不得善終。

太偏執了……

到底還是個單純的人，玩了這麼多副本硬是悟不出一點道理。

夜寒霜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開口解釋道：“這裡是遊戲啊，楚姐你清醒一點。再說了，蘇悅之前在日記中寫了，她把江瑟瑟被白錦欺負的事告訴老師，可老師卻一點作為都沒有，白錦在操場上辱罵江瑟瑟的時候，周圍沒有一個人為江瑟瑟發聲，蘇悅開口還被強行帶走。”

夜寒霜頓了一下，望向楚然的眼神格外複雜，“你覺得……這些看見的，知道實情卻冷眼旁觀，甚至是落井下石的人，哪一個是無罪的？”

蘇悅有錯，她錯在無差别殺死所有人為好友複仇。

可，誰能确定哪些死的人就真的無辜呢？

他們或許罪不至死，可他們的冷眼旁觀卻都間接造成了江瑟瑟最後被害死的結局。

楚然被她這麼看着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輕笑：“是啊，這麼大的學校，這麼多雙眼睛注視下白錦都在肆無忌憚地霸淩江瑟瑟，除了蘇悅。呵～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

人性啊……

“還去操場嗎？快到晚上了。”夜寒霜認真的詢問楚然，遊戲中的晚上啊，那才是真正的驚悚遊戲呢～

“走啊，晚上和白天不怎麼一樣，現在npc不多，我們夜探不怎麼危險的。你困嗎？”楚然真誠發問。

早就練就了充電一晚上，續航兩三天的夜寒霜表示自己沒問題，倆人就乘着夕陽，往記憶中的操場方向趕去。

遠遠的看見操場跑道上站了倆個人，夜寒霜和楚然湊近一瞧，是那個心善的大叔和一直看夜寒霜的青年。

“王叔！”夜寒霜笑着打招呼，“宋……臨安？”對于他的名字，夜寒霜表示自己隐隐有印象，但不保證對不對。

“诶！小夜也來啦。”

“嗯。”

倆人看了過來，王剛對于見到這倆人還是很開心的，宋臨安則是沖夜寒霜點了點頭。

“合作嗎？”楚然開門見山的問道。宋臨安很強，王剛也能看出來是個好人。

反正不管他是真的好還是裝的好，楚然都無所謂，他隻要敢有絲毫不利的動作，把人除了就是。

楚然一直堅定地相信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王剛看了宋臨安一眼，在得到回應後開心點頭，“可以可以。”

四人就這麼輕易的組到了一起。開始共享線索。

……

“這麼說來，劉華君也知道白錦因為自己而欺負江瑟瑟……他不是喜歡江瑟瑟嗎？”楚然表示自己不理解這幫人的思維。

“可能是為了讓江瑟瑟低頭？畢竟江瑟瑟一直沒有答應他的追求。”夜寒霜覺得自己是懂這狗遊戲的。

宋臨安全程沒有說話，眼神卻一直在夜寒霜身上。

“你……”被他看的怪怪的，夜寒霜禮貌開口。

“你不記得我了嗎？”宋臨安望向她的眼中有失落和一點點的難過。

完全沒有記憶的夜寒霜：？？？？

我該記得你嘛？